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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被拯救(27)

谁知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

而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时间一到,她就可以离开了。

林可可稀里糊涂的进入游戏,稀里糊涂的快要通关了,离开之前,她想提醒一下这个闻上去很好闻的BOSS千河。

“你这么骗他,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林可可担忧的看向千河,“你闻上去很香,我不喜欢你死掉。”

千河突然笑了,反而提问道:“那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

同类?谁愿意跟他们做同类。

林可可微微往后退了一点,姿态抗拒,“我不能说。”

不等千河追问,她就直接起身了,难得的以一个对她来说较快的速度往二楼走去,活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千河嗤笑一声,对于林可可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在千河眼里,林可可也没那么在意他的命,也不像看起来那么无害,如果真的不会杀人,不会伤人,林可可就不会对其他人来袭击他无动于衷。

不会等到所有对千河抱有恶意的同伴死了以后,才来提醒他沈岭竹有问题。

更重要的是,不会和那些人一样出现在这里。

梦里,林可可也不会是那副形象。

“给你熬了红枣银耳,补补气血。”沈岭竹端着一碗红枣银耳莲子羹走出厨房,刚好看到了林可可慌慌张张的背影。

他把莲子羹递给千河,自己半蹲下去,握着千河的脚踝,将那双白玉似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该换药了。”

茶几上摆着药箱,千河感受着脚下隔着一层西装裤沈岭竹的腿,抿了抿唇,耳根微红,不自在的一勺一勺的搅着红枣银耳莲子羹。

沈岭竹一边一圈一圈的解着绷带,一边问道:“刚刚跟林可可说了些什么,把人吓成那样。”

千河眉头微微下压,“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沈岭竹动作一顿,很快又继续手里的事情,他低着头,千河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沈岭竹温和的声音:“人都会撒谎的。”

他避而不谈自己会怎么样,“你是我捡回来的,一点记忆都没有,像白纸一样,能有什么事情骗我。”

沈岭竹将绷带绑上一个小蝴蝶结,这才抬头看他,微笑着问道:“还是说,你想起了什么?”

千河摇了摇头,神情低落:“什么都没有想起。”

“我只是随口问一问。”

沈岭竹和千河不是第一次谈论起千河的过往,但每次话题结束得很快,一丁点记忆都没有的千河,就算想谈,也无处说起。

他没再说话,只是温柔替千河将额角的碎发拢了拢,“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做事了。”

“好。”千河眉眼弯弯的笑起来,眼神澄澈干净。

沈岭竹转身去了三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书房里的窗帘拉了一半,遮住了一半的光,让整个书房一半明亮,一半暗沉。

而沈岭竹就站在交界处,脸上晦暗不明,他将手里的药瓶拿在手上很久,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看了看很久。

一个不过巴掌大的小药瓶,像是上面写的不是说明,而是亘古的咒语,值得专研许久。

最终,那个药瓶重新被锁进了抽屉。

而此时,二楼林可可的房间内,她的身影在慢慢变淡,她脸上平静,一点害怕也无,甚至隐隐有些喜悦。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通关,但她是唯一一个通关《雪夜旅店》的。

这代表她拿到了《噩梦空间》这场游戏的入场卷。

林可可唇角带笑,眼中兴味十足,她已经迫不及待了,等到她真正的身体进入,她就能尝一尝,闻起来的东西是不是吃起来也那么香。

《噩梦空间》的论坛上,统计各个副本通关情况的帖子当中,《雪夜旅店》的通关人数无声无息的变成了一。

死守在论坛前的一位玩家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眼睛黝黑,里面的情绪复杂至极。

他离开副本的时候,就只剩下林可可一个人了,那个什么都没做的废物,居然是唯一一个通关的玩家。

可任凭他再怎么恼怒,也不能让林可可说出她通关的办法。

玩家之间也是有竞争的,真正能进入《噩梦空间》的玩家是有一定名额限制的,迫于某些东西的存在,没有通关的玩家必须说一点失败的信息。

可通关的玩家,却不用分享任何东西出来。

他古怪的笑了笑,虽然这一场他失败了,但是不代表他进入不了《噩梦空间》了。

沈岭竹三个字在他嘴里被搅碎了反复的念,不让那个该死的旅店老板付出代价,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入场的副本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了,很少有玩家再去选择无人通关或者甚少通关的副本了,更多玩家会选择走捷径,虽然奖励少很多,但是能入场。

而抢不到捷径的,则只能铤而走险。

呼啸的风声当中,四个人站在一辆雪地车旁边,目光遥遥看向前方近乎成为黑点的旅店。

“先说好,我们速战速决,不求七天,只求杀了千河。”

第20章 雪夜旅店

“林可可不见了。”沈岭竹脸上带着些困惑的说出这句话,“我刚刚去给她送晚饭,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打开。”

“用房卡开了门,里面没有她,”他顿了顿,补充道:“也没有血。”

千河想起今天上午林可可对自己说的话,似有所感,但他没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问道:“沈哥,你觉得她是死了吗?”

沈岭竹沉着脸摇头,“我感觉林可可不是死了,而是离开了。”

一个大活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沈岭竹知道那些人有秘密,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林可可不是死了。

“今天是他们这一批人来旅店的第七天。”沈岭竹突然说道。

千河抬眼看他,眼神中带着些许疑问,“怎么了?”

沈岭竹没再继续说,而是道:“我试一下电话能不能打得通了。”

千河叫住了他,“沈哥...”他眼神有些担忧,咬着唇,看得出很犹豫接下来的话。

“怎么了?”沈岭竹将手放在他肩上,力道轻柔的捏了捏,略带有安抚的意味。

千河脚受了伤,此时正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陷入柔软的沙发里,黑白色毛绒绒的熊猫睡衣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很软。

他抬眸自上而下的看着沈岭竹,白皙修长的手伸出来抓住了沈岭竹的大手。

柔嫩的手摸过沈岭竹的骨节,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寻求安心。

“我觉得,那些都不是人,他们看我的眼神让我感觉很难受。”

千河眼眶湿了,有些许泛红,就那么看着沈岭竹,“我好害怕。”

小男孩死前说过的话突兀的出现在沈岭竹的脑海里,“你以为千河很柔弱吗?”

“我们两个人去找他,两个人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是千河杀了他们。”

虽然面上不显,但沈岭竹对这些话格外在意,不是在意千河是不是杀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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