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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芙蕖(199)

作者: 蔻尔 阅读记录

景殃好像要说点什么。

“我带你认一下路,等你想来的时候别忘记了。”

景殃低笑了声,顿了顿,嗓音有些哑:“我身边处处充满危险,敌人尚未解决,我不敢让外人知晓我情悦之人是谁。怎料千防万防还是险些被人钻了空子。我想……你能不能尽早喜欢我一些。”

见小姑娘惊愕地楞着,景殃把她整个人往怀里带,清甜香味跌跌撞撞地扑了他满怀。

他下巴放在她白皙颈侧,压下眸底的深涌贪念,低声道:

“将来若发生灭朝战事,东郦护不住你,公主府护不住你,哪怕是驸马身份也护不住你。皇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楚宁王府,只有把你放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鹿白睁大了眼睛,心脏重重一跳。

下一秒,她听到景殃在她耳边说:【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所以,我想让你做楚宁王妃这件事,你考虑一下好不好?”

-

鹿白回到公主府后,把道歉信收好,用完晚膳就躺在床榻上,凝视着夜幕殿内的烛灯,耳畔回荡着景殃的那几句话。

先前她不明白为什么景殃执着于让她成为楚宁王妃。按照他的脾性,他应当更想要成为“公主的驸马”才对。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楚宁王妃”的身份更能护她周全。

她翻了个身,看着屏风旁侧的案几,思及景殃曾在那里把她抱到腿上,没来由地有些脸热。

及笄那年,宫里嬷嬷曾偷偷告诉她,一个年轻体盛的男子在心爱姑娘面前会忍不住动情、动欲。

如果是亲密之事,平日里再怎么冷漠寡情的男子也无法冷静自持,会想要抒释疏解。

但景殃……除却抱着她亲,其他时候好像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样。

鹿白把头埋进床榻锦被里,闷着呼吸面对漆黑夜色中跳跃的烛火,没来由地想——

如果他能再喜欢她一点、再多一点点。

那她也尝试对他主动些,然后捧出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其实我早已情悦于你呀。

作者有话说:

好喜欢一些双向奔赴啊 =w=

第120章

谢家倒下后, 枢密院根基被动摇,一个叫做项尧的枢密院副院使暂代长官一职。

鹿白收到景殃派人送来的新消息,蹙起眉头。

“因为枢密院长官一职空缺, 所以项大人暂管实权。”

她问身旁来蹭饭的边朝月:“项大人?项尧?这是哪里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物?”

边朝月一边用膳一边摇头:

“不知。应该不太重要。项尧暂管枢密院长官之后第一件事就抢了户部的活, 要收拢京城铺子的徭税, 说是给京城驻军练兵用,京城权贵首当其冲。卢滨直接上谏骂他傻子。”

“那公主府的铺子岂不是要交一半的钱?这项尧越俎代庖, 实在是蠢笨无脑。”

鹿白皱了皱眉, 待边朝月蹭饭走后,谨慎起见还是去了趟楚宁王府。

问项尧倒在其次。

她只是有点想景殃。

三伏天将要来临, 晌午日头正晒,枝梢树叶蔫蔫的垂下来。

楚宁王府屋檐坠着的桃花穗被微风吹起一个旋。

廖管事迎上来,神色惊喜:“公主, 王爷正在武场练剑, 要不要老奴去给王爷说一声?”

鹿白刚欲答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摇头说:“无碍,我去寻他吧。”

廖管事面上喜色更甚, 连连点头。

鹿白循着记忆来到王府武场。

景殃正站在武器架旁边练剑, 闻声冷淡望过来,看见她时眸里露出几分意外:

“你怎么突然来了?”

他放下剑走过来,额间带着薄汗,桃花眼里噙着笑意:

“想我了?”

鹿白道:“我来问问项尧是何人,谁想你了!”

“嗯,是我想你。”

景殃摸了摸她的长发, 汗水热气拂在她耳边:“你先去卧房等我, 我去沐浴。”

鹿白揉了揉耳朵, 迅速去了他的卧房。

景殃的卧房她不太常来,棕木案几上放了几本书册,床头榻边挂着几柄匕首,窗子外面竹林声沙沙作响。

她正欣赏着,旁侧净室就响起沐浴水流声。

是……景殃在隔壁沐浴。

鹿白不自在地寻了个木凳坐下,随便拿了本书看,压根没注意书册封面和内容。

直到景殃从净室走出来,带着一身冷檀木气味在她头顶俯身,喉腔含笑伸手抽走她的书,她才意识到自己拿倒了,还看了本不该看的。

景殃懒洋洋把书册放在案几上,露出书封标题——

夫妻和谐生活录。

篇五,如何用夫纲取悦内人。

他凑在她耳边,伴着热气:

“原来小乖乖公主喜欢这个,那看来我得学一学。”

“我哪有!明明是你在卧房放这种书,我……”

鹿白转身瞪他,猝不及防看见薄肌流畅的胸腹,外裳随意披着,水珠从发梢流下,与肌线条一同没入腰裤中。

她声音一滞,面红耳热地转过头去:

“你怎么不好好穿衣裳。”

“哦,忘了。”

景殃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衣襟,看着她通红的耳垂,忽地改口:

“也不是忘了——其实我是故意的。”

鹿白面颊愈发的烫。

他如今怎么也不遮掩一下!

景殃抽走案几上的书放在一边,把她抱起来之后坐下,将人面朝自己放在腿上坐着,看着她泛红的脸,伸手捏了捏道:

“那本书是胡伯给的,我瞧着有些意思就看了些,但怎料书上写的还没我知道的多。”

鹿白忍不住偏开头,避开他指腹带来的痒感,说:

“那你懂得还挺多的。”

顿了顿,她没忍住说:

“又是送珍珠、送羊奶、还说湿……那什么水,又是给我准备院子,让我搬进来住,还故意不穿好衣裳。真是……”

她瞪他一眼,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面颊带着红晕颇有些娇嗔的意味:

“浪荡!不检点!”

景殃拥着她,胸腔止不住地低笑,低头眼尾勾起,恍若含着三月春意:

“嗯,这些都是我做的,我承认。继续说说,还有吗?”

“还有……”

鹿白蓦地反应过来:“你还想有什么!”

“这些哪能够。”

景殃目光掠过她的唇瓣、口舌、胸脯、腰肢、臀部、双腿还有双脚,倾身啄吻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要不是你娇气,哼哼唧唧不让碰,怕你生气我一直收敛,如今哪能只到这一步……”

“你还想到哪一步!”

鹿白感觉浑身的血都往脑袋涌:“你不许再说了,我们聊正事,不然我就走了!”

“小乖乖不气,我们说正事。”

景殃放轻语气哄了哄:“那项尧是个被家族推上去的酒囊饭袋,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根本没有任何实权和存在感,只要不被他看上就不足为虑。你平日与他毫无接触,基本可以无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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