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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乖张(90)

作者: 小涵仙 阅读记录

霍甯婉翻个白眼,“小男友和未婚夫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吗。”

路听野就是这个时候走过来的,刚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和人强调,不是小男友,是未婚夫。

今晚陈燃约他吃烤肉,说是感恩大老板让他在邮轮上体验了一番富贵迷人眼销人魂断人骨的快乐。

路听野皱了下眉,抬眼往斜前方望过去,果然,那卡座里坐着的就是沈常乐。

他的未婚妻漂亮到不可方物。以至于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一眼就见到她。

只不过......

说的话句句都能气死人。

沈常乐:“怎么是一样的呢?路听野是可以谈恋爱的啊,傅听野......算了吧,我惹不起他,躲得起。”

路听野:“.............”

路听野面色阴沉,走到沈常乐隔壁的卡座里坐下,陈燃刚想调侃一句傅公子稀客,就被男人一脸的乖戾吓到了。

“这是怎么了?”陈燃小小声。

“没怎么。你位置选的好。夸你。”路听野喝了一口抹茶压压火气。

陈燃:“........”

卡座与卡座之间用装饰物遮挡着,座位是背靠背连着的设计,根本不隔音,尤其是路听野的听力向来比常人敏锐,就是不刻意去听,也能不知不觉听到个大概。

路听野无意听墙角,只能全神贯注地吃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听的,小姐妹在一起除了说一些羞羞的连他听了都要害臊的话,就是吐槽这个吐槽那个。

大概这世界上的小姐妹在一起都是这样吧。

烤肉在炭炉上发出滋啦啦的声音,油光水亮的色泽看得人很有食欲。梅子酱酸甜可口,有点像路听野做过的一道梅子鸭。

霍甯婉:“真的,乐乐,咱们高中群里的消息你看了没?这次端午节,好多人都回来了,听说班长要召集大家搞一场同学聚会。”

“同学聚会?”沈常乐拿起饮料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非常坚决地拒绝:“我不去。你别喊我。”

霍甯婉瞧她好几眼,在那复杂的眼里瞧出来一些名堂,声音拉得老长,有点儿不可置信:“.......不会吧。”

“沈大小姐!你不会是在介意某人也会来吧?”

沈常乐被人点出心思后很窘,那炭炉本就热,把脸上烧出血一样的红,“谁说我介意谁了?你说的谁啊,我不认识。”

“放一百个心,我探了口风,你初恋不会来!”

路听野敏锐地听到“初恋”两个字,没留神,筷子夹着的一片牛肉掉在了桌子上。

陈燃痛心疾首:“唉哟,大祖宗,这可是和牛。”

作者有话说:

路听野:我只是一个小丑。

作者语重心长:你不知道,男人上面和下面只能有一个硬吗。上硬菜!看你嘴有多硬。

第43章 好久不见

“你确定他不会来?”沈常乐半信半疑地扫了霍甯婉一圈, 这丫头忘性大,每次出去旅游,就她一个人丢三落四的, 若是搞错搞混也很正常。

“真的真的!”霍甯婉白了沈常乐一眼,直接把班长发给她的消息转发给沈常乐, “你看, 这是拟订的名单,没有他。班长问了陈学委,他现在美国读MBA, 好像在那个什么沃顿。”

“宾大沃顿啊.....那是挺牛的。”沈常乐没什么意味地笑了笑, 拿起霍甯婉扔下的夹子,夹了一片小牛排,放在炭火上烤。

“嗐。”霍甯婉怕沈常乐想到了往事伤神,连忙安慰,“回来了还不是要给资本家打工, 年薪百万千万也赶不上你。”

烤肉烤到五分熟, 剪开肉里面全是漂亮的粉色,此时入口最是鲜嫩多汁, 陈燃大快朵颐, 吃了好几块,抬头见路听野一动不动,拿着筷子在那发呆, 也不知道想什么。

失魂落魄的。

“你想什么?想你家那位没良心的大小姐?”陈燃笑得很贼。

“吃你的。”路听野掀起眼皮子, 冷漠地扫过去。

路听野从没恨过自己的耳朵这么灵敏, 应该钝一点的, 钝一点就听不到这些。

路听野咽了咽发干的喉咙, 她的初恋跟她是高中同学, 还是宾大高材生。他只是一个大学都没读过的野路子。

他们之间有过多么难忘的事,才让她过了这么久也怕再见面,要躲着。

若是沈常乐答应要去,也不怕那人在不在,他不会这么有嫉妒的情绪,对,就是嫉妒。

为什么怕见面呢?

是没有放下,还是....根本就放不下。

隔壁,霍甯婉又问了句:“那你到底去不去嘛。”

“再看吧。我那天有空就去。”

和这句话一起的还有陈燃的一句:“吃啊,这肉沾梅子酱真的不错,你不爱吃梅子?”

路听野恍然回过神来,有些情绪几乎控制不住地从眼里,从嗓音里蔓出来,喉结连连滑动,“昂.....太酸了。”

“不爱吃了。”

吃完烤肉,沈常乐回了新住址。新家的装潢风格是很特别的南洋风,处处透着不费力的精致感,大面积的绿植让人很舒心。

进了屋,开灯,沈常乐吓了一跳,沙发上坐着一大男人,不说话也不动,就跟木头一样。

“傅听野....你吓人啊.....”沈常乐捂着胸口,嘴微微撅了下,表达着不满。

“路听野。”

“你说什么?”

路听野抬起头,那双浅色的眼瞳里辗转而过很多种情绪,隐忍的,倔犟的,低落的,摇尾乞怜的......

摇尾乞怜?沈常乐当即止住这个可笑的想法。

怎么会。

路听野的声音有一种被黄沙碾过的哑,“我说你叫我路听野,我不是傅听野。”

沈常乐不知道他怎么了,似乎有些不对劲,她走过去拿手指碰了碰他的肩膀,“好,你是路听野。”

“对,我是路听野。”路听野重复一遍。

沈常乐皱起眉,看着他这样,不可避免地泛起心疼,想摸一摸他的头,感受他那像芦苇穗子一样柔软的头发,可还是忍住了,怕他不喜欢,只是轻轻问:“怎么了?你看上去有些不对劲。”

路听野不说话,静静几秒过后,他忽然用手臂圈住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身上蹭了蹭,男人的头发再软也还是有硬度,就跟动物的皮毛一样,有好几缕从沈常乐身上的蕾丝裙穿进去,扎着她的皮肤,痒痒的。

“唉.....路听野.....”沈常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都快被他弄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们这样一下子就跟回到了从前似的。

没有任何隔阂,只有两颗依偎在一起的心。

路听野吸着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冰雪一样的清,春水一样的柔,声音闷重潮湿:“明天晚上我给你做糖醋鱼,你吃吗。”

“你到底怎么了?”沈常乐眼中的惊讶越重。

她前两天暗戳戳表示想吃糖醋鱼,男人使坏,就是不做,做一大堆别的菜,就是不给她做糖醋鱼。

她还想吃梅子鸭,男人也不做,不知道是在较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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