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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196)

“妈呀,还真给中了!”

得到消息的秦小满正在给二宝洗澡,杜某人的崽坏毛病相传,坐进澡盆里就怎么叫也不肯起。

澹策这娃手脚又有劲儿,沾了水就跟牛滚池一般,溅的他一身都是水渍。

他在小崽子的屁股上拍了两下:“你爹回来看我指定跟他告状。”

正还恼着,好消息就来了。

“可说是什么官职了?任地在哪里?”

秦知闫却是一问三不知,倒是让家里人又欣喜,又怀有期待。

全家老小都高兴。

秦之枫也为杜衡祝贺,知晓往后他将在另一翻土地上作为,而自己还要继续科考谋前程,倒是又激励了他一道,读书更为勤奋刻苦了些。

杜衡还未到家,秦小满揣着好消息面色红润,左右没得排解,索性盘算收拾东西,倒不是他急着想走,在县里的宅子住的好好的,谁乐意去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住着。

但杜衡既已经中选,那势必是要前去任地的,总不能叫他一人前往任地自己和孩子就在家里吧。

其实这倒是现今官员任职较为普遍的现象,自己只身赴往任地,或者是带个儿子妾室在身边,举家都到任地的并不多。

一则是麻烦,二来任地上也没有那么大的住处。

要是家业丰厚倒是可以在任地上置办家宅以供家里人住,要么就是任职官位高,有专门的官邸。

朝廷倒也鼓励官员赴往任地时带上妻儿,如此也能在任上更安心的做事。

只是朝廷光口头鼓励而未有实际行动,多的是家业单薄官职微末的人家不得不独往。

租赁也好,挤在朝廷分派的小官宿也罢,他们一家人总是要在一起的,这些年了都不曾分开,可不会因着一时做官反而叫家人分离。

再者他不信杜衡舍得下他,就算是舍得,那总舍不得承意和澹策吧。

如此一来,又不在本地做官,任职还有时间限制,迟到任地是要受训责罚的,那不得提前准备着啊。

一应到任地上的衣裳用具,还有这头老家宅看顾的人手等等,事情可繁杂的很。

他一边收拾着觉得真麻烦,又一边想着自己有一天竟然还能做官夫郎,好似做梦一样。

杜衡风尘仆仆回到家里时,家里忙遭遭的,他讶异道:“这是过年要大清扫了不成?”

“爹爹!”正在园子里和澹策一起顽的承意听到杜衡的声音,欢快的跑了过去:“爹爹回来了!”

杜衡一把将小软糕抱了起来,可是想死崽了。

澹策正在铺了席子的敞地上爬,看见杜衡把承意抱住了,有些日子没有见过杜衡就好似不认识了一般,张着嘴巴担心喊道:“鱼玉,鱼玉......”

像是怕人贩子把他的小哥哥偷走了一般。

“这崽子倒是会开口了,先时可凶的很,只晓得噗口水。”

杜衡意外又惊奇,过去把澹策也抱住,小崽子一点也没有因为老爹先抱了哥哥而不高兴,被抱反而还翘着脚踹了杜衡两下。

“二宝力气也忒大了,以后不下地拉牛耕种实在可惜。”

杜衡调笑了一句,一手一个,两个家伙加在一起可有些沉了。

“杜大人当真是慈父心怀,孩子还亲自抱啊。”

杜衡闻声回头,看着抱手斜靠在廊柱上的人,不由得笑了一声。

“瞧着是消息先回来了。”

秦小满过去把澹策接了下来,两人一人抱一个往屋里去。

多日不见,即便是这般并着肩走不说话也心里满足高兴的很。

不过秦小满不是个娴静的性子,急性就问杜衡所受官职。

杜衡自是一应未有保留。

“知县!?竟是知县!”

秦小满听到结果人都惊傻了,家里以为大不了就是正八品教谕,而非从八品训导或者是九品上最微末的官流,竟是不想还能捞上个知县。

他从小到大没有出过落霞县,常有见到的最大官员便是知县了,昔日见着秦知闫对知县点头哈腰,唯恐不敬的模样,知县的官权已然是在他心里封了顶。

祖坟青烟冒的都呛人了这朝家里怕才出了个知县,他二叔要是晓得了这消息,那还不得抱着一捆香去他爹的坟前说上大半日的话?

“堂叔还说教谕训导的可能最大,都未往这上头去想。而下就不愁任地住所了,县衙有知县的住处。”

杜衡应声,后道:“先帝之时少有官位空缺,所出大抵都是你想的那些官职,自是没有想过还有知县可选。”

秦小满眼睛亮晶晶的:“那在前去任地之前可得唤上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这是自然,这些待明日再说,我一身尘土,先洗沐一番。”

秦小满看着杜衡眼角难掩的乏色,也是心疼,不过是到了家里见到孩子才振作了精神起来:“好。”

“不要爹爹走!”

眼见杜衡要松开,趴在身上的承意紧张的抱住杜衡,先前就是出去顽,回来爹爹就不见了。

“爹爹不会走,从府城回来爹爹累了,让爹爹去休息。”

杜衡无奈:“爹爹都要臭了。”

承意埋在杜衡的脖子上吸了一口:“爹爹一点不臭,香香的。”

秦小满先吩咐了下人烧水让杜衡去洗沐,说是带着两个黏着杜衡的小娃去看从府城带回来的礼品,如此才分散了崽子的注意,让杜衡脱了身。

接着秦小满又吩咐小厮出去报喜,安排杜衡回来了的一应事宜。

这等好消息一出,少不得迎来送往上门祝贺之人,他自是不会再让杜衡今日还劳累应客。

处理好这些,他去厨房看了一眼,热水已经安排去了净房里,瞧着水锅中热水还多,他又拎了两桶水去净房。

进屋便见着屏风后头的大浴桶前乌发长散,在一片氤氲雾气中合着眼的杜衡。

杜衡受着温热的水包裹,浑身的尘土疲乏好似都随着舒展开的毛孔流散了一般。

这几日急着赶路夜未安眠,白日在马车中倒是也能小憩一番,但到底舒展不开睡不平整。

时下舒坦多了。

忽而听到水桶落地的声音,他不适的睁开眼睛,下意识想往水里潜一些让水遮挡住身子,他洗沐历来不习惯人伺候。

见着进来的是秦小满,顿时又放松下来。

“怎的还亲自拎水进来,也不嫌重。”

秦小满站在浴桶前,伸手试了试水温,拿瓢添了些热水进去:“我一个农户出身,在城里两年未毕就把骨头都歇软了不成,这点算得了什么。”

看着在水线上若隐若现的锁骨,白皙皮肤受热水泡的微微发红,秦小满倒是忽的有些理解了书文上所说的一池春色。

他挽起袖子:“来,我伺候杜大人洗澡。”

杜衡闻言连忙双手环抱住了自己,微低了些眸子一派可怜样:“路上奔波劳碌了几日,实在有些累了。”

秦小满按住了杜衡的后脖颈:“你把我当什么了,就给你搓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