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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乖张(63)

作者: 小涵仙 阅读记录

正看着小说,房门被人敲了两下。沈常乐不说话,翻了一页,继续看。

房门又敲了两下,随后有人轻声推开门,进来了。沈常乐假装不知道,继续淡定看小说,唯有耳尖稍稍动了动。

过了好久都没动静,沈常乐终于演不下去了,想看看路听野在搞什么幺蛾子,没想到一回头,就对上路听野放大的俊脸。

即使做好了准备,知道背后有人,沈常乐还是不免吓了一跳。

趁着她惊魂未定,路听野张开手臂把人圈在怀里,带着野肆的劲箍着她胖了几斤却还是瘦弱纤细的身体,心跳因为外力而急促了几分。

“你做什么......”沈常乐本来打算今晚都不理他,可他这么一弄,把她想冷落他的心思全给冲淡了。

“抱抱你,大小姐。”路听野把人往怀里揉着,唇瓣碰着她的侧颊,印下一连串的吻。

“别不理人。我跟你道歉,你的花瓶和烛台我都赔给你,十倍赔你。”

沈常乐抬手打了一下他宽厚有力的背,“你赔得起吗。我那是莲枝图案的釉里红,天逸宝阁当家人的手艺,虽然不是古董,但也是大师手笔,一年都产不出几件,你去哪给我赔,嗯?”

路听野:“我有钱。”

沈常乐一听就乐了。

路听野皱眉,两手捧着她的肩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别不信。你说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沈常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眼睛里氤氲着一股水汽,她越是笑,路听野的神色就越是凝重,直到最后,眼中隐隐露出一抹炽烈的凶色,很亮,充斥着勃发的欲/望。

他忽然觉得没劲,偃旗息鼓叹口气:“算了,反正快过年了,你等着收礼物吧。”

他知道,他送她再昂贵再奢侈的东西,她都不会觉得新奇。这个事实他很早就知道了,可还是有一点泄气,但那点泄气转了个弯,很快就被另一种情绪淹没。

根本没空去计较这些微不足道的情绪。

路听野扣住女人的下巴,急切地吻上去,撬开齿关,尝到她she上兰花牙膏的味道。

沈常乐呼吸急促,被那股蛮力冲地找不清方向,只能随着他一起倒下去。

男人永远是不听话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吻到疯狂的边缘时,他那双漂亮的手就开始不受控,不讲理,不听话。

沈常乐心如擂鼓,当即拦住他,路听野被拦住,也就索性不动。僵持着,谁也没有再动,有种较劲的意味。

几秒后,她一点点松开力道,无声默许。

路听野笑了笑,暗示性地咬了下她的唇,混坏的很,迅速滑进裙摆里面,拿左手食指勾了勾轻巧娇气的小蕾丝,弹性的布料回弹在夸骨上,发出一点清脆又暧/昧的“砰”声。

就是还不知道是什么颜色,以他对沈常乐的了解,那大概是黑色,或者白色。

有些衣物是给人欣赏的,越漂亮越华丽越好,但有些衣物是不给人看的,也要越漂亮越好,毕竟漂亮的包装用来藏漂亮的礼物,再合适不过。

路听野翻开蕾丝质地的礼物包装,径直往里而去,两指并齐,扌穵着一朵软云,玫瑰盐口味的蜂蜜水几乎浸了整个掌心。

路听野的手向来长在沈常乐的审美点,指甲修得短而圆润,手指很瘦,但很有力。

沈常乐清晰地感受到他每一节修长劲瘦的骨节,一点点驶入隧道,冰凉的温度传到神经末梢,激起一些颤栗。

他压低声音在沈常乐耳边问:“姐姐....她兴奋了。”

沈常乐仰着头,涣散地看着那盏摇摇晃晃的水晶灯,手里忽然塞进来一件类似于树根一样的物什,笔大如椽的树根上盘着几根乌色的筋,狰狞着,那物件的模样挺惊人,温度也惊人。

当时在想什么呢?

想,她怎么就招惹了一个小流氓。

越近过年,街上的年味就越浓。

为了应景,国宁中心创意部在中央广场搭建了一座流光溢彩的中式旋转木马,只要凭商场消费的小票就能排队免费玩。临街的店铺也纷纷装饰得焕然一新,各大奢侈品牌总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节日,尤其是过年,氛围弄得比谁都浓,千方百计哄人掏钱。

沈常乐在除夕夜前两天就搬回了春和公馆住。沈家是大家族,亲戚多,关系也复杂,若是算上姻亲,那年夜饭可以摆四五桌,所以除夕夜都是各家吃各的,等大年初一,亲戚们才会聚到春和公馆,玩上一天,然后晚上吃团圆饭。

所以沈常乐最喜欢除夕,最烦大年初一。但她小时候很喜欢大年初一,可以收到一摞的压岁包,和各种五花八门的新年礼物。

越长大,对礼物就越觉得无所谓。但路听野既然这么说,就勾起了沈常乐的那一点久违的期待。

除夕夜这晚,年夜饭是老大和老三亲自下厨,沈常乐作为家里的老二,厨艺一窍不通,还要添乱。沈常西刚削好的静冈蜜瓜,就被沈常乐吃掉了一半,沈常鞍在边上打趣,说二妹的胃口越变越好了,以前吃两口就管饱的人,现在吃了半个蜜瓜还不够。

沈常西一听就怪笑了声,“还不是因为胃被人喂大了。”

沈常乐的脚在岛台底下连连踩他,瞪眼暗示他少说话。沈常鞍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看着亲姐弟两似乎有小秘密,也不问,只是笑。

吃过年夜饭,一家人在花园里放了烟花,城里现在禁燃烟花炮竹,但龙湾区在城郊山上,压根就没人管。短短几个小时里,已经有好几户人家放烟花了,一整个夜空被划亮,星如雨下。

放完炮竹,又派发了压岁钱,老太太年纪大了,一到九点多就犯困,先去睡觉了。沈常鞍的孩子也要早睡,也就跟着老太太一块上楼去了。没过多久,裴珊连连打哈欠,也和沈时如回了卧房。

客厅里就只剩沈常乐和沈常西两人大眼瞪小眼。

“上次打架那事,你怎么跟爹妈说的?”沈常乐手里抓着一把糖炒栗子,玩儿似的剥着。

沈常西嗤笑,“行啊,你还怕我把你男朋友殴打我这事说出来?”

沈常乐觑他,“是你和他互殴。他什么时候单方面打你了?他有这本事?”

“说实话,当时我和他都收着力,他估计看我能随意进你的房子,怕你心里真惦记我,若是把我弄出事,他在你这肯定没法交代。若是我和他都往死里打,绝对都进医院了。”

“你没进医院你还挺得意?”

“.......那倒不是。我的意思是--”沈常西顿了下,吃了一颗炒栗子,“你男朋友没有看上去那么老实。你长个心眼吧。”

沈常乐笑了,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petrus酒庄82年的作品,产量极小,可以算是真正的波尔多王。

Petrus配糖炒栗子,倒是生动有趣。

沈常乐的唇瓣染上一抹酒后荼靡的颜色,眼尾挑起,眼珠子深黑却亮,像大溪地珍珠,“你以为我看不出他八百个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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