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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乖张(17)

作者: 小涵仙 阅读记录

她突然想到了下午喝的那一碗暖融融的,鲜到眉毛都快掉下来的滑鸡菌菇粥,打开盖就冒着袅袅烟火气。

相比于坐在这空空荡荡的,连客人都没有的高级日料屋,一碗家常粥似乎更让人回味。

想到这碗粥,她不由地转过头去,路听野正在吃她剩下的,不愿动筷的寿司,鱼糜饭,还有松露鱼子酱乌冬面。

他吃相很斯文,没有任何的声音,不挑食,吃得特别香,吃什么都让人看了很有食欲。她剩了那么多菜,全被他一口一口全吃进了肚子,她吃剩的水果,还剩最后两块静冈蜜瓜,孤零零地躺在那,他也没有忽略。

男人的皮肤又滑又软,就跟吃一口炸豆腐,里面会露出的奶白色的软豆腐芯,也像玻璃杯里化掉的香草冰激凌。

联想到食物很正常,有俗语就说过,秀色可餐。

沈常乐托着腮,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无聊了,她居然看路听野吃饭看得入迷,垂在身侧的手有点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被某种神密的力量吸过去。

如同在会所的那一晚,也是鬼使神差。

一寸寸靠近。

食指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无形的痕迹,她还没反应过来,指尖就戳了上去。

男人柔软的脸颊被戳出一个浅浅的小坑。

“?”

沈常乐一愣。

她心里比那碗让她惦记的粥还乱,想着赶紧的把手收回来,可路听野比她更快,速度中裹挟着一丝凶猛,像野兽。

他抬手扣住她那根手指,维持现场犯罪证据。

任由手指继续戳在他脸上。

路听野放下小银勺,转过头来,原本是一两秒的动作,他也许是故意放慢了节拍,沈常乐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指尖擦着他光滑的皮肤一路划过去,直到戳上他柔软的唇珠。

沈常乐:.........

路听野若有似无地抿了下唇,唇瓣似不小心,又似故意,就这样轻轻含住她的指尖,又迅速退开,身体往后倒了几寸。

他垂下眼,捏紧她那根细白的手指晃了晃,语气有些疑惑:“.......嗯?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沈常乐:我在做什么,我要吃你!

小野乖乖脱掉衣服,躺在床上:吃吧。

沈常乐:.............

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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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美妙的事

沈常乐抽回手。

路听野感觉自己握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金鱼,没抓稳,那滑嫩嫩又冰冰凉的东西一溜烟就跑了。

沈常乐镇定地把散落的头发挂到耳后,“你脸上有脏东西。”

路听野点头,笑着问:“嗯,那你帮我把脏东西擦掉没有?”

“.........”

沉默了两秒,沈常乐倏地站起来,“我去买单。你吃完就出来。”

她看他吃得也差不多了,只剩下小半碗汤,以及汤里的两块河豚肉。

买单其实不用去前台,会有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可沈常乐没有叫服务员。

路听野盯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唇角勾起弧度,然后不紧不慢转过去,把汤碗里剩下的东西喝光光。

太难喝了。他想。

在河豚汤里放味增酱,无疑于在红枣乌鸡汤里加一勺豆腐乳。

难怪她不喝,全部塞给他。

两分钟过后,沈常乐又踩着高跟鞋滴滴答答走过来,像秋夜里的雨。她皱眉看着路听野,“谁让你买单的?不是才告诉你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吗?”

吃饭途中,路听野出去上过洗手间,一定是在那时候把钱付了。

今晚这顿一万一千八。

路听野“啊”了下,眼里划过一丝怔然,随后似乎是明白过来,他笑:“我还有点存款,总不能第一顿饭就是姐姐请客吧。”

“就是不知道你吃饱了没有。”路听野抱歉地挠了挠后颈,“毕竟都是我吃了......”

他只要一笑,那有点可爱又混坏的小虎牙就跟着出来了。

笑容干净又乖巧......带着少年的傻气。

沈常乐下意识按了下心口位置,嗤了声,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卖乖。”

就当他年纪小,行事不稳重,欠教育。

沈常乐转身朝外走去。路听野也起身,大步跟上她。

路听野告诉沈常乐,他租的房子还有最后两天到期。沈常乐见他都不急,自然更不可能急,只让他回去收拾行李,然后给了他工作室的地址,到了就给她发信息。

司机把车停在一条主干道上,路听野下车,对着车内的人挥挥手。

“晚安,大小姐。”

“行了,回去吧。”沈常乐懒懒地,连摆手也懒的。

晚安。沈常乐。

路听野在心里默念。

直到宾利左拐,连车尾灯也看不到了,路听野这才招了一台出租车。

“师傅,去惊乌巷。”

夜晚的惊乌巷也热闹着,好多游客特意选择晚上过来,可以看夜景吃小吃,或者寻个小馆子点几串烧烤,又或者在音乐小酒馆里坐到凌晨一两点。

河两侧的路灯亮着,光影倒映在河水里,像摇摇晃晃的星河,有不知名民谣歌手坐在街边,弹着吉他唱歌,低醇动听的歌声也随着河水慢慢荡漾。

从野渡茶楼进去,有一个小门能直通隔壁一套私人小洋楼。三层的复古建筑,不算大,但胜在精巧。中央天井被改造成一个小小的花园。

路听野一开门就闻到很浓的麻辣味道。

客厅的地毯上,陈燃正盘腿坐在,手里拿着switch手柄,茶几上摆着还没吃完的麻辣烫、碳烤鸡翅和啤酒,见门被忽然打开,陈燃一愣,呆呆地对上一脸不爽的路听野。

路听野皱了下眉:“你......”

陈燃吓得把手柄一放,连忙起身收拾:“我错了!路爷!我现在立马收拾干净!”

路听野看他一眼,“砰”地关上门。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所以就放肆了一下下。”陈燃被抓包,心虚的很,一边收拾一边偷偷观察路听野。

路听野这几天在外面住了几天,走之前勒令他不准把屋子弄乱,更不许吃味道太重的东西。

路听野倒也没多不爽,俯身拿了一听没开的啤酒,往手上掂了掂,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两条逆天长腿随意架在茶几上,眉眼里流露出一种懒散的痞气。

修长的手指握住啤酒,指腹顶住啤酒的拉环,指关节往里一扣,“刺啦”的声音破开了空气,男人手背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微微暴起。

“我看你挺放肆。不是一点点。”路听野喝了一大口,抬手擦掉沾在唇上的啤酒沫。

陈燃瘪瘪嘴。点儿太背了。

“你怎么今天回来?不做饼啦?”陈燃三两下就把外卖盒子收拾好,拿抹布粗糙地擦了一遍,其他的等明天保洁阿姨来再清理好了。

陈燃觉得路听野真的是神经病。市价一个亿的小洋楼不住,跑去住员工宿舍,在家里画画写作就能躺着赚钱,跑去应聘什么后厨帮厨。

折腾。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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