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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乖张(51)

作者: 小涵仙 阅读记录

亲到后面沈常乐觉得有些虚脱,没办法,他太高了,地理位置她太不占优势,踮脚仰头太累。她踩在棉花上的双脚被迫一寸寸后挪,直到背脊磕在墙壁上的浮雕装饰,很快,路听野搂腰的手改换垫在她的脊后,让她靠在他的手臂上,这样一来,浮雕就不会磕疼她。

紧接着,他两只手臂都去搂她的背,虎口一用力就把纤细的沈常乐整个提起来,她的腿环在他劲瘦的腰上,严丝合缝似的嵌合。

台风让气温骤降,楼道里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丝诡异的穿堂风,吹在两人身上,却一点也不感觉冷,反而热,热得汗涔涔。

世界在下雨,他和她管不着。

他们只知道,他们在接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沈常乐都觉得自己的口腔都发木了,路听野才退后一毫米,气息不稳,声音低哑:“.......姐姐的嘴好软。”

she头也软。

“.......放我下来。”

“乖姐姐,再来一次。”他喘息了一声。

“............”

过了好久,沈常乐被路听野抱回到卧室,她拥着被窝,看着路听野忙前忙后。

路听野轻车熟路地找到空调遥控,把暖气打开,又不知从哪里找了一块抹布把地上的汤汁擦干净,把碗拿去浴室洗干净,等明天再送回去,不一会儿又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是路听野在洗澡。

房间里还是很诡异,但沈常乐已经不怎么怕了,神思也松懈了下来,坐着坐着就滑了下去,陷在松软的被窝里。路听野平时洗澡绝不会这么久,今晚不知道为什么,格外久,浴室门再次打开的时候,沈常乐差不多快睡着了。

“睡了?”路听野步子很轻,踱过来,走到床边,低头亲了亲沈常乐凌乱的鬓发。

“......嗯。”她眼皮皱了下,过会儿又打了个哈欠,调子懒懒的,“.......你也快来睡吧。”

好不容易有了困劲,还不睡,那就真的睡不着了。这雷雨天,随时都能把人震醒。

再没有人说话,空气倏地又沉静下去,雷声也没有了,只剩下大雨顶撞世界的声音。

“我今晚能睡在你床上?”路听野忽然又开口。

沈常乐已经快睡着了,有点不耐烦地动了下,喃喃嗯了声。

“....嗯.....”

问那么多做什么,死小孩,烦死了.....

路听野抿唇,“......那我能睡你吗?”

“........................”

又是短暂的安静。

沈常乐头昏脑胀,抬起软绵绵的手,扇了一巴掌过去,“闭嘴,不然就滚。”

翌日仍是滂沱大雨。城市里的人们狼狈地穿行在风雨中,车辆疾驰而过带起两行飞溅的泥水,天色黯淡阴沉,气温也降了不少。

下午,城堡内随处可见用人们忙碌的身影,和昨晚近乎诡异的安静截然不同。恶劣天气不带来任何影响,拍卖会和慈善晚宴照旧举行。

沈常乐早在拍卖会举行之前就把她看上的那匹“黑骑士”订下,按理说是不可能走这个后门的。

俱乐部经理亲自把合同送来沈常乐的卧房,一个劲儿地在边上拍马屁。

“沈小姐,您别怪我多话。傅先生对您可真是特别。这匹纯血马之前就有好几个外国的客人盯上了,其中还有个从沙特来的土豪,对这马是势在必得。您一开口,傅先生立刻就交代我们把这匹马从拍卖名单上划掉,专门给您留着,就是怕有人没眼色,跟您抢。”

若是上拍卖台,谁知道这匹马能拍到什么价格,保守估计,傅先生替沈小姐省了小八位数。

沈常乐哪里不知道这经理心里想些什么,斜眼看着经理,“噢,是吗?”

经理觉得自己马屁拍到位了,眉飞色舞:“是啊是啊!我还从来没见过傅先生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呢,您可是第一个。”

沈常乐:“那他怎么不干脆送我,还让我自己掏四千万买?你家老板对女人都这么抠抠搜搜的吗?”

经理:“................”

坐在一旁学着打领带的路听野笑出声来。

沈常乐拿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了名,莹白如嫩葱的手指轻轻把钢笔帽盖上,瞪了一眼路听野,嘴上没停:“傅老板好歹身价百亿,没想到四千万都舍不得,难怪这么老了都没找到女朋友,原来是太抠了。”

想到昨晚的古堡惊魂,她就一肚子窝火。

经理只想求这位姑奶奶可别说了,傅先生怎么得罪这位公主了,毒舌起来真是要命啊。没等沈常乐继续阴阳怪气,经理拿着合同灰溜溜走了。

赶走了马屁精,沈常乐还是愉悦地把购置合同收了起来,这匹带给她好运的疯狂小野已经是她的马了,是她最贵的坐骑,比布加迪还要贵。

沈常乐继续对着镜子化妆,点彩刷轻轻扫过侧颊,带出一点点微醺的淡粉,正画着妆,目光却不知不觉往路听野那儿瞟去。

镜子里,坐在她身后的路听野正低着头,专心致志打领带,手指清瘦,骨节清晰一如竹节,头发往后梳上去,露出极为流畅的额骨,鼻梁高挺,像日出照耀的山脊。

嗯.....

这也是她的马了.....

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想到昨晚的如热浪的吻,沈常乐有点心猿意马,腮红不小心多了,她抿着唇,不再看路听野,很是正经地拿干净刷子把多余的腮红扫掉。

窗外的天色越发昏沉,乌云蔽日,夜色围剿最后一点点黯淡的光。路听野好容易把新学的梅罗文佳结打好,抄起床上的西装穿上,一边扣西装的第一粒扣子,一边朝沈常乐走来。

少年挺拔的身躯在镜子里一寸寸清晰放大,沈常乐淡定地拿唇笔描摹着精致地唇瓣,路听野走过来,一句话也没说,俯身就在沈常乐耳边亲了一下。

沈常乐涂口红的姿势一僵:“...........”

这什么操作?

他还挺狂野?

沈常乐愠怒地扫过他:“路听野,我有批准过你可以随便碰我?”

路听野笑了起来,除了那颗虎牙长得有点尖尖以外,每一颗牙齿都很整齐,也很白,所以笑起来的时候格外有少年感,像个小恶魔。

“......我亲女朋友还需要批准?”

沈常乐听见他那嘴里堂而皇之说出女朋友三个字,用一种又好笑又奇怪又你有病的眼神看着路听野,直到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她这才轻飘飘开口:“我什么时候成你女朋友了?你还挺敢想。”

路听野和她对视几秒,见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随后凝重地直起身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看你不爽的意思。

沈常乐继续描唇。偌大的化妆镜,四周镶着灯条,明亮的灯光照着她光洁如玉的皮肤,让人想伸手去触碰,又怕碰坏了。

路听野就这样站着,一言不发,神情逐渐凝重。

“沈常乐,你什么意思。”

沈常乐动作一滞,这话听上去是发脾气了?还连名带姓都出来了。她掀起眼皮,不轻不重瞪了镜子里的路听野一眼,两人的目光在光洁的镜子里相撞,撞出一些热浪般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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