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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渣A重生了(7)+番外

作者: 金新 阅读记录

直到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她们走进了那间数字寓意非常好的21号包间,看到了那个涂了满脸脂粉站起来和江影一般高的男omega。

“你就是‘月亮上的小白兔’?”江影抱着花的手已经微微颤抖。

尉柯和江影认识这许多年,哪里看不出她的心中已寒冷如冬,垂眼瞅着地面就拐了个弯下了楼。

几局消消乐的时间,江影从餐厅里出来了,肩膀后面还多了几道脂粉的印记,从位置上来看应该是被那

个男omega从后面抱住时蹭上去的。

按照江影的脾气,今晚过后她身上的这件衣服肯定是会被丢进垃圾桶的,尉柯也就没多话,拉着她往西走了一百多米,进了一家粥店。

江影苦着脸抗议:“我想喝酒。”

“喝粥吧,养生。”尉柯拽着她的手腕,强行把人拉了进去。

从粥店出来的时候还不到八点,尉柯看着疲惫感明显的江影,把她送上了车:“别硬扛着了,回去泡个澡好好睡一觉,不行明天你就追梁清清去。”

“梁清清谁?”江影刚喝完粥,面色唇色都很红润,但呆滞的眼神却让她看起来和出来时判若两人。

尉柯瞪着她看了会儿,按着她的肩膀往里推了一下,关上车门,对司机做了个手势,意思赶紧给她送回去。

司机也不敢多嘴,见自己的小老板没反驳,便听话地启动车子走了。

秋夜的风微凉,尉柯下午出来时温度正合适,穿得略显单薄,加上她人又高,走在路上身上的镂空毛衣随风而动,看上去有股很重的孤独感。

江影盯着车子的后视镜看了一会儿,给尉柯打了个电话:“你要去哪?”

“去买束花。”尉柯的声音穿过夜风,四个字她咬得又甜又御。

江影捂着耳朵抖了一下,看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屏幕心想,她当初怎么就没分化成个omega呢?接着她又想,算了,就算真的分化成omega,她也是受不了尉柯这样的收集癖的。

末了,她竟然又开始庆幸自己还是个alpha……

梁清清的花店距离尉柯现在所在的位置四舍五入五公里,走过去肯定不现实,尉柯停在路边看了会,用手机叫了辆专车过去。

因为途经两所中学,又赶上学生下课,车子堵了好一会儿,尉柯到梁清清的花店门口时,梁清清刚好转了门口的挂牌,正收拾摆在玻璃窗口前的展台。

“这么快就打烊了?”尉柯还以为她会和寻常花店一样开到十点、十一点呢,没想到这还不到九点就在准备回家了。

梁清清看着展台另一侧多出来的手,笑着抬起头:“谢谢你啊,今天花卖得很快,所以就想早点回去休息。”

“花卖完了?”尉柯帮忙关上玻璃门,侧身往里看了一眼,果然很多架子都空了。

梁清清站在吧台后面解开围裙,挂到身后的架子上,脸上的笑和白天时见到一样热情又客气:“你想买花吗?”

尉柯勾了勾唇,没回答。

梁清清弯腰从柜台下拿出两束包好的向日葵递到尉柯面前:“买花明天再来吧,现在就……谢谢你帮我抬桌子,分你一束向日葵好了。”

“分我的?”尉柯拿着那两束向日葵,有点没太明白梁清清的意思。

梁清清摘了手上的橡胶手套,随手扔进腿边的篓子里,声音清脆:“对啊,因为其中有一束是我的。”

第5章

尉柯拿着向日葵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明明下午才回来过的房子,装修也算得上温馨,但她站在客厅里就是觉得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气儿。

自从她毕业后搬出来自己住,她就改了让阿姨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的习惯,只请了两个不住家的阿姨轮流打扫房子,做饭什么的也都免了,偶尔开火也是她自己突发奇想又想学习点什么,结果住进来时随手冲了两百块的天然气到现在都没用完。

尉柯站在茶几前看了一圈,只有电视柜前的花隐隐露出了衰败感,她走过去腾出花瓶、重新换了水,然后拆开梁清清送的花束,将向日葵放了进去。

亮眼的黄色被大白墙一衬,别说,还真挺有生机的。

摆好向日葵,尉柯又连抽两张面纸擦干净花瓶外侧的水珠,站远些后仔细看了看,忽地轻笑出声。

大抵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会对着花、想着梁清清的脸笑出来,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得有些错愕。

是该惊讶的,那个女人对她来说不过是一面之缘,话都没说过几句,这种时候想到她的确是有些不对劲的。

更何况,她连人家是a是o都还不知道。

自觉荒唐的尉柯收了视线,留下玄关和走道的射灯后回了主卧。

下午的澡冲洗得非常透彻,现在夜深了随便淋淋,她就躺到了床上。

宽敞奢华的主卧室里只有窗帘前的羽毛落地灯亮着,因为距离很远,亮度又调得昏黄,按说并不是可以影响尉柯入睡的存在才对,可是辗转反侧许久,她都没能睡着。

而关上落地灯,那些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现在回忆的画面就像打开了开关,在她的脑海里倾泻而出,尉柯只好又起身把灯打开,甚至把吊灯和四周的灯带也开了。

片刻前还漆黑一片的主卧在瞬间亮如白昼。

尉柯靠在床头,疲惫地呼了一口气。

江影说的其实也对,是与不是她都应该拿证据说话,这两天她得把亲自鉴定做了,不能光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挥她的想象力,这只会让她看起来像个幻想症患者。

然而,即便有了这种想法,响起爸妈还有大姐用那样的方式和态度对待自己,她的胸口就疼得喘不过气。

这二十多年来,家人一直是她最重要的存在,她也一直以认为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和最让人踏实的感情。

可她们怎么就能因为一个外人,因为一个还没成为家人的人,就毫不犹豫地把她放到了对立面呢?

她今年二十五岁,二十三岁毕业,毕业以后才搬出来住的,大学以前都和他们同吃同住,这几千个日夜的相处为什么会敌不过白若雅出现的这短短几天?

尉柯眨眨眼睛,抬手抹掉眼角掉下来的泪,结果这个动作过后,眼角的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明亮的灯光下,她的眼尾和鼻尖都红彤彤的,可她愣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即便就算哭得再失态也不会有人听到。

不知哭了多久,尉柯的鼻子都有些不通了,她抽纸擦了擦眼睛,从床上下来后径直去了餐厅的酒柜前拿了一瓶红酒和一只水晶酒杯。

红酒没有提前醒,入口有些涩,尉柯却像没有味觉一般,一杯接一杯。

明明前不久她还让想喝酒的江影喝粥养生。

悲伤过度的尉柯忘了自己酒量很好,一瓶喝光了毫无感觉才反应过来拿少了,起身又去开了两瓶。

可她也忘了,酒这东西解不了愁,只会越喝越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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