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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的曲先森(4)+番外

重生之前发生的事情,姑且称之为上辈子。

上辈子的曲静忧其实没有现在这样的城府,他极端且无情,更别说上辈子才十五岁的时候了,那时候的曲静忧,幼稚又自私,于是在未来的十八年里都追悔莫及。

上辈子,他没有和他现在的老师在一起,他们连一个短暂的夏天都没有渡过就被家里人发现,他的老师被送去了一个恶心的地方待了三个月后离开了这个城市。

他的老师在一个叫做“云沟”的山里吃了许多苦,腿脚也变的不好,身体弱的要命,还遇见了几个小孩儿,在那深山里做了一名什么都没有的支教。

后来……

也就是这一年,他二十三岁的这一年,他的老师在那个大山里和两个小孩儿碰面,结下了一些孽缘,十年之后再见,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曲静忧这辈子,做的第一件改变,就是把他的老师牢牢‘绑’在身边,于是,他的老师没有经历那么些恐怖的事情,身体还好好的,像只家养的小兔子蹬着白白的两条腿竖着两只粉粉的耳朵,软绵绵的窝在他怀里。

他的老师没有心死如灰的被学校退学,安安稳稳的和他度过了八年春秋,也没有认识什么碍眼的小孩儿,然后莫名其妙的转移了心思……

但是曲静忧不放心。

这一年就像是八年前的那个转折点一样,尤其是发现施家和舒家两个小孩儿还没有被送去乡下,那个云沟就早了两个月发生泥石流,整座村子淹没了这件事。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非要把未来送上同样的路一样,让他的老师离开他,和那四个人在一起。

呵,凭什么?!

曲静忧这次没有什么顾忌,他在那几个未来可能的奸夫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现在的地位,权利,力量,还有男人的爱意,没有什么能再阻碍他。

只不过青年依旧偏执的过分,并且占有欲越发严重,虽被他自己好生控制着,上辈子‘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思也渐渐沉睡,但谁都不甚清楚这样究竟是好是坏。

坐在回家的车上的曲静忧漫不经心的扫过手上的一打照片,一张张的翻过,视线在一张清晰的照片上停下,照片上是他家软乎乎的老师和一个陌生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青年顿时冷了脸,声音都低了几个度:

“这个胖子是谁?”

在前面坐在副驾驶的于一绍,也就是曲静忧这几年相对来说比较信任的右手,他转过头来,瞟了一眼,说:“是个问路的。”

“查了?”

“嗯,马绍军,以前是个爆发户,来锦州有几年了,发展不错,有个儿子在锦阳大学,叫做马肃,哦,刚好是许老师班里的学生。”于一绍下面有专门一个组的人成天整理关于曲爷身边这个情人的事情,从出门到回家,遇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买了什么,就是半路上蹲下来摸了摸哪家人养的猫咪都要记录。

然而他已经习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从他跟着曲爷的时候,就这样了,有些事情不能细想,以免细思恐极。

只见曲静忧听了后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把照片重新递给了于一绍,看着不远处熟悉的小花园,拿起一直放在旁边的一大束玫瑰花道:“怎么样?”

玫瑰是刚刚从城郊某个庄园里摘的,每一朵都还沾着水珠,被拿起的时候洒落了些在昂贵的椅套上。

于一绍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意见其实并不重要,曲爷只是随便一问,这东西可是送给那个人的,他哪敢说什么。

果然,车还没有开进,就有人站在小别墅的二楼看了一下,等车停下,曲爷刚下车,就有个斯斯文文的男人从房子里出来。

远远的,于一绍看见那个总是容易脸红的男人在接过一大束玫瑰后微笑的眼睛都亮亮的,衬得脸颊上那抹淡红格外诱人,然后男人就被比他高了一个头的曲爷托着腰身轻轻松松抱住,男人也很配合的仰起头,给了回来接他的俊美青年一个淡淡的吻。

那个吻,是玫瑰味的吧……

于一绍逾越的想。

第五章:惦记

在锦州最繁华的地段,有无数高楼大厦林立而起,夜晚的灯光璀璨耀眼直接盖过了城市上空许久没澄澈过的星辰。

‘君度’作为刚开业不到一年的会所,却往来客人众多,停车场乃至外围都全是一大片的名车,偶尔有人沿着外面的小路走过,透过高高的黑色欧式围栏便被里面的纸醉金迷乱了双眼。

‘君度’分为两部分,一个是对大部分人开放的地方,一个则是藏在最深处的隐秘之地。

像马肃这样,虽然年纪够了,但是不算真正踏入那个世界的小屁孩,就算老子妈再有钱,也还是从没有去过‘内圈’。

马肃只能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一起在这里比较高档些的包厢吃饭喝酒,然后和他的死党们吐槽自己最近又做了些什么混账事情,和跟他一样没什么出息的败家子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

大一的马肃今年才十九岁,没有学到他父亲马绍军半点儿八面玲珑的绝活,倒是花钱比他老子还要厉害。

说好听了点儿,这个年纪的男孩大抵都这样,还未成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说难听了些,却是不求上进的典范了。

他有自己的一个小圈子,都是和他父亲关系比较好的那些人家的小孩儿,有的和他年纪相仿,有的则比他小上许多,比他大的却是没有了,但是他却不是这个圈里面的孩子王,比他还要厉害,敢拿着刀砍他老子的人现在便坐在这个包厢里,表情不愉的差点踹翻茶几骂道:“麻痹,敢退我学,干不死他丫的!”

茶几上的酒水哗啦啦倒了一片,有的直接砸碎在地上,淌了一地的水。

守在外面的服务员立马进来收拾,都像是习惯了似的,没有抬头,直接将垃圾清理了后又叫人拿了新的酒水和果盘端上。

还在骂骂咧咧的少年一头乱糟糟的自然卷,穿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小熊睡衣,脸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脚蹬在真皮沙发上,毫不在意上面被自己蹭出好几个黑印,抓了块儿切好的西瓜把最甜且没有籽的尖咬掉后就直接丢进了垃圾桶,说:“那个老头天天说林呆子学习怎么怎么好了,昨天还答应说等他过年送他大礼,我他妈才是他儿子好吧!真恶心。”

马肃和少年也是最近几年认识的,因为是朋友的朋友,又都是二世祖,自然而然的就玩到了一起,所谓同流合污,就是这样。

“我操,施盛,你肯定不是你爹亲生的哈哈!”马肃听到少年发完牢骚,就说道,“还是我爸好啊,我学校也出事儿了,我老头亲自去学校‘沟通’,瞧见没,啥叫亲爹!”

被叫做施盛的卷发少年白了马肃一眼,说:“我也觉得,哪有亲爹叫自己儿子去乡下的?!”

“打死我都不去!他妈的,乡下全他妈是长的又老又丑的农民,听说到处都是牛屎,一脚一个!妈的,当初说是要让我去那个啥地方,机票都买了,结果那个地方泥石流,老子早一点儿去就折那儿了!”施盛说道这里气愤的眼睛都红了,把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垂在沙发背上。

“哦,对了,你说你咋了?”施盛也是心大,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就扭头看向旁边的马肃,说,“你又搞了什么玩意儿,你说你爹咋不把你腿打断呢?”

男生之间就是这样口无遮拦互相嘲笑,所以马肃也笑说:“滚你妈逼,我是家里独子,哪像你,还有个表弟啥的。”

施盛是被他两个发小一起带来这里的,来的时候刚被他老爹赶出家门,他也怄气不想回去,于是跑到发小家外面,拐带两个发小一起夜不归宿。

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是少年们的义气。

其中一个发小钟擎见施盛不开心了,立马用胳膊肘抵了一下马肃,说:“喂!莫说那个姓林的小子了,没见施盛脸都绿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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