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罪恶偏爱(5)

“什么?”青角瞪大了眼睛,“太、太快了吧。”

男人不解:“什么太快了?”

青角有点羞涩,梗着脖子,佯装淡定:“等我成年好不好?”

沈漫见小兽人这个样子,就又捉弄道:“你脸红什么?我又没有非礼你,还有,我不是雌性,不要再害羞了,虽然很可爱。”男人又笑。

青角简直头上都要冒烟了,涨红了脸蛋去捂住男人的唇,像是被戳中了什么,恶狠狠的说:“不许说话!”

男人眼睛弯弯的,唇角酒窝很深,点点头。

小兽人这才松开,坐回原位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对这个雌性做了什么,他捂住男人唇的手都一瞬间不敢乱动。

沈漫不知道小兽人的心情,他不觉得自己和小兽人有性别之分,所以他能很轻松的不在乎刚才的触碰,扯了扯小兽人遮挡小东西的叶子编成的裙子,说:“给我讲讲其他人的呗,我都想听。”

小兽人‘裤子’都差点被扯散,立马抓住男人的手腕,说:“好,不要扯了,我说给你听。”青角心里挺忐忑的,自己还没有娶这个雌性,就这么宠着,被小弟们知道了,自己高大威武的形象就没了。

可是,雌性就是要宠的啊,虽然这个雌性太主动了,比自己力气还大,还会喷火……

不远处,另一颗树上,玉耳冷冷清清的看着那边的白痴雌性把幼稚的青角逗的一会儿炸毛一会儿严肃的,依旧没有表情,眸底闪过一丝厌恶,好像他生来就是对整个世界都抱着恶意。

他碰了碰昨天晚上被那个白痴雌性捏过的兽耳,他雪白的狐狸耳朵被他擦的通红近乎脱皮,好一会儿才停下,然后看着自己枯瘦的双手上面被刀划过无数道的疤痕,自言自语道:“真恶心。”

第005章太奢侈的事

“阿姆。”粉雕玉琢的小兽人想去抱抱被雄父推倒在地上的雌性兽人,结果被一把推开,撞在木制的架子上,摔碎了一地陶瓷。

“滚!”雌性兽人满身的青紫交错,嘴角还流着腥臭的白色液体,双目赤红,纤细的手臂爬满了吻痕,一双腿以古怪扭曲的方式折叠着,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小兽人穿着肮脏的破布衣裳,被呵斥后便乖巧的不动了,站在原地,浅灰色的瞳孔里透着麻木,呆滞的看着自己的阿姆爬到简陋的床上,然后吐了一地秽物,最后仿佛是死了一样望着屋顶,浑身都透着股死气。

沉默在空气中像是毒药侵染了两个人,小兽人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房间里的一片狼藉,挽起袖子准备收拾房间,从丢在地上不知道哪些人的裤子和内衣,到地上一滩滩水渍和雌性兽人的呕吐物。

正当小兽人收拾到床边,原本毫无生气的雌性就像是获得了以憎恨为名的力量,一脚踹在了小兽人的胸口,气喘吁吁的骂道:“我说了,滚!别站在我面前让我恶心!”

小兽人没有被踹的摔到地上,银白色的头发遮住了小兽人的眉眼,他默默的把最后一点秽物擦掉,然后才静悄悄的出门,跑去河边清理自己手上的脏东西。

小河在部落的尽头,上游和下游是部落里雌性和幼崽们最喜欢去的地方,他们去那儿洗衣服,挑水,还有玩耍,于是银白发色的小兽人习惯性的来到下游,看着还算干净的水,蹲在小河边把手伸进去洗,几乎要搓掉一层皮。

就在此时!

从后背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兽人刚警惕的要站起来,就一下子被推入水中!‘噗通’一声,溅起无数层水花。

“哈哈哈!快看他,这个野种不愧是俘虏的崽子!这么没用!”

“这么垃圾,根本不可能是强大兽人的种吧……”

“谁知道呢,他阿姆可是仇敌部落的部落首领的雌性,首领都死了,他阿姆自然沦为我们部落的战利品,随便用。”

“他阿姆挺好看啊。”

“怎么,你也想去?”为首的小兽人少年模样,笑起来灿烂的很,“都被人用烂了,肯定松的很,等你成年,他阿姆大概要十个兽人一起上才能满足。”

其中有小雌性跟着一起玩耍,听到这么露骨的话都害羞的红了脸,撒娇道:“你们太坏了,我要回家了。”

为首的小兽人立马去哄,说:“别走别走,我不说了,前天我捉到的白尾熊送给你好吗?”

小雌性羞答答的矜持了一下,就点点头,而后又说:“那不要在这里玩了,我阿姆说不要离他太近,他很脏的。”

众兽人顿时将小雌性众星捧月的拥簇离开,走前,不少小兽人还恶作剧似的还往小河里撒了泡尿,做着天真的恶行。

银白发色的小兽人习惯了的等众幼崽离开后才缓缓从小河里起来,死水一般的浅灰色瞳孔看着那些小兽人离开的方向,将黑暗潜藏。

他没有名字,他是个不该出生的东西,雄父不详,阿姆是属于首领的战俘雌妓,首领玩腻后就赏给了单身的找不到雌性的老兽人们,当那些人知道战俘居然怀了,就抱着说不定是个小雌性的心理留了下来,毕竟雌性很少,能有一个清白的很不容易。

如果是雌性,那么就养在首领的名下,等长大就嫁给英勇的兽人,当做奖赏。

如果是兽人……

那就随随便便养着吧,能对部落做出贡献最好,若是有不该有的心思,那么就只能扼杀在摇篮里。

远远的,小兽人似乎还能听见那群幼崽在谈论自己的声音:

“哎,他是哑巴吗?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他说话呢。”小雌性问。

“没错,我也没有,不过是个下贱的野种,会不会说话有什么关系呢。”

“也对,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很恶心,不想再看见他了。”小雌性委屈的不行。

幼崽们一下子又义愤填膺起来,不知道在出什么主意哄小雌性开心,‘野种’一个人湿哒哒的站在碎石头地上,唯一的一双草鞋也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他小拳头紧紧捏了一下,许久又松开——还不是时候。

玉耳离开那个部落的那天,天空绚烂的像是被泼上了血液那般刺目,玉耳的背后是因为敌对部落的袭击而破败的残败景象。

他冷漠的看着所有人被俘虏,被血溅当场,被抢夺。

看着自己的阿姆疯了,撞死在床头。

然后漫无目的的离开。

他的双手手背上映着罪人的烙印,从小就有,表明他身份的不洁,所以没有部落愿意收留他,他继续流浪,他也在长大,手背上的烙印变得更加丑陋。

再后来,玉耳遇到了又一拨被抛弃的小兽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合作,因为他还不想死,他想活,活的比任何人都好!然后让所有觉得他恶心,嘲笑他,辱骂他的人,都戳瞎他们的眼!割掉他们的舌!然他们痛苦的活,求死不能。

……

“老大,玉耳好像不太舒服。”赤尾准备好出发时被派去叫休息了两个小时的玉耳,结果却发现对方浑身滚烫,好像是生病了。

“什么?”青角威风凛凛的挺着小身板站在男人身边,无意识的总是站在男人身前,这是兽人对自己雌性的保护欲,把娇滴滴的雌性挡在身后是兽人们的本能。

虽然青角如今这小豆芽菜的身材完全遮不住沈漫白花花漂亮的身体。

没办法,天气很好,沈漫衣服烂的不行,昨夜被寒气湿透了,今天就懒得穿了,光着个膀子就到处跑,青角阻止了好多次都不行,只能做些微不足道却心里很是受用的事情。

可听到这个消息青角却顿时没有了其他心思,他皱眉道:“你们都别过去,我去看看。”

赤尾有点担心,他和青角是一个部落的,离开的时候已经大了,记事,当然知道兽人不容易生病,一旦生病就很容易再也醒不来,而且……

有些病,是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