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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被拯救(110)

试试就试试,兜帽鱼人毫不客气的伸出手,猛地抓住了另一只鱼人的手。

说实话手感不太好,全是鳞片冰冷湿润的感觉,摸起来还有点硌手。

下一秒,兜帽鱼人就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那只手似乎出现了什么圆滚滚的东西。

它猛地抬起手就看见,一颗橙红色的小糖豆一样的东西出现在它抓住的那只手手心。

如果仔细看,就能看见糖豆上面有一个极其微小的数字,正在一秒一秒的变小。

如同一个倒计时。

兜帽鱼人是见过这个的威力的,它猛地收回手表情镇定自若,“咳,下一个表演要开始了。”

那鱼人冷哼一声,倒也将那颗小糖豆一样的东西收起来了。

台下的拍卖已经结束,鹦鹉真正用尖锐的声音宣告着接下来的表演开始,

“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是我们千金笑动物表演乐园最让观众津津乐道,最有代入感的表演:海豚顶球表演!”

“还请所有的观众放心,进行表演的,都是我们经历过最好最严格训练的表演者,一定会给大家呈现最精彩最优美的顶球表演。”

身旁的兜帽鱼人看得认真,那个态度一直很冷的鱼人眼神却偶尔扫过它。

那眼神很奇怪,各种情绪在里面揉杂发酵,酿成了一个五味杂陈的眼神。

其实有厌恶,有欣赏,有烦躁也有一点看同伴的情感。

让人不禁去猜想他们两个是哪种关系。

距离他们遥远无比的看台上的两个鱼人观众是何种情况,沈岭竹他们都不会知道,也更加不会关心。

他们都在看出现在台上的人,场地中央变成了一块游泳池,而那个他们所有人都见过的人出现在了游泳池边上。

声音尖锐吵闹的小丑鹦鹉语气兴奋的解说着。

果然如此,果然是这样。

所有的在鹦鹉口中接受了严格训练的合格的表演者,都是那些在训练当中死去的人。

而所谓的千金笑动物表演乐园的表演,就是将这种死亡,再回放一次给观众。

让玩家能够欣赏到NPC死前的痛苦挣扎,再让玩家为NPC的尸体出价。

在海豚顶球训练当中,所有人都是陷入了昏迷当中,似乎是被拉入了某种幻境。

当他们醒过来,就只能看见谁还活着,死去人无声无息的沉入水里。

而此时,他们也终于看见死亡的顺序,以及那些人经历了什么。

出现在所有观众面前的人慢慢下了水,将一颗人的头骨顶在了自己头上。

沈岭竹记得,他们应当是泡了半个小时左右才失去了意识,而此时回放整个过程时,应该是为了现场的气氛不降温,这种泡在水里慢慢失去意识的过程被加快的呈现了出来。

仅仅一分钟,泳池里的男人就闭上了眼睛。

一个巨大的光屏出现在了男人头上,光屏之中是男人此时的经历。

风雪交加白茫茫一片的山上,男人和其余六个人走在路上。

七个人很沉默,沉默得不发一言。

他们没走到多久,一栋三层高的房子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当中。

这里似乎是个旅店,对于风尘仆仆的七个人来说,正需要一个地方给他们歇歇脚。

房子外面围着一圈篱笆,七个人走了进去,敲响了房子的大门。

带着金丝框眼镜穿着风衣的男人打开了门,男人朝着他们露出一个笑,如玉君子,温和俊美:

“你们好,是要住宿还是吃饭?”

“这里还有雪地车,如果客人们不住店的话,吃了饭也可以乘坐雪地车下山。”

此时的看台上,先前态度冷淡的鱼人猛地站了起来,失声叫道:“哥!?”

第72章 千金笑动物表演乐园(补)

此时坐在看台前方不被观众在意的人群, 气氛也或多或少的有些诡异。

还活着的七个人,除开沈岭竹和千河,其余五个人的视线都不停的往沈岭竹身上瞟。

无他, 只因为那个男人的幻境之中竟然出现了沈岭竹。

而很快, 他们还看见了千河。

沈岭竹看着光屏上播放的一幕,很快便想起了这是什么时候。

是第一批伪装成旅客进入旅店的玩家。

那个时候的沈岭竹还没经历过任何诡异的事情, 也没有对看上去就是普通游客的七个人有什么防备。

不过在沈岭竹的记忆当中, 并没有这个男人,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

但是严格的来说, 是这个寸头男人取代了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

“这是哪个副本?”

“看这个背景,应该是雪夜旅店吧?”

“哦草,这个副本我记得, 当时很多玩家都在这栽跟头了。”

“雪夜旅店啊, 那够这个人喝一壶了。”

看台上玩家的话很清晰的传来,它们说话从来不压低声音,整个场地喧闹沸腾,也让沈岭竹很轻易就能听到有用的信息。

所以当时在海豚顶球训练的时候,其他人的幻境, 应该就是扮演玩家进入游戏开服之前的筛选副本当中?

沈岭竹这样猜测着, 就看见怀里原本乖顺趴着的猫崽, 从自己腿上站了起来。

小猫踩奶一般踩了踩脚下硬邦邦的大腿, 聚精会神的看着光屏上的情景。

沈岭竹看得好笑, 将小猫抱起来一点让它看得视线更好。

他一只手臂拖着小猫崽, 一只手捏住猫猫的前爪爪,带着那只爪爪指着那个寸头男人,

“宝宝, 我们当时没有看见过这个男人对吧?”

小猫崽软软的喵了一声, 严肃着一张猫脸点头,正襟危坐的样子,看得沈岭竹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

于是认真观影的小猫崽遇到了观影极其不认真还喜欢捣乱的观众。

沈岭竹时不时的就捏起它的爪子去指人,好像自己的手指不了一样,不仅如此,他还要在一旁带着小猫崽回忆细枝末节,

“当时第一个死的是这个人吗?”

毛绒绒的白爪爪被带着指了指七个人当中的女人。

“还是这个?好像记错了,是这个才对?”

摸起来手感上佳的猫爪子又被迫指了指另外两个人。

“嗯…是哪一个来着?”沈岭竹的语气听上去困惑,他捏着毛爪爪,就用猫爪子挠着下巴。

动作语气,都像极了一个努力回忆的人。

如果忽略他用毛爪爪挠着并不困惑的猫猫的毛下巴的话。

脾气再好的猫猫崽此刻都有点烦了,它恼怒的一爪子拍在沈岭竹手上,声历色荏的叫道:“喵!”

说完,猫崽便严肃着一张猫猫脸,认真的看着光屏。

本来它就觉得沈岭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此刻难得有过去的影像和现在做对比,它自然是看得格外认真。

与它一样,看得极其专注的还有看台上的鱼人。

或者说沈图南。

沈图南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光屏里面的男人,看着看着一串晶莹的泪就从眼角滑落。

身边的兜帽鱼人顿时急了:“喂喂喂,你别哭啊,要是把气味哭出来了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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