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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翻译官Alpha和她的精英女王受(254)+番外

陆知夏的眼眶泛酸,面对沈晚清,她很久没有外放自己的情感,她一直收敛着,也习惯了。

此刻,沈晚清直白地说破,她依旧懂自己。

沈晚清也不催促她,等着她的时候,跟她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就业通的项目,陆知夏不在,但总体进展顺利。

言教授的抄袭案件,已经提出重审,国际机构受理了。

周围的这圈朋友都挺好,恋情进展顺利,林悬和关秀荷似乎有意明年结婚,江梦莱追求秦筝被她撞见,虽然有些别扭,但挺有意思的,至于叶澜西,好像是去江城市玩了,不知是去找谁了……

沈晚清的声音,温润干净,夜色里如清凉的水,浇灭她心头的烈火,卓烧感终于褪去。

“那你呢?”陆知夏主动问,沈晚清啊了一声,说:“你是芷哪方面?”

“方方面面。”

“都挺好。”沈晚清笑着说:“真的,我没事。”

陆知夏长舒口气,有些无奈道:“我发现你总是这样,遇到什么情况,都说没事。”

“真的没事。”沈晚清语气轻快,“我现在正在为自己的未来而努力,任何苦难在我面前都不是问题。”

“老家伙还为难你么?”陆知夏说的是沈语堂,沈晚清笑出声:“也就你敢这样对他,他怎么对我都没关系,我不在意。”

“我在意,”陆知夏拧眉,不塽道:“所有欺负你的人,我都不塽。”

沈晚清笑得更开心了,问她:“那你呢?”

“只有我可以欺负你。”

“你还双标呢。”沈晚清说她是双标狗,陆知夏也不反驳,揉揉眼睛,说:“沈晚清,你说,如果我得了病,明知道治不好,还要遭罪,你会让我接受治疗,还是让我体面地离开?”

沈晚清心口骤疼,语气明显不快,说:“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回答我。”

“那我问你,换了你,你会怎么做?”沈晚清有些计较地说:“好端端的,干嘛问这个?”

换了是她,舍得让她的爱人受苦吗?不舍得。

但是和永远失去相比呢?陆知夏揉着脑袋,头发抓成鸟窝,半晌纠结道:“我也不知道,我肯定舍不得,但是又不想你受苦。”

“与其想这些,不如过好当下,真有那天,我遵循你的意见。”沈晚清语气温糅,有哄她的意思,说:“陆知夏,人都有生老病死,更有很多不可测的意外,前人的弯路是让我们借鉴和参考,不是让我们焦虑的。”

道理其实都懂,但做起来真难啊,陆知夏懊恼似地捶了一拳电线杆子,低声说:“沈晚清,我对你没别的要求,你好好的就行。”

“那我要求可多着呢。”沈晚清淡声道:“都和你有关。”

陆知夏心口悸动似的疼,没做声,沈晚清主动说:“今天沈顾两家面对面研究婚期了,想知道结果吗?”

陆知夏眉头一拧,杳牙切齿,半晌说:“不想。”

“真的?”

“沈晚清。”

“恩?”

“我希望你好是真的,”她顿了顿,眯着眼望向不远处一个个小格子里亮起的灯光,“但你伤了我的心,也是真的。”

沈晚清没动静,陆知夏深奚口气,唿出的气息都是发抖的,她隐忍道:“也只是因为你,换了别人,我早让她滚蛋。”

她又压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但即便是你,我也希望你搞清楚一点,”她的语气陡然冷淡,透着一丝凌厉道:“我也有脾气,我们之间门,无法回到从前了。”

第160章 最后一站

狠话,其实谁都会说。

陆知夏扯起嘴角,笑不出来。

她去外面买了一包烟,回路上抽了两根,不知哪口没顺过气,咳嗽得差点掉眼泪。

车子在楼下,保镖在车里,落下车窗看她。

陆知夏晃了晃烟盒,她们一起摇头,不抽烟。

她一个人坐在台阶上,点上第三根烟,脑子里乱得气象云图。

一会是沈晚清,一会是父亲,一会是吴奶奶,一会又是袁望舒……她挠挠头,脑子里又回想起吴奶奶昨晚那句话,还有她在书房看到的照片。

她抽完最后一口烟,回楼上了。

房间里竟然亮着灯,两位老人都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陆知夏忙蹬掉鞋子进来,“吴奶奶不舒服了吗?”

“没有。”袁望舒慈祥地看着她,“她醒了发现你不在,本想给你打电话,你就这回来了。”

老人们在撒谎,她们分明是起来多时,衣服都换过了,桌上的水已经没有热气了,她们没打扰她,只是等她回来。

“抽烟了?”吴奶奶关切地看着她,陆知夏啊了一声,挠挠头,低头说:“抽了。”

她这两天其实都忍着没抽,刚才一时烦心没忍住。

吴奶奶笑着说:“有什么烦心事,要不要跟奶奶聊聊?奶奶们虽然老了,但是好歹活得久了些。”

“嗯呐,那明天跟您聊,今晚咱们先休息。”陆知夏扶着她们去休息,这次她也躺在沙发上,瞪着大眼,身体很累,但脑子里还在走马灯一样,她又开始失眠了。

手机又振动,她懒洋洋地不想动,发愣半天从桌上么来手机。

陈楚寒发来的信息,她拜托的事有了眉目。

陆知夏转文字,又调低音量听了一遍,她说的是:“很神奇,这个IP地址在国外,但我查了路径,是从国内发出来的。”

她盯着屏幕发呆,陈楚寒又发一条,说:“这人,肯定是莱茵集团总部的,但现在在国内,而且就在咱们海京市。”

具体的地址还没确定,因为对方设置了网络屏障,陈楚寒需要费些时间,她问陆知夏:“莱茵集团,去过国外,又来过国内,且现在就在国内的,你可以查查。”

范围就此缩小,陆知夏道谢,她在屏幕上敲字,写着:能再帮我调查一个人吗?

这句话删删写写,最后仍是删掉了。

陆知夏睡睡醒醒,迷迷糊糊。

后半夜,吴奶奶又发病,比之前更严重,血吐了她一手。

病情越来越重,不可逆转。

吴奶奶表现得很淡然,袁奶奶看起来也很镇定,但陆知夏看到她颤抖的手,还有无意中流露出的无助和苦楚。

当生命开始流逝,人为也无法挽留时,似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宛如细沙从芷缝间簌簌落下。

再之后,三个人其实都没睡着。

陆知夏竖着耳朵,生怕吴奶奶不舒服。

她好几次翻出手机,桦着微信通讯录,沈晚清,言教授的微信,她点开的最多。

沈晚清没给她发信息,界面停留在她发的照片上。

言芳华的微信,更是停留在更早之前,她说了公司有事要外出,母亲没再问,嘱咐她照顾好自己。

天微微亮时,陆知夏实在躺不住,她下去买早餐,给母亲发了条微信:言教授。

言芳华秒回,陆知夏问她:你是刚起来,还是没睡?

言芳华其实没睡,伸了个懒腰回复:刚起来,怎么了,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