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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腰(49)

作者: 怀南小山 阅读记录

苏弥一边往外走,一边绑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她到谢潇言跟前,凝视着他那个嚣张的吻痕,没什么好眼色地睨他。

谢潇言歪着脑袋看她,好脾气地笑:“又瞪我,大早上那么多气呢?”

苏弥把围巾挂他身上:“围好,遮紧了。”

在家骚一骚就算了,可不能去外面丢人。

谢潇言唯命是从,规矩地把围巾叠好。他说:“年前或者年后,抽个时间出去玩玩?”

苏弥回答得没什么情绪:“好啊,去哪里?”

“回来再议。”

她嗯了声,又问:“你到哪里出差?”

“临市,一个剧开机。”

苏弥“哦”了声,下意识想问是什么剧,有没有貌美女演员?下一秒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及时打住,什么也没提。

“不太对劲啊苏弥。”

谢潇言把她拉到身侧,将苏弥困在车门前。

他微微俯身,手撑着门把将她困住,打量她时白时红的忸怩面色,似有若无地笑着:“做春.梦了?”

苏弥一愕:“你别胡说!”

“梦见什么了?”他不依不饶。

“说了没有,你还问。”

谢潇言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低沉着嗓音,讳莫如深道:“不会是、做了吧。”

苏弥脸色憋红,气得咬紧牙:“天啊!你干嘛讲这个?!”

他笑了下,从容道:“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

“当然不能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了?!”

谢潇言抓住锤他胸口的那只手。

他正要回击一嘴,抬眼就瞥到了买了热饮回来的陈柏丛。

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陈柏丛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笑,看好戏的悠闲姿态。

谢潇言语气冷凝:“傻笑什么,没见过人调戏老婆?”

苏弥借机从他怀里溜出来。

陈柏丛嘿嘿一笑:“还真没见过。”

跟某人混迹久了,陈特助身上表现出一脉相承的厚颜。

“……”

苏弥准备逃走,但又没忍住好奇心,小声问了一句:“那个,是什么电视剧啊?”

谢潇言:“一个小网剧,不是重点项目。”

没得到答案,心里石头没放下。但苏弥懒得再问,只说:“知道了,赶紧出你的差去吧。”

苏弥迈着紧急的步子往家里走,想快速逃之夭夭。

很快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想我就打电话。明晚见,宝贝。”

苏弥:“……”

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几乎都能想象出他讲话时怡然自得的笑,苏弥没回头看,捂着发烧的耳朵窜进了家里。

车上。

谢潇言把围巾往下扯了扯,看向镜子里吻痕的形状,用手指轻轻揉了揉,没经验不知道这能留多久。

他ʝƨɢℓℓ就那么漫不经心地搓揉了一会儿。

紧接着听见身侧“噗嗤”一声。

谢潇言瞥过去:“陈柏丛,少在你脑子里想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

“我们这是,正常恩爱。”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太太很可爱。”

谢潇言很舒适地弯起唇角:“那当然。”

陈柏丛继续恭维:“老板你的婚后生活一定很幸福。”

谢潇言不吝啬给他支招:“你只要像我一样,平时多行善积德,也可以娶到跟我老婆一样可爱的老婆。”

陈柏丛是缺老婆的,他仔细想了想,判断虚实,随后郑重地点头说:“我会的。”

-

苏弥今晚在芳台音乐厅有一场演奏会。

结束后她跟同事们去对面餐厅吃饭,距离上一回在这里见到韩舟,一个冬天都没有过完,却恍如隔世。他们在点餐,问苏弥要什么。她摇一摇头说都行。

可能天气太冷,显得人有些萎靡,精神不济。

结婚之后,苏弥就很少参与这类聚餐了。归功于谢潇言太周到,总是备好一切,让她没有在外面就餐的机会。

面前放着两盏白色长烛,火光在跳动。苏弥看着看着眼睛就失焦。

在很多人中间,苏弥没什么话说。她百无聊赖玩着手机。

又百无聊赖地搜了搜临市的天气。

北方城市,毗邻大海。比燕城还低两度。

她想他今天出门穿的衣服,不知道御寒效果怎么样?

想到这一点,吃着饭的苏弥又开始走神。

她给谢潇言发消息问:有没有吃饭?

一时半会儿,他没有回。估计还在酒局。

苏弥又说:不要喝酒哦,会着凉。

谢潇言的体质不是很好,她第一次见他时就因为水土不服流一脸的血,苏弥从没有见到过那么多那么多的血,她对他第一印象就是,这个男孩真的很脆弱。

后来他们常常在医院碰面。

他不缺私人医生,他的爸爸谢崇安也会给他安排很多的看护。

谢潇言每次一生病,身边就会显得很热闹,许多人为他忙前忙后。

但是苏弥知道他是孤单的。

他的爸爸花钱为他买来这些服务,实则买不到一丁点的关心,或许还会有人在背后编排他难伺候。这样的滋味怎么会好受呢?

又随着他长大,进入青春期,再大无畏的人也有敏感一面。

她在他生病的夜里跑到他家里做作业,呆呆地看他在游戏里打打杀杀。他们彼此沉默着捱过那些夜晚。

谢潇言怕她无聊,让她回去。

苏弥闷闷地看着卷子上看不懂的题,说:“我离开你就可以不发烧吗?”

他没吭声。

她恨铁不成钢最后劝一遍:“你不要每天穿那么几件衣服,穿厚一点也很帅啊。”

苏弥说话的声音总是轻柔,没有一点威慑力。因而她的愠意显得那么绵软。

谢潇言没忍住笑:“怎么这么啰嗦?”

她说:“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一直在生病啊,你自己不难受吗。”

苏弥和他说的都是心里话。

她很能理解爸爸妈妈的那些絮叨,真正关心爱护一个人的时候,跟他讲也讲不听就会很生气。生气归生气,还是要继续陪伴着他。

不知道谢潇言会不会觉得她这样耳提面命很烦。

烦能怎么办呢?该说的还是要说。

苏弥没有谢潇言那么神通广大。

作为朋友,她可能只有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用处了。

在临市的消息传过来之前,江云的八卦先凑了过来。

“有没有造人计划?”

苏弥差点一口果汁喷出去:“什么呀、太早了。”

江云憋着笑:“我知道一个寺庙求子很灵的,我小姑当时就是去那儿拜了。”

苏弥赶紧尴尬地打断:“谢谢你的建议,不过我们暂时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造什么人啊?

同房都困难……

江云说:“真没有啊?听你的意思,你俩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苏弥跟她实话实说:“没有办法,我跟他太熟悉了,很难培养出男女之间那种感情,你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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