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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腰(80)

作者: 怀南小山 阅读记录

“你怎么不说分开度蜜月?”谢潇言说着往里面走,一边把外套脱下一边奚落道,“异想天开。”

“……”

没过多久,谢潇言还是通情达理地丢下一句:“你去吧,我看着你泡。”

“啊?为什么呀?”

“容易头晕。”

苏弥一边腹诽他真是个病秧子,一边又在心里乐开花,没人跟她抢占地盘。

半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洗完澡,她换上一套杏色抹胸泳衣,后背是交叉的绑带,裙子有蕾丝边,堪堪遮住腿根。

苏弥出来时,谢潇言正裹着浴袍,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吃草莓,他瞥一眼旁边,她正抬手绑头发,后背的布料仅仅挡住半片腰身,脆弱白皙的骨骼随着她抬起手臂的动作而鲜明突出,像蝴蝶翅膀,灵巧而剔透。

半天才扎好一个满意的丸子头。

苏弥哼着歌,心情舒畅要推门出去。

谢潇言突然起了个念头,叫住她,声调懒散:“先别急着去,来开个小会。”

喉咙里的歌声戛然而止,苏弥闻言走过去,在沙发坐下。抢了一颗他的草莓吃:“你要说什么?”

“蒙眼抓人,玩过吗?”

情趣游戏是时候开启新篇章。

苏弥顿了下:“哎,我怎么感觉每次你出招都是你赢,好坏啊。这对我不公平吧?”

谢潇言侧过脸,看着她饱满得近在咫尺的额头,洗过的杏眼清澈诱人,正用一种求放过的可怜眼神直视着他。她腮帮子里鼓着一颗草莓。

他无视了她的认怂,“玩不玩?”

苏弥表现得不乐意,其实还是有点心痒痒,于是扭捏了一番,还是答应下来:“好吧,你来抓我?”

“可以。”

“如果你没抓到我怎么办?”

他不假思索:“我任你处置。”

听起来还不错的规则,但苏弥想到总做败将就不爽,笑意很快压下去,看着他运筹帷幄的眼,又忐忑地问:“抓到的话呢?”

他想了想,说:“你给我亲一口吧。”

苏弥怀疑有诈:“啊?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谢潇言笑了下,诚然道,“我打算、开发开发别的地方。”

听见开发这个词,她警觉起来:“哪里?”

谢潇言伸手搂了她一下,扶住她腰窝的中指稍稍一用力,点在她后腰的腰眼处。

“这儿吧。”他征询她的意见,“怎么样?”

苏弥被他按得打颤,下意识躲开,于是身子往前一缩,又狼狈得撞上他的胸口。

谢潇言收回手,他取来一颗草莓,正要放到口中,又停下动作,“或者——”

他说着,手中的草莓滑落,被他的腕力带出一道小小抛物线。

是扔向她的。

苏弥的思绪还没从他狡猾的视线里脱离,就觉得腿根一沉,有东西砸下来。她稍稍皱眉,低头看一眼最终滚落在她身侧的流氓草莓。

他面不改色看着她,没有任何逾矩的窥探。

而那颗草莓代替他完成越轨的挑逗。说不出的微妙,难以言喻的嚣张。

“这儿也行。”

谢潇言说完,嘴角笑出两道勾人的小括弧。

他说:“你选一个?”

“……”苏弥慌张地握住那颗沾了她的体温的草莓,藏到身后,她本可以落荒而逃,但娇艳欲滴的脸低垂半晌,只问他一句:“那要取决于你,具体是想怎么开发?”

他看着她,只淡定地说两个字:“亲肿。”

苏弥一愣:“什么,好夸张啊你。”

谢潇言别无二话:“选。”

苏弥不知不觉贴他很近,垂眸看着谢潇言下颌的青气,近到快亲上去,她明明想的是更为安全的腰,然而话到嘴边,鬼使神差变成了:“选,选……草莓吧。”

他笑意渐深:“可以,别反悔。”

苏弥红着脸应:“不会的。”

谢潇言身侧是为她准备的,没用的上的浴袍。

他从衣服底下抽出那根腰带,交给苏弥:“你来绑,严实些。”

“好。”

苏弥说着,接过腰带蒙住了谢潇言的眼睛,而后缠到他的脑后,打了个不轻不重的结。

“好了,”她拉着他的手,走到房间中间位置,“这里开始吧。”

“嗯。”

“你不要偷看。”

“当然不会。”

“那我开始藏了。”

“OK."

苏弥环顾一圈,想到藏身的好去处。于是光着脚丫,蹑手蹑脚走到墙角,距他不远,三四米之隔,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很快,她在墙角站定。

谢潇言问:“藏好了吗?”

苏弥乖乖地嗯了一声:“藏好了。”

说完,她猛地意识到自己被炸了。

某人压根不用找,几步迈过来,精准定位,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被捞进他的怀里,苏弥惊呼着挣扎:“你犯规!”

谢潇言把蒙眼的腰带摘下,看着她笑说:“谁犯规?我逼你出声了?”

苏弥摇着头:“不算不算,再来一次!”

她蛮横地将他眼睛蒙回去。谢潇言抱着手臂,懒散地倚在墙壁处,纵容道:“饶你一回,快去藏。”

苏弥:“你不要偷看!”

“不可能。”

……

半分钟后,苏弥蹲在四四方方的温泉池里,只露出一颗脑袋观察,准备等他找过来就随时埋进水中。夜风凉凉,水底下暖烘烘的。

谢潇言在里面问:“藏好了吗?”

还来这招!一个人不可能在同一个坑里跌两次!

她捏住鼻子,戒备心十足地看着他从房屋里挪步往外走。

可恶的是,那腰带的布料明明严实得很,但蒙在他眼睛上,好像一点用也没有。

谢潇言走出房门,站在廊下,竖起耳朵浅浅地判断了一下。

苏弥见状,紧急地躲进水里。

又过半分钟,她从水下听见岸边一声闷闷沉沉,又温和含笑的呼唤:“乖宝,又输了啊。”

“……”

她诧异地ʝƨɢℓℓ探出脑袋,看着谢潇言站在池边,俯首冲着她,但他并没有摘下眼罩,嘴角噙着胸有成竹的笑。

苏弥气急,一下从水里钻出来,她噔噔两步迈到岸上,想越过他往外走,口中愤愤不平地说:“喊外号,没礼貌。”

“就要喊。”

谢潇言伸手截住她,腰带恰到好处地在此刻滑下,他睁开眼,凝视着她湿漉漉的眸。

苏弥湿透了,从头发到脚趾,很快就一滩水浸在地上,还掺杂着丝丝热气,好像是她的玉骨冰肌在缓缓融化。粘连的发丝在颈间弯成S线条,被他用手指勾开。

触碰到细柔而泥泞的衣衫一角,是他的手。

代替草莓再度划过那幽深的轨迹,是他的手。

他哑着声音,那双琥珀色的眼因她而漾着潋滟,问:“可以吗?”

苏弥的睫毛在淌水,纤细而轻软的睫被压得太重,重到她抬不起眼皮,只忐忑地看着地面那氤氲的热浪。视线因热气而模糊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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