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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喊我回家吃软饭了(106)

秦雄自己钻进了屋里开了酒坛勾了一勺子酒,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瞧瞧, 还是杜衡会说话些, 你嘴巴那么臭, 不晓得杜衡咋忍得了你的。我好歹也给你们两口子喂了两天虎子。”

狗崽子已经长得小腿高了,听到念叨它的名字便蹿了进去,在秦小满的腿边蹭来蹭去。

秦雄还想着薅一把狗脑袋, 结果虎子压根儿不听它使唤:“这狗崽子, 前两天喂它吃食的时候尾巴冲我摇的殷勤, 而下主子回来就不搭理老子了, 跟你一样没良心。”

秦小满听杜衡说晚上做蒜烧肚条, 从竹兜里里摸了两个蒜出来剥,看着秦雄咂着酒,他忍不住哼哼了两声, 没跟秦雄继续斗嘴, 否则定然又得说笑他现在喝不得酒了。

怀了崽子杜衡再没让他碰过酒, 等崽子快生了他就要杜衡早点把酒酿出来放着。

夜里,秦雄在这头吃了猪肚,又喝了二两酒才乐着回去。

杜衡打来水和秦小满一起洗漱以后早早的进了被窝。

考试并不是什么体力活儿,但费脑子的事情一样很消耗,回来了就想着抱着秦小满好好睡个觉,就是睡不着,并躺靠在一块儿心里也是莫大的安慰。

“县城里的客栈条件虽好,床铺也比咱们家大些,被子松软的跟新摘的棉花一般,可我睡着却是不如自家里舒坦。”

别说是小满,就是杜衡也一样,而下考完试回了家里一身轻松,像是冬日出门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夜里进里屋把一身枷锁都脱下只剩一件亵衣的松快。

他侧躺看着因为肚子大了只能平身睡觉的秦小满:“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便是这个道理了。”

秦小满轻轻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齐胸盖着自己,他望着帐顶:“现在考试结束了,也算是去了一桩大事儿。虽是要等考试结果,但一晃眼就二月中了,明天也该去巡巡地。”

入冬以前地就请人给翻过,可开春地里少不得长野草,得去看看哪些还要料理一番,三月的时候陆续就要下种子了。

他在城里的时候都没提家里的事情,就是怕杜衡考试分心。

杜衡看着身侧之人的眼睛微有点出神,似乎是在脑子里盘算哪些地可能需要再次复耕。

小满是单眼皮眼睛并不大,很少能看见失神的样子,春日晚风把他的唇吹的有点干,看着一张一合像樱桃颜色一样的唇,杜衡一个字也没听到心里,眸子微动便凑了上去。

如此触碰,秦小满一下子回神,眼睛聚了光。

他呆呆的张着嘴,杜衡的舌头便滑了进去,好一会儿后身上的人才把他松开。

杜衡撩牙轻轻咬了一下自己的上唇,看着秦小满诧异的看着他,因为缺氧脸也发了红,唇色更加明艳了些,比方才还要诱人。、

他好像是没有想到自己怎么会突然亲他。

其实他也常有亲亲他的,表达爱意有很多种,杜衡很简单,喜欢了就想牵牵手和亲亲脸,不过他到底还是比较收敛的性格,确实很少这样。

小满这么看着他倒叫他有点不好意思了,索性他也没开口,起身准备把灯吹了。

放在床边的手突然被按住,小满露出了犬牙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做坏事了啊?”

杜衡回头,他抿了下唇:“......没有,我只是......”

秦小满却像没听见一般,向上扬了扬脖子:“来吧。”

杜衡耳根一红。

吹了灯,杜衡小心的把秦小满抱进怀里。

“说谎。”秦小满没乱动,由着杜衡的手:“不是说没有想吗?”

杜衡在秦小满的后脖颈上亲了一口:“姑且年轻气盛,还没有到不想的年龄。”

第二天杜衡醒的挺早,秦小满还安然睡着,他亲了一口就起了身。

虽已经考完了童试,但那么多时日备考,他早就习惯了早起。

照例去灶房做好早饭,烧火的空当里,他想着今年家里的土地,打算全了村里人的想法,招雇农帮忙干。

左右村里是议论开了他们家地多要揽雇农,摆起老爷的款儿,然则是稻子还没长出来就想着要把稻子做成米饭还是米糕米酒了。

由着他们背后说闲话调笑,他什么都不说,成绩才能让多事的人把嘴闭上不敢再开腔。

虽然成绩还没出来,但他心里大抵有个数,五场考试他都得心应手,有点子高中生做小学题目的意思,若是没有什么意外,考过问题应当不大。

不过他不曾把这心里话说出来,连小满也不曾提起,家里亲近的人都照顾他的情绪,没有紧追着问考得如何,能不能考上的话,就是怕到时候考不上心头难受,好心办坏事儿无形给了他压力。

他也怕出点什么不恰当的意外,到时候真没过白叫家里人空高兴一场。

又过了两日,村里的人还是老样子,撞见他诚心不诚心的都有在问两句他考试的事情,他还是照旧简单敷衍了过去。

这日,秦雄正在县城的肉市里做生意,看着周挽清带了个随行仆人出来买菜,虽说他那堂兄弟在县城里也算是个有点名号的体面人,但再体面的也离不得吃食引用。

家里虽有仆役供使唤,但秦知闫和周挽清的感情一直都不错,周挽清心疼丈夫在县衙里辛苦,时常都会自己亲自下厨做菜给秦知闫吃,若是空闲菜肉也喜好亲自出来挑选新鲜好的。

若非是周挽清人不错,秦知闫一个考中秀才的读书人也不至于一直少有哀怨的顶着那么个老丈人。

“这只肘子拿回去给闫三儿做个菜,昨儿才宰的猪,是好肉。”

周挽清每回过来少不得跟秦雄打招呼,一撞见就要送些肉,也是叫他挺不好意思的。

他紧着要给钱,叫秦雄推了回来。

“拿什么钱,这两天闫三儿在忙什么呢?”

“这不是春耕了吗,还不是每年忙着料理那几件事儿。”

秦雄应了一声,道:“前儿童考过了,侄婿下了考场,就是正月里来家里那个,你也见过的。这都考过三天了,怕是也批改了出来,闫三儿要是得空你叫他帮忙提前看一声嘛。”

“孩子在家里也等的着急。”

自家也有孩子读书,大考成绩家里人何其着急周挽清心里也有数,满哥儿他夫婿自己是见过,印象挺好的:“好,他回来我跟他说一声,二哥今天到家里吃个饭吧。”

秦雄摆了摆手:“看着摊子呢。”

周挽清应了一声:“行,那空了来吃饭。”

“好。”

看着周挽清离开,秦雄暗暗吸了口气,他没如何问杜衡的成绩,但并不代表不关心杜衡的学业。

虽自己大半的时间都在外头跑着,可村里有些什么话他还是晓得,毕竟家里就有个关不上的大喇叭。

中午秦知闫带着一身疲累回到宅子,进门就闻到了酱香肘子的味道,他登时面色好了不少,大步流星进屋,果然看见桌上已经布好了菜。

“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你又亲自下了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