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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腰(89)

作者: 怀南小山 阅读记录

总之他很坦荡,从不做那些阴谋诡谲的事。

谢潇言一边往电梯走一边跟苏弥说:“我不会让我的艺人去冒这种险。”

老板难当,忙完自己的事还要忙艺人,忙完艺人还要给人当知心大哥哥。

苏弥无奈地摇头。

她先前还怀疑他在外面搞七捻三,有没有陷入潜规则纠纷,这下看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她没跟谢潇言说这个,怕他太得意,进电梯里,两个人并排站,苏弥冷不丁讲了句:“都哭得那么梨花带雨了,你怎么不把肩膀借给人家。好残忍。”

这话酸得冒泡。

谢潇言微微一顿,看着她故意端着笑的脸色,而后嘴角牵起:“啊,是。”

说着他便要伸手去按电梯:“现在借也不迟,撂人家一个人在那也不好,我再回去安慰安慰。”

以为他在说笑,结果他还真按回去了。

苏弥瞪大眼,差点鼻孔冒烟。

某人插着兜,为她这点明显的醋意吹了声口哨,那嘚瑟劲儿都快上天了。

就非得让她把话挑明了说吗!苏弥咬着牙:“你的肩膀只能我靠,听见没有。”

谢潇言笑着,躬身朝向她:“说什么?没听见?”

“我不说了,可恶死了。谢潇言!混蛋死了。你是天下第一大混蛋!”

苏弥抱起手臂,气急败坏,端庄尽毁。

到了一楼,她要出去,又被拎着胳膊拽回来,苏弥一个踉跄栽到他身上。

她一惊,不敢置信问:“干什么呀,你还真去?!”

谢潇言瞄她一眼,“不是,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视察工作。来都来了,再等我会儿。”

“……”

不知道他所谓的视察工作是什么环节,苏弥也没多问,来都来了,不急一时。

她拎了拎被他弄散乱的裙边,也松了松咬紧的牙关。

于是回到电梯,慢腾腾等它升上去。安静了会儿,苏弥又开口说:“说真的谢潇言,你要小心一点。”

“小心什么?”

“你有时候做事情不懂得瞻前顾后,太随心所欲。我知道你有这个资本,但我就是怕你处在危险里自己都不知道。万一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记恨你,给你使绊子怎么办?之前我爸爸就是,被人家栽赃。企业家的名声真的是很重要,一旦有舆情,很难洗清。”

苏家的事至今让她心有余悸。

苏弥不知道他是怎么拆了那个导演的台,但想象里的局面一定不会闹得好看。谢潇言不是巧言令色、虚与委蛇的人。

他直到去年还在校园读书,一身青年意气,又怎么会比她久经沙场的父亲更懂人心险恶?

有原则自然是好事,但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人多半还在很单纯的人生阶段。

谢潇言说:“记恨的人,不用我得罪,也会想办法来搞我。危险是防不胜防的。”

苏弥皱着眉,一脸不悦地看他。

他安抚地一笑,伸出一只手摸了下她的发顶:“懂你的意思,我会注意的。”

叮——

法务部的楼层到了。

没再提这事,二人走出电梯。谢潇言偏头看一眼苏弥,又看一眼自己手臂,给她示意:“手搭上来。”

苏弥:?

他理直气壮的:“能不能有点老板娘的气势?”

“……”

还怪讲究的。

她没二话,顺从地勾住他的手臂。

这个部门的办公室还有不少人在忙,谢潇言带着苏弥进去走了一圈,大家都停下手头工作,挺诧异地看过来:“谢总,您是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该下班下班。我随便看看。”

谢潇言懒懒散散地应了声,一副随和姿态,让人勉强放下心来,等众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侧的女人身上,他稍稍抬起下巴,自然地介绍说:“我太太苏弥。”

“苏小姐好。”

苏弥颔首,跟他们得体地一笑。

从法务部出来,继续往楼上去,财务部、行政部、挨个“视察”了个遍。在市场部,苏弥隐隐约约听见耳边传来某员工的窃窃私语:“那是谁啊。”

“我们的boss,你他吗。”

“草,好帅!”

“……”

苏弥困惑地看他一眼……为什么会有员工不认识他的?她压着声,好奇问:“你平时真的有视察工作吗?”

谢潇言不以为意,瞥她一眼,从容地应:“新来的,孤陋寡闻。”

“……好吧。”

谢潇言说着,又朝那边两个男士抬了抬下巴,贴心说:“忙完了就早点儿回去吧,别让太太等急了。”

说完后,话锋生硬地一转:“这是我太太。”

“……”

对方看过来,恭维道:“苏小姐气质真好。”

苏弥挤了一路的笑已经有点僵硬了,她点点头:“谢谢。”

在公司上上下下逛了一圈,最后,又回到法务部。很熟悉的场景,苏弥提醒一下:“这里好像来过了哎。”

“是么。”谢潇言置若罔闻,“再视察一遍也无妨。”

他是无妨,别人未必。法务部那几个人被他两次的巡查搞得胆战心惊。

“谢总,您是有什么事儿吗?”终于有人忍不住又问一遍,对方用“您有意见就直说,别这样折磨我们”的视线求饶般看着他。

谢潇言淡淡一笑:“别紧张,随便看看。”

“……”

“……”

就看看谁下班没有老婆来接=v=

第42章

◎土匪的做法◎

苏弥看出了他的作秀意图,早就对这人一切骚里骚气的行为免疫了,还端着笑配合他的面子。

回去的路上她专心驾驶,谢潇言坐在副驾,戴了个眼罩挡挡光,苏弥知道他没睡觉,因为余光注意到他的嘴角就没压下去过。

那句“你的肩膀只能我靠”形成了流动弹幕在他额前反复徘徊,谢潇言指骨抵着额,笑意阑珊。

终于她忍不住,问:“你笑够了吗?”

“嗯?”他揭下眼罩,慢悠悠看过来,矢口否认,“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笑了?”

苏弥也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自我高兴的小举动,都懒得说了,反正她也共情不到他的愉悦。她说:“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循循善诱跟人家讲道理哎。”

在她心目里,谢潇言可就是个做什么都不正经的小混蛋。

他说:“小孩没什么阅历,一点小事就觉得天塌了。”

叫人家小孩,自己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

果然正经不过三秒,谢潇言说:“我说,也不至于这点事都要计较吧?”

苏弥嘟哝:“我可没计较。”

“你想听道理也可以,”对她的辩解置若罔闻,他说,“不过对老婆呢,还是到床上去循循善诱比较合适。”

苏弥:“……谢潇言,我开车的时候你最好别惹我。”

他浅浅笑着,点一点头,懂事地闭麦。

晚餐让阿姨做了两份。

因为他的胃不好,苏弥跟他分食,是怕他为了她迁就,忍气吞声不作响。于是干脆做两顿饭,每天提前问好他喜欢的口味,她吃她的,他吃他的。两个挑剔的人ʝƨɢℓℓ凑在一起,餐桌就少了些碰撞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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