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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芙蕖(204)

作者: 蔻尔 阅读记录

没有荷花叶,莲花羹也熬不了,景殃直接把她带到主院卧房里。

鹿白坐在床榻上,勾着景殃的脖颈不肯撒手。

景殃半跪在床榻边,任由她勾着,垂头,低声道:

“饿不饿?”

“不饿。”

“困不困?”

“不困。”

“去书房陪我处理事务?”

鹿白沉默了下,面颊埋进他颈窝里,声音闷闷道:

“景殃,我想沐浴。”

方才项尧时不时触摸的感觉始终停留在身上,哪怕她来了楚宁王府,那股黏腻恶心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

她感觉浑身都脏。

景殃把她整个人抱起来,往旁侧净室走去:

“我让廖管事取个新的浴桶。”

“不用这么麻烦。”

鹿白没作多想,往他怀里靠了靠:“用你的就行。”

景殃脚步微顿,微暗眸色在她温软脸颊上落了一瞬,低哑道:

“行……那你用我的浴桶。”

他把她放在净室门外,走出去取了热水回来,放好浴桶,摆置了新的皂荚、草木灰、和巾帕,看着她:

“我在外面等你。”

“好。”鹿白点点头。

“若有事记得唤我。”

景殃看她乖乖应下,转身离开净室。

鹿白插|上净室门闩,脱下鞋袜,赤着脚走进去。

她走到浴桶旁边,伸手摸了摸水温。有些烫,大概景殃是怕她着凉。

她盛了热水,又兑了点冷水,探出脚趾试了试水温。

感觉差不多了,她将衣裳悉数脱下,放在旁边木架上,将自己泡进温热浴水里。

黏腻恶心的感觉终于褪去了些。

鹿白舒出口气,拿起皂荚涂抹,身上起了一层细绵的泡泡。看着眼前陌生的浴桶,她后知后觉感到几分不自在。

这是——景殃的浴桶。

他的浴桶自然不可能有旁人碰,净室也不会有旁人用。

所以,她正在用的是景殃的私人地盘。浴桶更是极其私人的物件。

不知景殃是否在净室里做过其他不能言说的事情……

鹿白动作骤然一停,耳廓倏地涌上一股燥热。

刚刚光顾着后怕了,她根本没思考自己说了什么。如今想来,景殃也没阻止她,反而任由她用了。

只是他离开时的那道目光,多少带着点深色。

鹿白越想越觉得头脑发烫,立刻加快了沐浴速度,用剩下热水洗掉身上的泡沫。

露出来的皮肤被熏烫成粉色,她洗净之后匆匆起身擦净,披上巾衣走到净室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

“景殃,你能不能帮我取一下干净衣裳?”

几秒后,景殃走过来,手里递过来她新的衣裳,道:

“方才命人去公主府取来了。”

她脸颊微热,探出手臂接过来。

景殃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

小姑娘手臂匀称藕白,胸口和锁骨无暇如玉,晃眼的白皙里透着浓浓的粉。

因为泡了热水,她脸颊红扑扑的,粉腮含春,漆眸水漉漉,欲说还休的娇怯模样。

没等他多看几眼,她迅速退了回去,把净室的门合上。

隔绝了乍泄的春光。

景殃遗憾地收回目光。

一柱香后,鹿白穿好衣裳,赤着脚,踩着巾帕走出来。

她脚尺偏小,圆润脚趾白里透粉,骨肉匀称有度,看起来格外可爱。

淡淡清甜味道迎面拂来。

景殃低眸打量,目光渐渐幽深。

作者有话说:

胡伯,这盛世即将如你所愿(。)

第123章

“不是去书房处理事务吗?”

鹿白等了一会没见他出声, 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发现他专注盯着自己没穿鞋袜的脚。

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但景殃的眼神过于隐晦, 好像酝酿着什么。

她有些不自然, 脚趾往里缩了缩:

“你看我的脚作甚。”

“没什么。”

景殃声音有点哑, 眸光往上,看向她露出来的一截白皙小腿, 而后扫过从她鼓起的胸脯、垂着的双手, 最后看向她被热气熏红的脖颈和双颊,落在她红润微张的朱唇上。

这是柔软、湿热的嘴唇, 口中有贝齿和软嫩舌尖。

他目光停顿数秒才缓缓移开,不经意道:

“要不要去书房?陪我处理一下事务和情报书信。”

鹿白拿起巾帕绞擦着发梢的水珠,点头:

“好。”

她放下绞头的巾帕, 正要走出来。

景殃忽然勾住她的手, 让她搭在自己肩上,而后揽住她的腰, 另一手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起, 嗓音带哑:

“书房无人……我帮你绞发。”

鹿白一惊, 看他大步往书房里走,连忙推了推他的胸膛:

“等一等,我还没穿鞋袜!”

“不穿了……”

景殃把她放在案牍上,忽然倾身吻上去,含糊说:“给我亲一亲。”

“你又欺负……”

她闷哼一声,看见景殃近在咫尺的眼睫和鼻梁, 慌忙闭上眼睛, 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气息弄得说不出完整的话, 细碎呜咽吞进喉里。

景殃扣着她的腰,唇舌侵入,呼吸渐重,把人压在案牍边缘。

鹿白被夺走呼吸,软绵绵地嗯了声,身子绵软支撑不住,一手勾住他脖颈,一手撑在案牍上。

景殃眸色颇重,把她往怀里抱,分开了几秒给她喘气的时间,而后双手撑在案牍上,继续深吻下去。

砰的一声,好像把书册上面一本海棠花薄册撞落下来。

热昧气息里,无人在意它。

鹿白有些呼吸不顺,眼尾晕出泪痕。景殃压着她越吻越重,腰间的手也不老实,探入衣襟。

她感受到他的手掌所在之处,一个激灵睁开眼,用最后仅剩的力气推了推。

怎料景殃只是偏了偏头,丝毫不给她缓息时间,亲吻着她的唇舌,吐息有些重。

“你!景、景殃……”

她掌心挡住他的胸膛,躲避着他,却宛如杯水车薪,软哼一声:“别……”

这时,书房门忽然被推开。

景殃动作骤然顿住,把小姑娘往怀里拢去,沉着脸不悦看过去。

宋延手里拿着一摞情报、拦截的书信还有钱庄票据,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方才他看见了什么?!

景无晏是压着人家亲的,手还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两个人都快成负距离了,是的吧?是的吧!

景无晏怎么比他迅速!

话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人如此情动难耐的模样……

没等宋延想出合适的说辞来打破这窒息的尴尬,景殃就冷漠言赅道:

“滚。”

“……”

宋延来了。

宋延又走了。

宋延贴心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景殃低眸,轻哄在他怀里的人:

“没事,他走了。”

鹿白脸颊早就变成一片绯色,尴尬地撇开头,握拳恨恨锤了他一下,又羞又气地嗔道:

“都怪你!”

“嗯,怪我。”

景殃摩挲着她的下巴,心想不该让暗卫全都离开的,否则也不至于情乱间没听见宋延的脚步声。他哑声凑近,语气带着被打断的欲求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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