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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169)

秦小满听了他的盘算,瘪了瘪嘴,虽是不尽人意,但也只有这样了。

回去秦小满也有些恹恹儿的,他心头对杜衡这回中举的赏赐怀着不小的期望,主要是近日来一茬又一茬的恭祝让他飘忽的感觉家里的日子当真是会立马大不同。

眼下看来除了被杜衡花销的差不多的五十两银子赏赐和这三十亩还需仔细打理的荒地外,并未有肉眼可见的好来。

他心头不痛快,一头栽在了柜台上。

“下雨了。”

外头一阵骚动,说闲的商户端着凳子匆忙散了,两人闻声看出去,只见青石板街上湿了大半。

“得了,关门回家去吧,待会儿路打湿了不好走。”

一场秋雨一场寒,雨一落下来就能感受到明显的寒意。

秦小满赶着马车吸了口凉气。

“这般晚秋了也实在冷,马车也不敢赶的快了只怕打滑。”

他悠悠叹了口气:“也不晓得咱什么时候才能不必落雨天赶回村子里。”

“想住县里了?”杜衡搓了搓秦小满冷冰冰的手:“我听说乡试的时候你去看了宅子了?”

“看了一眼嘛,价格太贵了,人家说要三百六十两,倒是诚心也没叫高价。但我一算手头上的钱差着一大截,就是砸锅卖铁的买上,家里的生意一应还得要钱来周转怎么敢动嘛。再者那宅子又有旁人瞧上,我哪里好意思喊宅主把房子给咱们留下。 ”

杜衡问道:“那你怎的也不同我说?”

“没成的事儿,提他干嘛。且这阵儿你应酬又多,不想你操心。”

杜衡揉了揉秦小满的头发,将人往怀里揽着些,不叫他受冷。

回到家里,秋雨越下愈大,又夹着层层雾色,很快就不辨东西南北了。

两人都被冻的发僵,幸而是家里已经烧了热水。

吃了晚饭洗个澡倒是就热乎了。

秦小满洗沐完擦着头发回屋里,正想倒杯热水喝,抬头乍然一哆嗦。

只见一身亵衣的杜衡耷拉着两条长腿侧躺在床上,胸口隐隐敞开且还散着头发,托着脸意味深长的朝他拍了拍床。

像是鬼上身了一般。

“你干嘛啊?!”

秦小满一脸惊异,水壶里的水直接冲到了手背上。

杜衡坐起身:“你不喜欢?”

秦小满擦着水渍:“你再这样我要请道士了。”

杜衡瘪了瘪嘴,真是没良心。

“承意呢?今儿下雨冷,平素里冷的时候最喜欢钻被窝里了。”

“我让芹哥儿抱去屋里睡了。”

秦小满一口喝了水:“你想干什么啊?”

杜衡笑看向秦小满:“这不是很明显吗?”

秦小满站在桌子边上,却并不肯过去。

“怎么了?今天没兴致?”

秦小满丢开擦头发的帕子,蹬了鞋子直挺挺的躺上了床。

“冷得很,不想动弹,想睡觉。许是又有崽了吧。”

杜衡差点从床上弹起来:“真的?!”

秦小满赶紧扯住杜衡的衣角:“我随口胡诌的,你还真信!除了没消化的夜饭,屁都没有。”

杜衡默默躺了回去:“瞧你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我还当是真的。”

“好了,睡觉吧。”

杜衡额头抵着秦小满:“可是我很想你。我都出门那么久了,你就没有想我吗?”

“闭着眼睛就能想,用不着动弹。外头雨淅淅沥沥的落着多冷啊。”

“是我动,你又用不着。”

秦小满冷不伶仃道:“往时你不也许多托辞。”

“我没想过推脱,只是不好意思而已。”

“功名见涨,敢情脸皮也变厚了。”

秦小满看着杜衡:“府城里那么些日子,你没出去开开荤?”

杜衡眯起眼睛:“那你便看看我有没有去开荤吧。”

他掀了被子连头一道盖住了秦小满。

“我都说了我不想z......唔......”

管你想不想。

过了些时辰,秦小满手脚虚浮的推开了不知节制的人,说什么都再不肯了。

杜衡正在兴头上,不愿意罢手,他扣住秦小满的腰,看着面色潮红眼睛迷糊的人,更是有些难以自持。

他微微喘着气,像是站在铺子门口推销的想吸引客人进门的小贩:“有新的。”

秦小满脑子有些糊:“什么新的?”

“新花样。”

秦小满乍然清醒不少,倒是没被杜衡的话吸引,反而警觉起来:“你哪里习的什么新花样?!”

杜衡从床边上抽出了一本册子来:“自然是书上!”

秦小满看着那册子有些眼熟,好似是他们成亲后不久杜衡带回来的启蒙读物,他微松了口气。

杜衡扬起眉毛: “想不想试试?”

秦小满哼哼了一声:“不好生读书,竟还有空闲功夫看这些。”

“这不是临去赶考前你塞到我书箱里,说是让我想你的时候看吗?怎的现在倒是反咬一口了。”

秦小满微有些尴尬:“谁晓得你还真看。”

府城等榜无所事事,漫漫长夜总是要找点事情来做吧。

“我看的时候都是想着你的,试试?”

秦小满看着撑在他身上的人,嘀咕道:“那你方才不试。”

“我给忘了。”

“不要。”秦小满偏过脑袋:“以后再试吧。”

话音刚落,他便听见叮叮的声响,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串长柄钥匙。

一眼即可瞧出是宅院所用的。

秦小满眼睛睁大了些,回头看向杜衡:“这哪里来的钥匙?”

“自是我们县城宅子的钥匙。”

杜衡凑近秦小满:“怎么样,喜欢吗?”

秦小满爬起,正色问道:“是福积巷张老医师的那宅子?”

杜衡点了点头。

“可那不是让王益康……”秦小满话还没说完便明白过来:“是你检举了王益康,把宅子从他手上抢回来的?”

“哪里是抢,他霸占着张医师的宅子不肯交钱,人家本就不想把宅子卖给他,我前去寻了张医师,人家恨不得敲锣打鼓的把宅子卖给咱呢。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秦小满又惊又喜,全然不晓得杜衡这些日子忙着应酬竟然还抽出了时间来办了这事儿。

也不怕钥匙冰凉,他揣宝一样就给揣在了光溜溜的怀里。

“对了,你钥匙都拿了过来,岂不是已经给了钱!”

“这是自然。”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银钱!”

杜衡吐了口气,又给秦小满算了个账。

而今中举家里的商税一应不必缴纳,纸铺一个月能有十两左右的进项,粮铺能有二十两的营收,两间铺子就能赚取三十两的银子。

府城的两间商铺收益十分可观,盐行月可进五十两,铁铺月三十两,合计八十两。

也就是说家里现如今手底下有的商铺一个月就能进账一百余两。

往后土地增多,粮产增收,粮铺还能更多的赚些银钱。

自然了,这买宅子的钱还是先拿家里的积蓄再自添了些才买下的,虽有了铺面的营收,可也不能立马变出这许多的银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