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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小师妹叛入魔宗后(80)

作者: 竭沢 阅读记录

他心中嗤笑,将怨气撒在了喻永朝身上,又一挥手,一道水珠朝着喻永朝飞去,泼了个满身凉。

而喻永朝被接连泼了两次水,却仍是毫不在意地一笑。

在窗外的白芨看见师兄露出这抹笑容,更加确定了面前的少年是自己现在的大师兄。

只是她仍焦急地转着圈圈。

喻陵呢!你门下大弟子已经被玉昆这群老东西们欺负成这样了!如今你人呢!

……不会还在种地吧?

“现在可以说了吧,宁蔚舟和喻霜柳去了哪里?”

景恒扬起手,目光锐利地盯着负伤垂着头的少年。

虽然现在他们都很想清理门户,让这个晦气的杂种消失于修真界,但在此之前,问出宁蔚舟和喻霜柳的去向才是重中之重。

若不是因为要审讯,恐怕在晋王城的一个照面,面前的这个杂种就已经消失在天地间了。

仙门弟子与魔修结合诞下的杂种,不应存活于世。

玉昆宗的一众长老此时正等着喻永朝回话,哪曾想,话没听到,却听到了一声轻笑。

那本垂着头的少年抬起头,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我说了的话你们会放了我吗?”

他态度散漫,似乎对他而言说出父母的去处如同无关紧要。

旁边的一个长老充当起来唱红脸的角色,和蔼地朝着喻永朝笑了笑:“当然,只要你说出宁蔚舟和喻霜柳现在在哪里,我们便不再拘着你了。”

他们几个心下都有数。

随便立誓若是做不到自会产生心魔,而长老敢答应的这么肯定的原因是,不会再拘着你了,是因为那时候已经不会存活于世了。

看着这几人依旧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喻永朝觉得很没劲,转眼看向窗外,随口说着:“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窗外有只白色的灵鸟在蹦蹦跶跶,歪着头好奇地盯着屋里。

喻永朝低下头扫了一眼贯穿着自己的铁链,笑意弥漫。

等了半天答案的景恒听到喻永朝没能说出他们想要的答案,竟生生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碎片散了一地。

他压着声音,一个呼吸之间就瞬移到了喻永朝面前,满目怒火:“你竟然耍我??”

景恒的手已经掐上了喻永朝的脖子,似乎只要一用力,那脆弱的脖颈就会被轻而易举的扭断。

“景长老,息怒。”徐白冷眼看着一切,品了口茶,劝阻道。

只是还没问出那叛徒的下落。景恒压着心中的怒气,掐着脖子的手用力又放松。

“再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景恒厌恶地盯着眼前的少年,给自己施了个净尘术。

人魔杂种,脏得很。

徐白放下手中的茶水,朗声道:“他们既然能在晋王城中藏了你这么多年,自然是有几分本事。而如今——”

他言辞犀利,望着喻永朝漆黑的双眸,轻蔑地一笑:“该不会是抛弃你,消失了吧?”

第49章 救

此话一出, 满室寂静。

徐白的话犹如刀子般戳进喻永朝的心窝里,父母抛弃孩子独自逃走……

景恒恍然大悟般,拍着手笑了笑:“那当真是修真界的一大笑话了。”

此时白芨附身的灵鸟也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她在此前并不知晓大师兄的身世, 如今听徐白这么推测, 竟觉得有几分合理。

倘若父母还在晋王城中, 定不会看到自己的孩子东躲西藏, 被仙门抓住折辱,以至于被生生从内府剜掉灵根。

可是直觉告诉她,会给师兄起名祝他开心快乐的父母不会抛下孩子远走高飞。

“是啊。”喻永朝坦然点头,双眸中翻滚着浓郁的墨色, “他们抛下我独自走了, 不然以你们那废物的探查能力, 怎么会拖到现在才找到我呢?”

“你——!”

景恒忍不住拍案而起, 挥手间又是三道水柱,自上而下冲刷着少年。

血水不断顺着铁链流淌下来, 形成了浅浅的水坑。

“杂种果然就是杂种,一点教养都没有。看起来宁蔚舟并没把你教的很好。”徐白上下打量着喻永朝, 朝着桌上的灵根一张手,那灵根如同被线牵引般落入他的手中。

手中的天灵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徐白凝神去看那手中没有丝毫杂质的光团,心生讽刺。就连玉昆宗新入门中弟子最杰出的那位祝景之,也不过是风雷双灵根, 仔细窥去依然会有少许杂质。

这杂质越多, 修炼之路越不顺畅。

这千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竟然出现在了一个仙门叛徒与魔修结合成的杂种身上,当真是可惜了。

他冷锐地盯着手中那光团半晌,手掌微微发力, 生生将那光团捏了个粉碎。

景恒看到他的动作, 心中微微有些可惜。

那可是天灵根!

若是能施展禁术, 这天灵根保存起来,都可以给先天灵根不好的修士换了灵根。

他深知先天灵根对修真者的重要性——好的灵根能够提高修炼速度,它决定了一个修士的上限。

面前的喻永朝,小小年纪修为就已经达到筑基后期,都马上要结金丹了。可见这天灵根的妙处,若是勤以修炼,这修为简直一日千里。

如今那天灵根被徐白捏碎在手中,他自然是十分惋惜。不过也只限于惋惜。

如若让面前的小杂种夺回了灵根,恐怕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不如这么彻底毁了。

看着自己的灵根被长老们从内府中挖出来,复被摧毁成了尘埃,喻永朝依旧是挂着笑容,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

而那个扮红脸的长老此时亦是沉下声音:“你当真不知宁蔚舟二人的去处?”

喻永朝头也不抬,望着窗外,看那跳着脚蹦跶的鸟儿。

——鸟嘴都快贴到玻璃上了。

怎得一只鸟儿不渴望辽阔无比的天空,反而挤破了头想进这戒律堂。

而他自己想出去却被捆在这里,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他嘴角扯起一抹笑,这一笑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眼角沁出一滴泪。

又是一道水柱从头泼下。

喻永朝眯起眼睛,任由水柱冲刷着自己,情绪十分地平和。

他知道挣扎没用,因此分外享受这般痛处。

最开始他反抗过、质问过、怨恨过,可是玉昆宗的那帮老东西不信他,侮辱他,依旧在不断逼问着宁蔚舟和喻霜柳的下落。

徐白盛气凌人地望着他,声音冷漠:“既然他不肯说……那便一直关着他吧。”

“你,还有你。”他一点周围低着头握着鞭子的弟子,“知道该怎么做吧。”

周围围着的长老陆陆续续散去,徐白施施然离开之前,指尖蘸着茶水,在喻永朝周围划了个阵法,防止他跑了。

只是一个全身负伤,被剜了灵根的人,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白芨看着面前的玻璃,用脑袋盯着窗户框,试图将自己挤进去。

这戒律堂的门口有阵法禁制,如果触碰了,设下阵法的主人会感知到。尽管她现在是一只鸟的样子,但若是在大能面前,未必看不出她的身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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