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捡到一只奶狼(151)

作者: 摇摇兔 阅读记录

苏隽鸣听着他哥的唠叨,手想拨开药盒盖,或许是站着有些恍惚,又或者是没戴眼镜有点看不清,拨了两次都没有打开盖子。

他放弃了开药盒,撑着台子边缘,低头眉宇紧皱着。

厨房饮水机开着水,玻璃杯里头的水已经满得溢出,开始往下淌,打湿了衣角跟裤子都没有察觉。

“……顾医生说你又想着推迟手术,这个手术不能再推迟,不要总想着你的工作,如果真的这样我就只能按照爷爷的意思安排你进集团坐办公室了。”

电话里头说话的人声音也越来越飘渺,好像带着回音,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他身体晃了晃。

恍惚间,他感觉额头被身后一只手抚上,顺势着整个人被从身后拥入怀中。

“怎么了,不舒服吗?”

头顶传来冬灼的声音。

苏隽鸣的意识立刻被拉回现实,他下意识的摸过旁边的电话,挂断了他哥的电话。这会才发现旁边玻璃杯里的水都满得漏出来,连忙伸手去关。

但身后的手比他快了一步把饮水机给关了,随后握住他的手,将他转了个身。

冬灼刚洗完澡,穿着黑色背心跟宽松五分裤,肩膀上还搭着毛巾,刚沐浴完的热气透过皮肤靠近时还能感觉到热度。他低头看着苏隽鸣,手覆盖在他额头,没发烧,见他脸色有些白:

“心脏不舒服还是肚子不舒服?”

正想抱苏隽鸣,就发现他衣服湿了,看了眼溢到桌面的水,药盒的底部都被浸泡着。知道这人要吃药,他先把药盒里的药倒出来,喂到他嘴边。

再拿水给他。

苏隽鸣低头把送到嘴边的药给吃了,就着递过来的水低头喝了。

冬灼察觉到他不太对劲,怎么也不说话那么沉默,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在喂人吃完药后赶紧把他托抱起来,抱起来明显感觉到这男人四肢都是软的。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你要告诉我。”

苏隽鸣趴在冬灼的肩膀上,开始觉得有点晕想吐,忽然胃部上涌强烈的不适,‘唔’了一声。

冬灼眸底倏然一沉,赶紧把人抱去一楼的洗手间。

这一吐胃酸都几乎吐出来了。

苏隽鸣弯腰撑着水箱,他低着头,胃部翻江倒海又紧缩,难受且折磨。

突然来这么一遭,隐约想起了昨晚好像也吐了,但好像是在卧室里吐的。

……卧室要是现在没收拾的话估计臭了吧。

站在身后的冬灼已经准备好漱口的温水跟毛巾,见这男人又吐,还吐得那么难受,他恨不得替他吐了。

见苏隽鸣摁下冲水键,他立刻把杯子递过去:“来,先漱口。”

又想起了什么:“别再把水喝了,得吐掉。”

苏隽鸣站起身接过杯子,听到冬灼这话迟疑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看傻子。

冬灼看懂了他的眼神,也担心他站不稳站在身旁扶着他的腰身,挑眉道:“你昨晚吐完我让你漱口你就喝了,还问我不能喝吗?”

苏隽鸣:“……”不可能吧。

“没见你这样,挺可爱的。”

苏隽鸣看了眼冬灼,躲开他抱着自己的手,没回答走到洗手台前去漱口,殊不知发红的耳根已经暴露了情绪。

相比较刚才跳慢的心跳,现在的心跳又开始不正常的加速。

明明他们就还是像是平时那样,但又完全不一样,确认关系好像让所有的话语跟动作都带上了心动的因子,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漱完口他就拿过旁边的一次性牙刷开始刷牙,想着也懒得再跑上二楼,将就着用。

在刷牙时,他瞄了眼镜子,见冬灼靠在洗手台旁,就一直盯着自己,还是勾唇笑着的,这种感觉更让他有种难以对视的讪讪,甚至说不出的身体发烫。

他有点受不了这种难以言说的燥热,咬着牙刷,直起身抬手把冬灼的脸别开一边,含糊道:“别盯着我,你去做你的事。”

手顺势就被对方握住。

被宽大温热的手掌包裹着,体温与触觉的感知,同比与视觉,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悸动。

还没等他将手抽出来就看到镜子里头,冬灼走到他身后,将他环抱入怀里,他还保持着刷牙的动作,握着牙刷,唇角沾着牙膏泡沫,怔怔地看着镜子里头他们抱在一块。

镜子里,两人身高的差距倒映在上头,体型差,力量差,肤色差,彰显的淋漓尽致。

身后高大的雪狼穿着黑色背心露着结实强壮的臂膀,双臂环抱着怀中清瘦男人的肩膀,只见他把下巴抵在肩膀上,露出某人难以招架的黑色狼耳朵,恶劣的抖了抖,眸底尽是含笑的狡黠。

“我刚找到老婆,不看着跑了怎么办?”

“咳咳咳——”

苏隽鸣被这声‘老婆’呛了个正着,咳了几声,慌乱的低下头漱口,然后开始快速刷牙,没再抬起头。

老婆什么的,这样喊实在不太好吧。

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弯下腰时撞到身后不能随便招惹的野兽,就他还沉浸在能不能喊老婆的称呼时,冬灼已经侧过身仰头扶额隐忍着无声抓狂。

才刚从浴室出来的,不想再进去了。

三四分钟后,苏隽鸣刷完牙,洗完脸,感觉到无比清爽,也没刚才那么难受了。正当他准备擦脸时整个人就被带着转了过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掐腰抱到了洗手台上,接着就看见冬灼挤进了腿间。

他被迫打开了些许。

然后脸就被温热的毛巾盖上,轻轻的擦拭着。

从额头,眼皮,再到鼻子,双颊,最后在脖子上,从后颈帮他擦到前边,有一种被伺候到毛孔全部舒张开的享受。

苏隽鸣闭上眼,由着在毛巾擦拭的过程中仰头低头,偏过头,这只手要他脑袋怎么动他都乖乖的顺从着。

直到毛巾从脸上滑下,他舒服的发出一声叹息,结果叹息声还没收尾就被堵住了唇。

坐在洗手台上的男人被强迫抬起了下巴,慌乱‘唔’了一声,迎着这道乱无章法又野蛮的亲吻,上唇,下唇,口腔都被掠夺着,甚至是霸道得呼吸都要掠夺。

连换气的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被亲得腰身发软还得被拉回去继续亲。

厕所里回声很好,所有声响都无限放大在耳畔,被吻的人在接受着唇上的野蛮时,连听觉都是被掠夺的,尤其是这只狼的呼吸声,暗哑低沉,毫无遗漏的传入耳里。

拉拽着让人陷入意识流的陷阱中。

从愕然失措,到试图抵抗,再到完全放松沦陷也不过是短短的十几秒的时间。

然后便是沉沦的十几分钟。

最后两人分开,抵着彼此的额头,喘息平复着心跳加速。

“乖乖,能让我喊老婆吗?”

苏隽鸣低头喘着气,身体发软的由冬灼抱着,他听到头顶暗哑的询问,意识渐渐从刚才的气氛中抽离:“……你不是都喊我乖乖了吗?”

冬灼垂眸看着被自己吻得脸色红晕的苏隽鸣,绯红染着面颊,实在是太好看了,喉结滚动:“喊乖乖老婆不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