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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芙蕖(222)

作者: 蔻尔 阅读记录

辨不出哪个大哪个小,她随便拿了个,匆匆递过来塞给他。

抬眼之间,瞥见了什么。

乍然看清了他这个,跟想象中不太一样,而且色泽深些。她急忙偏开头,感觉热意从耳尖一直蔓延至脖颈。

“你拿着。”

景殃的声音已经哑了,把鱼鳔放在她手里:“来,戴上。”

鹿白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把头埋进他颈窝里。

摸索着,听到耳畔他重重的呼吸。

夜色昏暗,烛火绰绰,吞舐着圆菱铜镜。

倏地,灯火将圆镜覆没,房内传来闷哼和低吟。

锦被之下,美人细细白白脚尖绷直。

他五指紧扣她的手,身子在一瞬间绷紧。

鹿白仰起头,半晌才重新睁开眼睛。景殃紧紧抱她,她近距离看到他的长发披散,胸膛和腰腹都是紧实的肌理。

不知是谁内心升腾起巨大的愉悦和满足感,不知又是谁的一整颗心落在实地。

景殃深吻下去。

她回应他。

圆月与桃梢交映,迎接新的春时。

眼前之人终于彻底属于自己。

……

王府门外,宾客三三两两散去。如此壮阔的大婚,所有人皆是赞服不已。

经过朱雀楼,灯火通明,话本子的男女主人公历经艰险走到一起,胡伯心满意足,给他们了最好的结局。

有人往家里走,喝得醉醺醺的,感慨道:

“听闻楚宁王把西戎皇室国玺送给公主殿下了?”

“是啊,此事整个东郦谁人不晓。”

旁人扶着他,不禁道:“西戎啊,那可是楚宁王攻下来送给王妃的私有物。”

今日之前,众人都说楚宁王当真偏爱公主。

此话不假。

但大婚宴礼之后,他们明白了,仅仅是偏爱,陛下怎会放心把公主交给他。

偌大的西戎藩地,只为捧至那一人的掌心里。

这不是偏爱,是独宠。

风流骨。

深情种。

作者有话说:

写了133章终于写到了。

第134章 正文完

次日清晨, 陛下赐下三道旨意。

一,立七皇子为太子,入主东宫, 并拨太子护卫队、太子仪仗队、幕僚和府臣于东宫见礼。

二, 西戎藩地归属楚宁景氏驻地, 世袭罔替。

三,卫祁光为卫家后人, 发配边疆驻守边塞, 无诏永不归京。

三道旨意下来的时候,景殃本该去金銮殿接旨, 鹿白身为已经成婚了的公主,大婚第一天也应当去皇宫觐见陛下。

但两个人全都没有来,或者说还没起来。

昭和帝也没有追究, 只吩咐新上任的贴身太监拨点补药给公主, 唯恐她被欺负了。至于楚宁王,他新婚燕尔精力旺盛, 无需特意关照。

此时,楚宁王府, 卧房。

光线大亮, 日上三竿,鹿白悠悠醒来,入眼就看到面前精瘦的胸膛。

肌理线条清晰分明,除了陈年刀疤之外,还有几道新鲜的抓痕。

她抬了抬头,景殃恰好睁开眼。

他似是醒了一会, 眸底是餍足的缱绻温存, 看见她醒了, 也没有起来的意思,把人往怀里拢紧,低哑道:

“天还早,再睡会。”

她思维有些放空,迷茫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哦,她成亲了。

楚宁王府照着公主府布局改建了一番,她嫁与了他。

昨晚……他叫了五次水。

鹿白后知后觉浑身酸软,动了动身子,有些不适,却没觉得黏腻,大抵是他昨晚给她擦过了。

“你……”

她甫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的娇气沙哑,抿唇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地窝在他怀里,面颊染上红晕,伸手推了推他。

景殃攥住她的手拉回自己怀里,硬实胸膛紧紧靠过来。他下巴搁在她肩侧,嗓音带着愉悦感,低声:

“昨晚那么会撒娇,今日睡了就跑?

“昨晚……昨晚你还好意思说!”

鹿白面色涨红,气急败坏地捶他。

昨晚景殃一直让她叫,她不愿,他就趴在她耳边低哼,让她叫出声,还加大力气。

她没忍住,遂了他的意,还在他身上挠出抓痕,但景殃有瘾了似的,一下下地摁着力道,用掉好几个鱼鳔,她压根无法躲闪,偏偏这人还压着声,不停地用那蛊惑的嗓音在她耳边说:

“小乖,叫出来。我想听。”

不止如此,景殃还哄着她说出一些让人脸红耳赤的话,她反抗不过,撒娇不成,最后大抵是昏了头了,红着脸全都说了一遍。

现在想来……当时三更半夜,卧房门外寂静如针,恐怕暗卫和下人们全都听见了!

啊啊啊啊啊!

景殃就是个十足的混账!!!

“你这个混账!我不理你了!”

她气急地拉起锦被,将自己从头盖到尾。

“公主不气,都是我的错。”

景殃随意穿上衣袍和锦裤,撑起身子去抱她,小姑娘滚了一圈留了一个背影,只留出几缕墨发。他无奈,俯身过去,哄着赔罪:

“不气了不气了,昨夜我把下人都赶走了,方圆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你大可放心。更何况,洞房花烛夜,温软在怀,你叫我怎么忍得住?”

“那……”

鹿白慢吞吞露出半个头,闷声娇气:“那你也太没节制了些……”

“你身上一碰就一个印,我哪敢用力。”

景殃将她整个人连带锦被抱起来,走下床塌,一边亲啄一边哄:

“虽说叫了五次水,我哪次让你不舒服了?我都没舍得用力,你可不许冤枉我。”

鹿白耳廓有些红,轻哼了一声却没反驳。

景殃说的是实话,她除了最开始有点痛之外,后面不仅适应了,还隐隐沉迷其中。

虽说他重欲,不如说他在主动伺候她。

景殃抱着她走进净室,里里外外细心帮她沐浴一遍,她裹上帨巾赤足站在净室里,景殃把床榻和扔了一地鱼鳔的地板收拾干净,回到净室把羞得全身泛粉的小娇人抱出来,轻轻放在床榻上。

他给她裹好锦被,转身从衣橱取来新的裙裳,回到床榻边给她穿上。

“现在是几时了?”

鹿白突然想起来,问道。

“隅中三刻。”

景殃看了眼漏刻,淡定改口:“快到午时了。”

“这都午时了?!”

鹿白立刻推开景殃的手,一边系上裙裳腰绦一边往床塌下走:

“我们还得进宫觐见父皇,大婚第一日就睡这么久。”

景殃给她鬓间戴上一枚鸾凤簪,抱到怀里起身往外走,安抚:

“陛下召我们进宫用膳,午时之前能到即可。你不用敬茶,又不用拜见皇后,楚宁王府和皇宫都是你说了算,去迟些也无妨。”

他抱着她坐上马车,车夫驶出楚宁王府。

朱雀街上的行人已然不少,看到楚宁王府的马车姗姗来迟,忍不住投来打趣的眼神,夹杂着几分欣羨。

鹿白微红着脸拉上车帘,转头就看到景殃懒洋洋坐在一边,支着下颌,噙着几分笑意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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