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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185)

承受意亲亲了秦小满以后,又爬到了秦小满微隆的肚子前,他偏着脑袋,轻轻的把脸贴在了秦小满的肚子上。

他睁着大眼睛,轻轻的拍着秦小满的腰,低声细语。

说了非常多的好话哄了小宝宝。

做完这些,他才从床上爬了下去,自己在一边的软塌上把衣服穿好。

小心的开了门出去。

园子里的阳光很好,廊子上撒了一片春晖。

四月的阳光不晒人,只觉得柔和。

他一跳一跳的沿着廊子往大门口去。

“小公子要出门吗?”

水芹菜正在园子里忙碌,看着廊子上的承意放下手里的活儿问了一声。

“不出门,云夺说中午想来我们园子里顽,我去给他开门。”

水芹菜笑了笑,巷里云家的小少爷现在隔三差五的就要过来找承意一起玩耍,秦小满没拦着,小孩子就来的更勤了些。

“大门那般重,小公子如何打的开。门房的小六这当儿只怕在打瞌睡,奴婢去给公子开门。”

“好。”

承意开心的拉住了水芹菜的手往大门口去。

云夺说今天上午他的娘亲要带他出城去庙里,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给他带小橘子。

他很喜欢云夺给他带的小橘子,阿爹每次不舒服的时候都要橘子皮,他把小橘子吃了以后正好可以把皮给阿爹。

大门打开,暖阳随之撒进了宅子的门槛前,承意正准备叫云夺的名字,却看见门口停了一辆小马车。

那辆很熟悉但是已经好久都没有看见的小马车了。

车上先跳下了个冷脸的易炎哥哥,接着车帘子撩开,他当即就跑出去迈着小短腿扑了过去。

“爹爹!”

杜衡一把捞起小崽子,欢喜的在脸蛋上一边亲了一口:“你是晓得爹爹今天要回来是不是?”

全然是意外之喜,承意抱着杜衡的脖子,高兴的浑然忘了原本是出来做什么的了。

趴在杜衡的肩头上开心的像四月春光下的葵花。

“我不知道爹爹今天要回家,如果知道会到巷子口上去接爹爹!”

杜衡看着可爱的小崽子,一时间什么不快都浑然忘了,望着园子里四月春光,同京城的天色全然是两幅模样。

他心中不免也阴霾尽除,到底还是家里好。

“小承意在家里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承意连忙点点脑袋:“有,阿爹还说承意长高了。”

杜衡心下欢喜:“小爹呢?”

“在屋子里和小宝宝睡觉,爹爹不要吵醒小爹。”

杜衡点点头:“好。”

父子俩小心翼翼的把门开了条缝,尽量不发出声音,蹑手蹑脚的走进屋。

屋里床榻上的人尚且还安然睡着。

“承意,又不睡午觉跑出去顽吗?”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辰,迷迷糊糊的秦小满微微翻了个身,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睡着的崽子,一摸摸了个空。

他睡意有点浓,发现人不见了嘀咕了一声。

正欲要醒来问一声小崽子,在他意识清醒之前有只手先握住了他的手。

秦小满觉得颇为熟悉,心中下意识的心安,又合着眼睡了一会儿。

不过须臾,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看着面前眼含笑意的人,秦小满叠起了眉头,恍然之间竟是觉得好似是在梦中。

他赶紧撑起腰,杜衡连忙伸手扶他起来:“你、你怎么回来了?”

杜衡歉意一笑:“你相公不才,未能进殿试,所以早早打道回府了。”

秦小满闻言舒展了眉头,忽而笑了一声,他反手握住杜衡的手:“平安回来就好,中不中又有何相干。”

他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瘦了。是不是吃了苦?”

杜衡握住放在他侧脸上的手,合上眸子温存了片刻:“我只是太想你和孩子了而已。”

秦小满伸手抱住了杜衡:“回来了就好,无妨,都无妨。”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总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而下看着你好好回来我就放心了。许是肚子里这个小崽子闹我才如此。”

“小崽子月份大了,会闹腾也是常理。如今我回来照看着,想来是不敢再胡闹了。”

秦小满笑了一声,旋即又高兴起来,拉着杜衡说县里的事情:“堂哥家里的孩子生了,是个大胖小子,堂叔一家可高兴了。你现下回来正好赶得上吃酒席。”

杜衡点头:“是大喜事。”

秦小满说了一通,晃然才想到:“我们家承意呢!”

杜衡笑道:“在园子里,有个小胖子在门外哭,方才去接进来了,两人这会儿正在园子里栽桃树。”

说着,他从身旁拿起个小橘子:“咯,承意给你留的。”

......

杜衡落榜之事很快传遍了相熟之人,看着县里此次赴考的举子陆陆续续的返县,倒是也未有人说风凉话亦或者是嘲讽,听闻消息的都或多或少的宽慰了一番。

会试非同小可,不中者如过江之鲫,杜衡初次下场落榜实属常事,就是那些皇族宫亲进场都有落榜的,杜衡一路考到现在的天资也足以夸耀。

那些个人自是不敢说什么,毕竟自己也比不得旁人强。

诸人皆未有深究落榜的缘由。

倒是这日,杜衡去县府里领取这月的举人月银,叫人短住说了几句。

县里为了让举子乡绅感沐朝廷恩德,让知县压这这些地头蛇,月举人和秀才的俸禄需得本人亲自到县里取用,美其名曰增进县学士与县官的关系。

银钱数目不大一点,倒是月月叫人笑脸相迎的跑前跑后,且还不能不去领。

诸乡绅也是心照不宣知晓这是县府压人的手段。

杜衡进了县衙,合该前去户房典史门子寻典史领取月钱,今儿典史告假不在,便只有主簿待其劳。

县里有两个主簿,一个是秦知闫,另一个是位叫马有才的主簿。

名字有才,本身却是没什么才,顶着个童生的功名,早年间还是花钱捐的。

不过和知县七拐八弯的能攀上个远得不能再远的亲,便在县衙里混到了个主簿的差事儿干。

比起秦知闫,此人更会拍马屁,又唯知县马首是瞻,倒是更得知县信重一些。

此处的信重,自是办些自家宅里不利于官声的私事。

马有才和秦知闫隶属于同一职位,属竞争对手,自是一直就面和心不和。

杜衡客气进了办事门子,自是预备找秦知闫就把月钱领了,正准备做登记之时,坐在另一头的马有才轻咳了一声:

“杜举人是来领这个月月钱的吧。黄典史不在,他告假之前不事情嘱托给我了,你到我这儿来办便是。”

杜衡看了秦知闫一眼,见他点了点头,这才过去。

“如此便劳烦马主簿了。”

“不麻烦。”马有才慢腾腾的从柜子里取出登记手册:“杜举子长途跋涉前往京都会考才辛苦。欸?话说回来,杜举子怎的这般早就赶回了县里,可是家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