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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纸片人怀了我的崽崽(54)

作者: 顾恒之 阅读记录

柏安唇角挂着笑意,帮他整理好方才昏倒时弄乱的衣襟,“嗯,我的师父。”

“他武功很高。”

良姜蹙眉,对自己被打晕这事耿耿于怀。

又用那种疑惑的眼神看柏安,“你怎么连内力都没有?”

柏安:“……”

“咳,这不重要,你不想知道你生了什么病吗?”柏安岔开话题,内心再次涌起对练武的渴望。

知道没有危险,良姜在床上躺好,双手压在脑后。他大方地躺好,舒展的像是晒太阳的大猫,毫无防备地把自己最柔软的腹部坦露在柏安面前。

他宽肩细腰,那么平坦结实的腹部,竟然蕴藏了一个小生命。

许是柏安盯着他腹部的时间有些长,良姜也察觉到什么,“我肚子,生病了?”

他闭眼运气,内力流畅自如,不过流经腹部时,似乎有一丢丢内力会消失在腹部……

良姜皱着眉,手臂撑着身子坐起来,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伸手摸了摸。

“轻点!”柏安比他还紧张,要知道这一掌可是把窗户都拍碎了。

虽然不知道这孩子要不要留下,可柏安还是自私地想尽可能保护它。

“怎么了?肚子生什么病了?”良姜歪着脸,脸上尽是迷茫之色,若不是柏安说他是生病,他还以为自己练功出岔子了。

柏安又开始迟疑,良姜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如果他说出真相,良姜会怎么做?

他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甚至有点蔫坏。看上去倒是挺无辜的。

要不怎么说是魔教呢。

柏安叹口气,硬着头皮说出实情:“你不是肚子生病,而是有喜了。”

良姜:“???”

“你还记得你来找我解毒的那一晚么?”

柏安试探着,轻声询问。

他毫无印象。可良姜明显变了脸色,抿唇,麦色的皮肤上飞上一层绯红,眯眼不善地看着柏安:“你只不过是帮我解毒。”

柏安愣了片刻。

良姜不屑地道:“本尊不能失去功力。”

所以,柏安眨眨眼,确实做了,只不过良姜是因为不想功力下降,才勉为其难,让他亲身解毒?

柏安又笑了,只不过这次的笑里却多了几分苦涩,声音也低落了些:“那接吻呢,也是为了解毒吗?”

良姜舔着干燥的唇,喉结微动,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慌乱,可还是哼着:“那是当然。”

“哦。”

柏安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

屋内一片沉默,烛花炸裂,良姜凑过来,枕着柏安的腿,躺下来,“老子是男人。”

“你们中原人,说女子有孕便是有喜,可老子是男人。”

良姜恶狠狠地,强调着。

若是之前他这般冷着脸,只怕柏安早就觉得小命不保了。

良姜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胸膛,挑眉,漂亮的眼睛挑衅似地瞪大:“虽然比你的大,但是男人!”

柏安:“……”证明就证明,不用这样踩着他的心窝子证明吧。

良姜向着他跪坐起来,二话不说解着自己的腰带。

柏安:“?别别别,信了!信了!”他连忙抓住良姜的手,止住他自证的动作。

窗外传来“哎呀”地可惜叹息,柏安回首望去,趴在那里偷瞄的不是药老还能是谁?

柏安一个头两个大,“师父!”

“嘿嘿,我就随便看一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继续!”

继续个屁!

柏安起身,把药老推到陈彦房中,陈彦早就被吵醒了,叫几声没人顾得上理他,见到柏安连忙问道:“柏大夫,没事吧?”

“没事,师父,你就在这里待着,顺便看看陈彦恢复的怎么样,我不叫你你先不要出来。”

说罢,柏安无情地关上门。

“你你你,这!”药老看了看被关上的门,又回头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彦,陈彦微微一笑:“老爷爷,你就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药老哼了一声,一脚把竹凳踢到床边,飞身蹲上去,对陈彦指指点点:“你这小屁孩懂什么,那可是……反正就是很难见到!”

药老想到什么,嘿嘿一笑,“不过也无事,左右不过七八个月,现在不让老夫瞧,老夫总有法子长长见识。”

陈彦默默听着,方才他只听到一阵打闹声,还有柏大夫似乎拦着他师父不让他做什么事情。

方才看见柏大夫,神色与往常不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药老自顾自地念叨一会儿,“嘘”竖起手指不叫陈彦说话,蹑手蹑脚地走到墙根,趴在上面开始偷听。

陈彦欲言又止。

安排陈彦盯住师父,柏安回到房间,可床上良姜的身影已然消失。

柏安愣了片刻,又去净房找人。

还是没有。

小院里空空荡荡,良姜走了。

“怎么听不到动静呢?他到底看没看啊?”隔壁一点声音都没有,药老“啧”了一声,孩子气地咬着指甲盖。

听不到声音,气呼呼地回来在椅子上坐下,陈彦安慰他道:“老爷爷,你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柏大夫一定会解决的!”

门被推开,柏安白着一张脸走进来,眉宇间满是郁色,“师父,他走了。”

“走了?”药老猛地蹦起来,“他怎么走了?哎呀,我就说刚才应该看一看的吧,就应该找个锁链把他绑起来!”

药老一阵捶胸顿足,后悔的心肝肠子肺都纠结在一起。

柏安嘴角轻扯,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良姜去哪了?

他到底信不信他的话?

这个孩子,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静悄悄的来了,或许还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静悄悄地离去。

柏安低着头,无力地坐在台阶上。

他好像什么都抓不住,留不下。

一张搞怪的脸猛地钻到他双腿之间,是药老。

他倒立着,探头看着柏安发红的眼,“乖徒儿,你哭了?”

柏安直起身子,靠在柱子上,闭上眼睛,平复着波动的情绪,冷冷道:“没有。”

“嘶,哎呀,不哭不哭嘛!你哭甚?”药老蹲在他面前,粗糙的手擦拭着柏安的眼角。

柏安没哭,皮肤被他磨得生疼,可他一动不动,任由药老折腾他。

“乖徒儿,你张嘴。”

唇边一凉,鼻尖萦绕着一股清甜的香气。

柏安睁眼,只见药老拿着一朵白色的花,贴在他的唇上。

“此花名为桑梓,是为师给你找的第二味药材。”

柏安兴致缺缺,他接过花,无意识地转动花茎,月光下洁白的复瓣花朵发出淡淡的荧光。

“乖徒儿,不想让他跑,那你就去找他嘛。”药老乖乖蹲成一团,见柏安终于肯看他了,又开始嬉皮笑脸。

柏安轻扯嘴角,“怎么找?找到了又当如何?他一个男人,又如何忍受十月怀胎这种荒谬的事?”他们二人的关系还停留在牵手亲嘴的阶段,甚至都没确定关系。

更甚,良姜对自己的性别有着明确的认知,他也是男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为一个男人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