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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被死对头攻略了(50)

作者: 舟迟不挽 阅读记录

他看起来没有半分异样,说话的语气也是一贯的闲散懒慢,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白哥,你……”路右旗担忧地开口,被陈盛用力揪了下后腰的肉,顿然噤声。

“矿泉水就行。”陈盛说。

“我一样……矿泉水就行。”

江逾白拿了两瓶矿泉水扔给他们,又看向另一个人:“你呢?”

沈南晏眼皮微微一动,看着江逾白道:“矿泉水。”

路右旗不自在地拧开瓶盖,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眉头微微蹙起,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逾白,眼里满是担心。

“我脸上有钱?”一路被注目到楼梯口,江逾白终于忍不住,対路右旗道。

“不是,”路右旗急忙否认,“白哥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后腰又被人拧了一把,疼得他“嘶——”了一声。

“我能有什么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随便蹦出来个人说是我爹就是我爹?”江逾白继续往前走,“我没有这便宜爹,你们也别瞎想。”

房间里的游戏还开着,此时正在准备页面。

“接着玩,待会他走了你们再走,如果一晚上不走的话你们就在这儿将就住一晚,明天再走。”

“就让他在门口站着,不管他了?”

“我看起来很闲吗?”

之后的时间,房间里四个少年重新举起游戏机手柄面朝显示屏,只是江逾白越玩越猛,其他几个人却没什么兴致,玩得心神不宁。

晚上十一点,江逾白放下手柄伸了个懒腰:“我下楼看看那人走没。”

沈南晏起身跟着下去,另外两个人也连忙站起来,跟在后面。

楼下,江逾白透过猫眼往外看,果然看见了人,却不是刚才来闹事的,而是另一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面孔——他本应该正在出差的母亲宋白映。

下一秒,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人,除了宋白映还有沈南晏的母亲徐涧。

在见到门内几个少年的时候,徐涧胸中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呼出一口长气。

徐涧:“小白,这段时间不是住在阿姨家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住得不习惯吗?”

江逾白怔愣片刻:“没有。”

“既然没有,那以后你还是住在阿姨家吧,”徐涧看向沈南晏,“小晏,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宋白映目光停在江逾白脸上,始终没说话。

江逾白动了动脚步她才移开目光,看向陈盛和路右旗:“这么晚还没回家你们父母该担心了,您们坐阿姨的车,我送你们回去。”

陈盛和路右旗条件反射就想拒绝,宋白映接着说:“上车吧,阿姨有点话想跟你们说。”

他们上了宋白映的车,江逾白和沈南晏也上了徐涧的车。

半小时后,江逾白和徐涧又回到了南巷口。

徐涧:“今天的事我和白映已经知道了,那里最近不安全,白映正在找房子打算搬走,你们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他不知道你们上学的学校,短时间内找不过去。”

“所以说,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江逾白问。

“什么真的?他対你们说什么了?”

江逾白不答反问:“我的出生,我是怎么生下来的。”

沈南晏侧头向他看去。

徐涧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白,你不要听他胡说,他这个人嘴里没几句真话。”徐涧看起来很担心那个人会対江逾白说一些她无法想象的话。

江逾白很轻地点了下头,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他转身想上楼,身后却传来另一道声音:“是——”

“他说的都是真的,”这道声音的主人是宋白映,“你想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好,我告诉你。”

第32章 抽烟

江逾白停下脚步, 转过身望向宋白映。

宋白映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在这一刻紧绷着,嘴里说出的话也一样紧绷:“你的出生就是不干净的,你整个人都是脏的。”

江逾白突然又不想知道了。

自己是怎么来的这件事本来也没有多重要。

他漆黑的眼眸看不出情绪, 眼皮轻轻抬起:“我是脏的,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臭水沟吗?”

“你说什么?”

“我说, 你是臭水沟吗, 什么臭味都往外发。 ”江逾白冷着一张脸, “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恩怨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啪的一声, 宋白映的巴掌打在江逾白脸上,冷白色的皮肤上很快泛起一层骇人的红。

死一般的寂静,房子里落针可闻。

沈南晏走上去拉了江逾白一把, 被江逾白推开。

宋白映:“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你能住这么好的房子穿这么好的衣服?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 你呢, 只知道打架, 上网, 玩游戏,你自己说说你有半点学生的样子吗!”

江逾白任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你管我?我是你随便在路上捡的阿猫阿狗吗?随便给口饭吃给个床睡就算拉扯了?”

他小时候饿了病了,只有保姆照看, 有时候保姆不在,只能硬抗;他怕黑,却一个人蜷缩在偌大的房间里, 承受打雷的夜晚;他被高年级的人围堵在小路里抢钱, 鼻青脸肿跑回家告诉妈妈,得到的却是一番更为刺耳的谩骂。

他从来就没人管过, 他没有家,没有父母,他是一个躲藏在法律之下的孤儿。

宋白映的话在他这里就是笑话,跟他一样的,彻头彻尾的笑话。

说着笑话的人却像是被江逾白的话刺到了:“他就是一个人渣,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看着你一天天长大,这这张脸却越来越像他,整天在我眼前晃悠,对我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字字诛心:“你和他一样,长着一张人模狗样的脸,只知道干一些野蛮的事,打架,喝酒……”说到这里,她失神地停顿片刻,“你跟他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逾白太阳穴突突地疼起来。

他说:“我懒得管你们两个人的陈年旧事,你也别想管我。”

“你以为我想管你,我看着你那张和他越来越像的脸,恨不得你哪天突然消失,永远也别出现在我的眼前!”

“好,不就是不想看见我吗,我不在你眼前晃就是了。”

话音落下,江逾白走到门口,开门走出去后又反手狠狠将门甩上。

徐涧见事情走向越来越糟糕,站在宋白映身边小声劝她,沈南晏飞快地开门追了出去。

江逾白出门后就跑了起来,夜风吹在脸上让那阵还未完全退却的灼烧感又重新滚烫起来。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脑中一片混乱。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看见前面有一家便利店,突然很想进去买一包烟。

他这么想着,已经走到门口了。

柜台的两个服务员正在聊天:“诶,我之前跟你提的那个,住我隔壁的,因为强|奸、抢劫还有些别的七七八八的事坐牢的那个,最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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