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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奶狼(77)

作者: 摇摇兔 阅读记录

冬灼兴奋的挑了挑眉,一激动狼耳朵就冒了出来:“如果我吃鸡蛋的话你会更加喜欢我吗?”

“如果你不挑食,多吃蔬菜,营养均衡的话我肯定会加更喜欢你。”苏隽鸣屈指点了点冬灼前面的吐司,示意这个也吃了。

冬灼乖乖的拿起吐司吃掉。

作为来到人类社会的第一餐,就算都是自己不爱吃的,但为了得到夸奖难吃算什么,只要是主人叫他吃的他都会吃的。

这一幕如果给陆应淮看到的话或许会怀疑人生,毕竟这家伙在保护区里就是个魔王。

此时在苏隽鸣面前却乖得像只猫。

早餐时光结束,苏隽鸣把餐具都放进厨房的洗碗机里,上班前再次交代冬灼哪些东西不能碰不能玩,操心得就像是个家里有熊孩子的父母。

“电不能碰知道没有?”

“知道。”

“花园里的花你可以摸可以闻,但不要再乱摘了知道没有?”

“知道啦。”

“觉得无聊可以在家里跑一跑,但是不要撞到自己知道没有?”

“嗯。”

“渴了自己去喝水了,饮水机我已经教过你怎么用的了。上完洗手间要洗手要擦干手再出来,不要把水甩得到处都是,知道没有?”

“嗯……”

……

交代完一切后,冬灼也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就卡在他出门前。

“我不想你走。”

苏隽鸣穿好鞋拿上书本,就在他扶上门把手时,冬灼从身后抱了上来,声音里满满的低落感。

他耐着性子拍了拍冬灼圈着自己肩膀的手臂:“这就是来到人类社会要学会的事情,分别。”

“一定要分别的吗?就不能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吗?”冬灼本来是觉得自己可以坚持住的,但是一看见苏隽鸣转过身背对他就有点绷不住了。

对于他来说,苏隽鸣就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更不要说有了血液标记后,他很清楚这个血液标记让他对苏隽鸣的情感寄托和依赖愈发的强烈,各种肌肤相贴就是表现之一,所以不要说分离了,转个身他都有点受不了。

因为他们已经不再是擦肩而过的存在。

而是有着血液羁绊的存在。

所以拥抱他,凝视他,眷恋他的温度,是本能驱使。

苏隽鸣感觉冬灼似乎对这个概念有些不太理解,他转过身,先把书放到鞋柜上,而后抬眸看着冬灼认真道:“就算是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也会有短暂的分开,因为每个人都是独立且有价值的存在,都有自己要实现的价值,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可能一个人永远只依附依赖于一个人存在。”

他怕冬灼不理解,又通俗的解释了一遍:“就像你来到人类社会,现在你还没找到自己能实现价值要做的事情之前只能呆在家里。而我有要做的事情,我每天需要出门去工作,但是乖乖,我会回来,不是走了就不回来。”

“我不要求你现在能够学会什么,首先你要学会的,就是接受的短暂跟我分别,然后期待我回家。”

冬灼眉眼低垂,低着头,狼耳朵抖了抖,沉默的接受苏隽鸣所说的话,看似在努力接收着,身上却洋溢着emo的情绪,仿佛下一秒可以哭出来。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耳朵被苏隽鸣的两只手抚上。

轻轻的,很温柔。

这样的轻抚让他抬起头。

他对上苏隽鸣金丝边眼镜底下温柔的目光,浅褐色的瞳眸中倒映着他的模样。这样的目光,过去,现在,落在他身上的感觉好像都是一样的。

就是这样的目光,他等了一年。

所以他不想再忍受分离的焦虑,也不理解为什么要分离。

苏隽鸣有些看不得冬灼这么沮丧的样子,只能踮起脚揉了揉他的狼耳朵哄道:“我保证,我很快就会回来,还会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可以吗?”

“什么好吃的?”

“你不是喜欢吃羊肉吗,晚上我给你烤羊肉吃,就在花园里我们吃烧烤怎么样?”

“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上午我有一节课,下午有一节课,大概下午五点前我就回来。”

“五点是多少点?”

“就是你看着墙上的钟,那根短的走到5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可以吗乖乖,能等吗?”

或许是苏隽鸣的声音太过于温柔,冬灼好像现在又觉得没那么不好接受了。

“那再抱一下吧。”

“嗯。”

苏隽鸣哄完冬灼之后看了眼时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他就要上课了,从这里开车到学校需要二十分钟,时间很赶了。于是他果断的又撸了撸冬灼的狼耳朵,快速拿上书本跟他告别。

“乖乖等我回来。”

门,缓缓关上了。

冬灼就站在大门前,表情越来越幽怨,眼睛里很快就染上一圈湿润。下一秒变回了狼型,就蹲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扬起脑袋,悲伤的‘嗷呜’了一声。

主人离开的第一秒,想念。

就这样,这只傻狼就在门口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的位置,蹲了一上午。

还是后来觉得蹲的有点郁闷了,才转身走去花园。

花园里阳光灿烂,橘色的朱丽叶玫瑰花在白天看更加漂亮了,但是冬灼可没有心情欣赏,他还沉浸在主人离开的悲伤情绪中暗自神伤。

“汪!”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了一声狗叫。

冬灼警惕的抬起头,他侧过脑袋,就看见不远处的那栋大房子的花园里,有个长得跟他类似品种的探出白色铁栏,冲着他叫了一声。

“嘿兄弟,你啥品种啊,我怎么没见过你这种狗呢?长得倒有点像萨摩耶。我是哈士奇,名叫哈哥,你呢?”隔壁花园里穿着超人衣服的哈士奇跟冬灼打着招呼,表达了狗的好奇。

冬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听懂了这玩意跟自己说话,被这玩意说是狗,他表情很是严肃:“你才狗,我是雪狼好吗?”

“哈?”哈哥一副听到什么好听的笑话,前爪直接吧啦在栏杆上,挑衅的冲着冬灼吐了吐舌头:“你是狼?可是你长得娘兮兮的,白白的,好像比我媳妇还白呢,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狼啊。”

冬灼显然没有这只狗那么老练,有的词听懂了,比如说他不像狼,但很多词语他都听不懂,比如媳妇。

他愤怒的冲着哈哥狼嗷了一声。

谁知,哈哥有模有样的学了回来,仰头就是狼嗷了一声。

冬灼:“……!”什么玩意,学他?

于是别墅区里的清晨,回荡着两声突兀的狼嗷声,不过倒没有引起什么注意,毕竟对于某些拆家犬来说,扬起脑袋狼嗷一声也是习以为常的事。

“你以为就你会狼叫啊,我媳妇也会呢。”哈哥扭头冲着后边喊了声:“媳妇,过来,对面有个傻大个你过来瞅瞅,好像是对面家那个美人教授的新宠物。”

冬灼还没来得及问媳妇是什么,就看见一只雪白的萨摩耶走了出来,乍一眼看,他仿佛看见了自己,但认真看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