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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腰(72)

作者: 怀南小山 阅读记录

苏弥讥讽笑了下,开口语气温淡:“韩舟,你狗急跳墙的样子可真难看。谢潇言是我男人,我们每天吃一家饭,睡一张床,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指点点,挑拨离间。

“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说白了,你连潇言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不论是长相、成绩,还是地位,你从前还能有机会跟人家一起打球,你现在连给他当司机都不配。我劝你一句,你现在开始最好是夹着尾巴做人,不然我不确保,你今后还有机会这样跟我面对面,心平气和地讲话。”

被戳中痛处,韩舟牙齿咬得很紧:“你在威胁我吗?”

苏弥:“对,我是在威胁你。如果你还想吃这口饭,就别口出狂言。”

他压着眼,眼白处清清楚楚迸出几根红血丝。

她又说:“你怎么评价我,我都无所谓。但是你没有资格诋毁谢潇言,我不许你说他。”

苏弥脱口讲出这些话之前,她都没发觉自己竟然这样护犊子。韩舟听罢,收敛起一切锋芒,他终于认清,眼前的苏弥不再是那个往日对她无限包容的女孩,千言万语汇成三个字:“赛场见。”

苏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节目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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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宽衣解带◎

尽管没在韩舟面前吵得歇斯底里,但他无端的谣言还是让苏弥气了好半天。很想当场把他的嘴巴掌烂,出于淑女风度,她忍到了车上。

开车的是陈柏丛。

“小姐怎么脸色不好?”

“因为刚刚跟人吵架。”苏弥按着眉心,烦闷得很。

陈柏丛说:“难道是丁起定了什么霸王条款?”

苏弥说:“不是丁起,是一个下头男——哎算了,我不想再回忆,总之陈特助你在外面要注意维持自身素质,不要嚼人舌根,实在难看。”

她憋着一口气腹诽,到现在,韩舟过去温文尔雅的形象在她心底算是彻底破灭了。他现在是装也懒得装了,小人心肠现原形。

苏弥撑着额看窗外,车子开到一条陌生的街,她好奇问:“等等,这是回家的路吗?”

陈柏丛说:“啊?今天去谢家,老板没跟你说吗?”

苏弥记忆一晃,“对,他好像说过。”

她差点把这事给气忘了。

今天要跟谢家的父母吃饭。

结婚迄今两个多月出头,谢崇安忙到这一阶段才能挤出一点零星时间,来参与小辈的喜事。

作为大家长,谢崇安有绝对的威严,苏弥自小怵他,尽管谢崇安对小女孩脾气尚且算可以,但带着假笑的冷面也是冷面,他个高,苏弥仰望他时,想到大殿里的佛,金尊白玉,高大俯首,让人生畏胆寒。

今晨出门,想到晚上这一场家庭聚会,苏弥郑重地装扮了一番自己。裙子换成长裤,靴子换成运动鞋。连袜子边都收敛得极为妥帖,万无一失。

生怕哪里不得体,换来谢崇安的眼刀。

这件事上,苏弥自来钦佩谢潇言,在这种家庭氛围成长,他居然没憋出什么心理疾病。当然,也很膜拜容栀,膜拜她总是温淡如水的自适模样。

苏弥到场时,容栀在院子里醒花。赤色的果子被插进水泱泱的瓶子里。

“这是红豆吗?”

“南天竺。寓意是添足福禄寿。红豆是春天生,这是秋冬植物。”

苏弥定睛细看,枝丫上还挂着几串小灯笼。容栀这个人活得还是蛮有格调的。

苏弥转而又好奇问:“你怎么不进去呀?”

说着,她抬脚要往里面走。被拽了下胳膊。

容栀竖起食指往唇畔贴了下,给苏弥使了个眼色。

苏弥会意,安静下来。

谢崇安的声音从门缝间传来:“这就是你交给我的答卷?成天被人看到浪在各大球场,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从前年纪小不懂事,你到处玩,我也懒得说你什么,总还以为这些年会有长进,有个屁!我一听人说你儿子怎么怎么,我的脸都没处搁。年假放这么久,公司被你运作得一盘散沙,还有没有个精气神了?!”

他的声音很沉,威慑力十足。“啪”一声,一叠类似文件夹的东西被甩到桌上。

在门口的苏弥吓得心跳一颤。

坐在他面前的谢潇言倒是显得沉着很多,不疾不徐地应:“看来你是不知道,岭文的员工被你压榨的有多惨,我只不过帮助大家解放一下天性,好更用心地干活,何错之有?”

谢崇安冷讽:“解放天性?这么爱解放,你干脆找一帮乐意跟你一起玩的,天天在公司开趴,多解放,多自由?怎么能让工作阻碍了你的天性。”

谢潇言懒洋洋的:“是啊,我在梵城的工作室就是大家趣味相投,玩在一起。钱跟快乐两不误,羡不羡慕?”

他这散漫的态度指定能把他爸气死,苏弥听了憋不住笑意。

果然,谢崇安安静了一瞬,像是在调整呼吸。

苏弥从门缝里探一眼进去,谢潇言端坐着,悠闲叠腿。谢崇安叉着腰在一侧,面色凛凛。看起来倒像是儿子在训老子。

“人呢,要懂得服老,你得承认,现在的市场已经不是你们中年人的天下了。你那套经营模式早就不管用,影视行业跟时尚圈的步调要一致,fashion懂不懂?公司运营也要灵活一点嘛。您那老古董思维就该烂在土里才是。”

“你——”

“对了,您应该不会不知道,这一季度岭文的市值大涨了吧?别假装没看见啊,老谢。”谢潇言挑衅一般,笑得讥讽。

谢崇安叉着腰,来回踱了两步,而后定在谢潇言跟前,指着他说:“谢潇言我告诉你,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敢把公司搞垮,别在这儿混了,趁早给我滚回美国去!”

似曾相识的话。

苏弥嘴角的笑意一敛,恍惚记得高中的时候,谢崇安和谢潇言起争执,也曾经这样激过他。

那时没想到,谢崇安会戏言成真,没多久,谢潇言真就滚了。而且一走那么多年,差点消失在人海茫茫。

苏弥手心出了一层薄汗,眉目里满是担心重蹈覆辙的紧张。她没有更多的勇气再去经历一遍失去。

而此刻,他只是淡淡一笑,颇有点死乞白赖的口吻,对他爸说:“我不走。”

就像那一年坐在火锅店里要她请客似的无赖样子。

“我现在有家了,哪儿也不会去。”

谢潇言挑一挑眉,不知从哪里来的底气,让他眼尾沾点得意,“抱ʝƨɢℓℓ歉啊,让您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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