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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师的曲先森(11)+番外

但是人心,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等哪天他的演技再不能掩盖自己的心思时,他的一生也到了尽头了。

“曲爷,需要定餐厅么?”于一绍在开车前去距离市中心有点儿距离的蛋糕店时,这么问,他可没有忘记,这些天曲爷和他家老师还在蜜月期间。

坐在后座的青年缓缓抬起自己浅金色眼睫的眸子,透过前方的后视镜淡漠的看着前面的开车人的眼,说:“不用。”

于一绍是曲静忧的下属,按理说是不能和曲爷对视的,当然,他也不敢,于是很自然的转移视线看着前方的路,说:“知道了。”

一路上像是藏身黑暗的让人难以捉摸的曲静忧一直在用耳机和什么人说着话,简单的说着,三言两语便解决了一件事,却又恰到好处的让于一绍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事情。

该怎么说呢?

于一绍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和曲爷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肖想对方圈养了这么多年的人,是他自己找死呵……

很快‘深海蛋糕店’便到了,从外观看上去实在是让他不敢恭维,现在的小女生原来都喜欢这样风格的啊,好吧,比许老师的欣赏水平都差不多了。

曲爷曾经戴过一个粉嫩嫩的领带,虽说曲爷面向绝佳配上这样的颜色也不难看,但这样的品位实在是让人觉得无奈,后来知道领带是那个斯文的男人挑了一下午选回来的,于一绍就觉得一点儿都不可笑了,简直可爱的不行,如果是他,他大概也会一直戴着,带上一个星期都不换。

所以说许老师和这个蛋糕店的老板能成为朋友其实是必然的么?

于一绍在停下车后听见后座的曲爷声音带着除了男人以外从来不给任何人的温柔,说等他下楼,不一会而就看见男人从蛋糕屋里出来,步履轻快,阳光都像是在那男人黑色蓬松柔顺的发梢跳跃。

他能看见男人温和的笑容,有一瞬间他几乎也要回笑过去,却立即反应过来然后依然平淡着一张脸。

坐在后座的曲爷不出意料的下车揽着那人的肩就带进了车里,带来一阵微风,原本气氛莫名阴暗的空间都像是顿时亮堂了起来,弥漫着淡淡的甜意。

许贤一进车就朝前面于一绍打了招呼,然后就被身旁的曲先森捞了过去,说:“静忧怎么来这么早,我都没待多久。”

“诶,要不我们叫祝恩一起吃饭吧,中午我让李叔买了很多菜回去的,一绍也一起来?”

于一绍摇摇头说:“我不了,有约……”

曲先森修长的手指放在男人的肩上,随意的摩挲着那浑圆的肩臂,很是宠溺的说:“那老师去问问祝恩要不要一起吧。”

许贤刚要打电话,从蛋糕店里就出来个高挑的少年,推着他的自行车手上提着一个小袋子然后走到车旁,敲了敲车窗,露出清瘦阳光的笑容,说:

“许叔,老板叫我给你东西。”高中生大概是要回家去了,斜挎包潇洒的背在一旁,黑发凌乱着,指了指站在蛋糕店玻璃门里面朝男人笑的一脸深意的祝恩。

于一绍适时的把车窗摇下,高中生就把手中的小袋子递给许贤,继续说:“老板说他今天中午不想吃饭,不用惦记他了,还有,礼物一定要回家再拆!”

什么东西啊,弄的神神秘秘。

许贤等那高中生骑着自行车离开,于一绍也开车朝着家的方向行驶后,男人把手中的带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都不知道祝恩给他的什么东西,摸了摸似乎里面还有张小卡片,许贤好奇的从里面把卡片拿出来,上面写着:

等你证明啊~

曲先生眸子一扫,声音低沉悦耳,丝绸般凉凉的发丝挨在男人的脸颊上,许贤就差没坐曲先生的怀里去,说:“证明什么?”

许贤顿时想起刚才和祝恩说自己在床上是主导地位的事情,顿时压力有些大,默默把卡片又塞回小袋子里,说:“没什么啊……”

在曲先森的眼里,现在是许兔叽有羞于说出口的事情瞒着他的样子。

于是曲先生淡淡一笑,手直接伸进小袋子里把里面的东西夹出来,谁知道指尖夹着拉出来的竟是一条内裤!

还是后面有一个洞的那种!

从来没什么情趣意识像是上个世纪的思想守旧的许老师脸上登时红的不成样子,急急忙忙把那条烫手的小内内抢到手塞回去,然后抬头就对上曲先生似笑非笑的漂亮眼眸,说:“你在想什么!”

祝恩真是太大胆了,送这个,这个要怎么穿?!要他证明,是要他直接拍静忧穿着这样小内内的照片吗?!

男人脑补的小兔叽荡漾着两坨红晕在不靠谱的路上越跳越远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许贤觉得自己根本说不出口,到最后还不一定穿的是谁呢……

刚意识到这样悲惨的事实,许兔叽的耳边就传来曲先生性感的低音:“老师如果穿上那个,会方便我许多吧……”

的确,随时随地开搞的节奏啊这是!

第十三章:睫毛控与睫毛怪

在锦州最好的中心医院里的加护病房,一个瘦小的男孩两只手臂都扎满了针头,头上也绑着绷带,一旁的仪器尽责的‘滴滴滴’的响着,在寂静的病房里与心跳持平。

男孩的旁边是个穿的像个洋娃娃的女孩,只可惜女孩皮肤很黑又粗糙的紧,头发散乱的披着,就是夹了个小皇冠在头上也格外别扭,可女孩不在乎这些,她只是害羞的在男孩面前转了一圈,然后小声的问道:

“哥,你觉得怎么样?”

男孩叫做周童,眨了眨眼,睫毛微微搭在下眼睫上,像是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但是男孩没有,他淡淡的说:“嗯。”

没有过多的情绪,并不开心,也没有颓丧,即便现在身上每一处都疼的厉害,但是周童还是一声不吭,他比女孩要想的更多,他想要活。

约莫一个月前,男孩的家乡出了一场事故,发生了泥石流,整个村子都被淹没了,除了男孩和他的妹妹同另一个叫做杨月的女孩,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他们身无分文,没有能力,甚至还天真的从来没有出过大山,政府的抚恤金也没有给他们,或者说他们还没有拿到手,就快要饿死了。

于是周童学会了偷,抢,骗。

最后杨月说认识了一个好心的大姐姐,可以给他们工作,带他们到大城市去,问周童兄妹要不要一起,人多的话有个照应。

至此,周童和周红红还有杨月就被拉进了一个满是黑暗的诈骗团伙里,成了其中的一员。

杨月和他们不在一起,周童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杨月了,说是她有更重要的工作,于是分配到了别的地方去,以后若是搞的好了,说不定比他们这两个小骗子都要赚钱。

钱。

一切都围绕这个东西。

周童没有想过逃跑,和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他靠着越来越娴熟的手法,在来到锦州这样的城市一个星期就赚了他死去的父母一年的收入。

周红红没有干过什么活,顶多穿的破破烂烂在街上跪着乞讨,比周童要轻松太多。

一个月而已,一个月男孩就因为适应了这样虚假的生活,并且如鱼得水,开始更高级的骗局。

管理他这一批小偷的是一个叫做‘东二’的贼眉鼠眼的人,贪财好赌,脾气暴躁,那个小孩要是上缴的钱少了,免不了一顿皮带加关小黑屋。

但是东二对周童挺好,他总是说周童有前途,只要好好做,等到了十二三岁的时候,就不用出去卖,可以干别的活。

‘卖’这个词非常醒目,用在牲畜身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用在人的身上就让生命都变得卑贱,你的一寸一寸的肌肤,一片片的血肉,一根根的筋,都变成了利润,任人宰割。

东二是个不安分的人,大概仗着自己跟三教九流的那些小混混们各个小头目们称兄道弟,在第四街区就很是张扬,有时候连看见警察都不带躲,非但不躲,还笑意满脸的挑眉,上前去给警察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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