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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渣A重生了(11)+番外

作者: 金新 阅读记录

“小兔崽子!”尉弘博举起手中的压缩水枪就要嗞人,江影站在旁边险些被波及,抬脚也跑了。

离开尉家别墅,江影也没磨蹭,打了个电话过去问现在有没有空,看时间来得及就把拿来的牙刷头和尉柯送去了医院。

等结果的时候,江影还在嘀咕:“看你刚刚和尉叔叔相处还挺融洽的,我实在无法想象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尉柯看了眼空荡荡的走廊,声音微哑:“嗯,他俩的牙刷我都带来了,等结果吧。”

江影张了张嘴,垂下了头。

尉柯这个举动实属釜底抽薪了,带一个还不够,还带了俩,这是想把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可能性都给一次验清楚了啊。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但是这一层面的问题,不好言明,没法聊,江影知道尉柯面上不说,心里肯定是难受的,只能尽可能忍住多嘴的冲动,安静地当一个透明人。

鉴定结果得两个小时才能出来,尉柯就那么在外面守着,一步都不愿离开,好像只要她不在,就会有人对鉴定结果动手脚一样。

江影看在眼里,无奈又心疼。

尉柯靠着墙壁等着,心里纠结无比,她既希望他们是她真正的父母,又希望他们不是。

她舍不得二十多年的情义,又想给被赶出尉家的自己一个交代,很矛盾也很难受。

可她的自我拉扯,无人可说,前世种种自己一个人咽下就好了,没必要让江影知道那些糟心的事和人,也不想让她知道她可能还会在不久的以后死去这件事。

已经重开了,那就一切往好处看,往好处走就够了。

神游起来,时间倒也不难熬,一转眼,两个小时就这么熬过去了。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医院里外的灯都亮了起来。

江影和尉柯对视一眼,一起走向了拿鉴定结果的窗口前,可当把结果真的拿到手里的时候,尉柯竟然快速把它卷了起来。

江影盯着被卷成纸筒的报告单,什么都不敢问,只默默地跟着尉柯下楼,上车离开。

二十多度的天气,正是舒服的时候。

尉柯坐在副驾驶上降下了车窗,她的右手搭在窗边,专属于alpha的信息素隐隐有泄露的趋势。

江影同是alpha,几乎一瞬间就在风中察觉到了那份独属于尉柯的味道,她心中顿感不妙,立即吸了吸鼻子,确认呼啸风中的确也夹了她的信息素的味道后,登时打开转向灯在路口调头,返回了刚才离开的医院。

“你做什么?”尉柯看着车子驶进医院,情绪有些许躁动。

江影刚才的停车位已经被占了,她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急诊入口边上的停车区。

尉柯的状态肉眼可见得浮躁起来,她没等到江影的回答,语气明显不耐烦:“问你话呢,回来干什么?”

江影知道尉柯是吃软不吃硬的,现在情况紧迫耽误不得,只能强逼着自己不要在这个于尉柯于自己都非常重要的关口找事,尽量放软态度,用讨好又做作的表情轻锤了一下尉柯的手臂:“讨厌,我刚刚发现我信息素好像起来了,可能是易感期要到了,耽误你一小会儿时间去补个针,马上就回来哈。别急,很快就好。”

尉柯:“……”

江影开门下车,

习惯性拿走了车钥匙,走到车头前看到尉柯真的没有兴趣下车后,夹着嗓子笑道:“你不下车是想偷偷看结果吗?”

“去你的,该干嘛干嘛去。”尉柯作势要拿手里的纸筒敲江影。

江影本就离窗口有一段距离,稍稍往边上让一点就躲开了尉柯的动作,她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后快步走进急诊入口,在离出入口最近的问诊房里让医生给她补了一针抑制剂。

身为一个alpha,易感气前后是最敏感的,她的易感期常年不准,为了避免闯祸,江影只能在每次感知到其他人的信息素后立即补抑制剂。

说起易感期,尉柯倒是准得让她羡慕,每年都是九月十号,只要在那天之前补了抑制剂,就万事大吉。

然而造物弄人,她从急诊出口出来时竟然看到尉柯正闭着眼睛流急汗,身子还在无意识地在动来动去,原本被她卷成筒状握在手里的鉴定结果报告单也掉在了车子外面。

什么情况?难道尉柯刚刚的躁动不是因为她的信息素泄露和她无法共容,而是易感期的征兆?!

江影飞快地冲过去捡起地上的单子,转身往急诊入口跑,叫人来帮忙。

所幸急诊部现在不忙,医护人员救护及时,尉柯刚发作没两分钟就被按在担架上抬进去打了镇定剂和抑制剂。

江影和尉柯认识这许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易感期发作的样子,被吓得心脏乱跳,站在病房外自言自语:“我易感期发作时也这个死样么,真是太可怕了……”

不过如果尉柯能看见她接下来的动作,一定会觉得她是装的,因为嘀咕完她就展开了手中的报告单……

第8章

一年一度的易感期发作起来蚀骨剜心,从灵魂深处的躁动和生理无力的虚弱对冲,尉柯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沉进了冰冷的湖水里,而她的心脏却火热得想要把湿透冰冷的身体在瞬间烘干,她的皮肉和骨血都被灼烧得让她喘不上气。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一针冰凉的药剂钻进体内,温柔又强势地轻抚着她的燥热,如潺潺溪水消火于无形。

尉柯睁开眼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让她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那个卫生环境略显恶劣的小医院,而先前发生的那些都是她的一场梦。

直到她看到干净无比的床头柜上摆了一束开得正好的鲜花,花瓶的旁边就是先前那张被她亲手卷翘的报告单,她的手机正面朝下压在报告单的上方,纸张卷起起来的部分隐隐还有油墨的痕迹,看上去像是被人用笔画了什么。

尉柯撑着胳膊坐起来,抽出报告单看了一眼,写着鉴定结果的背面被人用黑色中性笔留了一行字。

——柯姐,我爸妈叫我,我先回去了,有事手机联系。

尉柯:“……”

明明留个微信就能解决的事情,不懂她为什么非要留字儿,不过江影既然在这上面留了言,那鉴定结果肯定是看过了的。

尉柯轻叹一声,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可想和真的面对了又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情。

昨晚初见那个否定答案时,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现在看着反倒松了一口气,好像有种果然如此和就该如此的释然。

预想时的两种情绪都实实在在出现了,好似昨晚的应激反应就是她对过往情义的不舍,而今早的坦然则是她对自己的交代。

尉柯从病床上下来,穿好鞋子和江影留给她的开衫外套,拿着手机和报告单找到窗口,被告知费用已经结过,可以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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