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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恶偏爱(84)

这是个问题,需要好好考虑。

男人发现易先生又开始有些心不在焉,凑上去就捏住易先生的下颚,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要给你补补身子。”易先生说。

沈漫顿时甩开易伏的脸,眸色被血色取代:“我才不需要。”

“你需要的。”易伏很认真的说,“你这里受过伤,在此之前还可以用食物来维持自己的生存,可是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最好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我好随时喂你。”

沈漫睫毛微颤:“易先生,你担心我……还是担心我这里的东西?”

易伏不会撒谎,他只是道:“都有。”

“放屁。”沈漫眸色冷淡,“你比我想的要在乎这个现在根本还只是个小细胞的东西,他在和我抢你,你说我杀了他怎么样?”

易伏一愣,这才忽的明白了这些天自己的玫瑰为什么这么奇怪的原因了。

——吃醋。

“吃醋了?”易伏的确是想起来了,血族大都不愿意生育孩子,因为孩子会带走自身大半的力量,短时间无法恢复并且容易被孩子反噬,夺走全部生命死亡。

当然,最后一个结果几乎是不会存在的,那样的血族根本在还是胚胎的时候就会因为过于强大而将母体的力量吸食干净,最后自己也长不大,就这么和母体一起死亡。

血族是多么薄凉的种族易伏自己清楚,一般父系都会舍弃母体而要孩子,反正牺牲的不是他们自己。

可易伏自认为自己是不一样的。

他的玫瑰也是不一样的。

“我才没有。”沈漫说,“只是,你……都不愿意碰我了,我哪里不好吗?”男人问的直白,他翻身跨坐在易先生的腿上,为了不撞到头,他弯着腰将头整个抵在易先生的额头上,呼吸和易先生交织在一起,伸手牵着易先生的手摸到自己腰上,“往下……”

易先生乐意满足自己的伴侣,于是手直接窜进了男人期望自己进去的裤子里,一手捏着那臀瓣,另一只手扶着男人的腰,说:“还想干什么?”

男人说:“想要你。”

易伏手掌捏了一把男人的肉,说:“现在不可以。”

沈漫手不安分的窜入易先生的衣服里,到处摸,问:“有什么不可以?我说可以,我们才结婚,连蜜月都没有过!”

易先生被男人逗乐了,嘴角弯起一个颇为宠溺的弧度。

“可是我们的孩子会受伤……”

沈漫打断:“你不要,我就出去找人给你戴绿帽子!”

易先生不以为意。

男人一口咬上去,咬在易先生从他腰际挪上来抚摸他脸颊的手,眸里满是挑衅和失望。

易伏看在眼里,纵容且觉得男人越发可爱了。

真好啊,这个世界,不是只剩下他一个人……

另一边,被遗弃在地上蜷缩着的助理景万蛰猛的在地上疼的发出闷哼,他的骨骼不断错位,眼睛睁的很大,血丝渐渐布满他整个眼瞳,最后景万蛰使劲闭眼,双眼流出黑色的眼泪来,黑色的水流光,痕迹在他脸上像是一种无名的符咒,再睁眼,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在那些被景万蛰指甲抓烂的墙面散发出无数黑色的烟雾的同时,他站了起来,周身气质为之一变,好像是被解除了封印的什么东西,望着窗外的远方,说道:“哎呀呀,我……全想起来了呢。”

说罢景万蛰舔了舔唇角,露出尖锐的牙齿,森冷,雪白,就好像是死神的微笑。

第092章血色浪漫(18)

不远处是无数正在搜查的捕猎者。

他们利用自身的优势,手持银色的巨剑一刀划过空中,仅一刀便荡起无数光影,数以万计的蝙蝠猛的受到了攻击,迅速扑扇着翅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从巢穴中扩散开来,露出了被藏在小棺材里的血族。

大会长立马上前,他踩着长靴,后跟的满是蝙蝠的粪便,他沧桑的脸上还滴着不知是谁的血,单膝跪地,一把将小棺材上面的灰尘一抹而尽,看着上面伯爵的玫瑰徽章,会长发出低笑,对身边的仆从道:

“看我们发现了什么?”他单手将棺材竖起来,然后暴力的抗在肩上,直接搬了出去,然后来到一大片空地上,一脚踢开棺材盖子,说,“这可是一个漏网之鱼啊!一个纯血统的伯爵之子。”

来人纷纷露出喜色,他们看向盖子打开后,被阳光照样的皮肤都仿佛是透明的小血族,看着对方堪称惊艳的容貌与强大的血的吸引力,说:“都是会长的功劳!我们有救了!”

会长点头,将用来斩首杂血种的银剑插入地面,利剑泛着锐利的光芒入地三分,直挺挺的屹立着,说:“好,那么今天这件事,若是敢有一个人泄露出去,那么就别管我狠心。”

“大家都是受害者,可是纯血却只有一个,所以就将他放在我们教会,你们每月过来领取解药。”会长不由分说的提出自己的观点。

众人毫不犹豫的点头,他们盲目的崇拜着带领他们走向光明的会长,哪怕现在他们都被一个亲王给下了血咒,可没有关系!他们要和血族至死方休!

——这里的‘死’自然是大义的,是英雄主义的,是自愿的。

可是当又一个纯血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忽然被地狱的使者推回了人间,那么谁愿意死呢?

他们要活!

活着接受世人的赞扬!

他们要活,活着让所有人看看,是他们在守护这个世界。

他们应该得到应有的荣誉,应该授予的地位和欢呼。

会长看着所有人喜极而泣的表情,黑色的眼眸里满是嘲讽,他手掌抚摸着装着小血族的棺材,粗糙的手掌都在颤抖。

——一群蠢货。

他微笑的神圣而博爱。

紧接着,为了秘密押送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小血族,会长运用血族才会的禁忌咒语强制篡改了血族的记忆,并叫醒了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的小血族。

于是,就在几千年前的某一天,一个有着微卷的黑发的小血族缓缓睁开了他的眼……

他看着这个世界,腥红的眸底倒影着万里无云的天空,他的耳里被塞满了低沉的咒语回音,他的眼渐渐涣散,血色消退,从棺材里坐起来,一个声音仿佛从远古而来,踏碎了时空的凝重与混乱,又好似有叠音一样,另一个稚嫩清脆:

“尔等何物?”

会长口吐鲜血,竟是没有想到自己低估了这个小血族,可是这个棺材上面的标志明明就只是一个伯爵之子的沉睡棺材啊!

他的心脏不停的跳动,已经完全控制不了,好似再快一点,就要直接炸掉他的心脏。

围成一圈坐着的会众们也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惊疑不定的开始站起来,有的已经开始一步步的后退,并且声音颤抖的询问:“大会长?到底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快!快跑啊!大会长不行了!”

“不对,不就是个小血族吗?这怎么可能?只是伯爵之子!”

被给予无数希望的会长在这个时候终于体力不支的倒下,他直接头撞在精美华丽的棺材上,将额头磕出一个深深的窝,深色的血液顿时顺着他的脸颊从鼻梁绕过,流进他的嘴里,染红他的唇齿,顿时大会长就恍若梦中恶鬼般令人恐惧。

这仿佛是一个信息,会众没有了领军人物,直接就四处逃散起来,他们一边尖叫一边丢掉武器,好像这样就能跑的更快一点。

而小血族在这个时候却微微颦眉,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眸色变幻不定,最后维持在一只腥红,一只漆黑的状态下,自言自语的道:“这具身体,太弱了……”

紧接着,那个稚嫩的声音冷冷道:“嫌弃就滚出去找你想要的纯血啊。”

另一个声音说话都带着慵懒的厌世情绪:“不要这样,父亲死掉了,身为儿子难道不应该提供自己的身体吗?我没有杀死你,你该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