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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敌国疯批太子后(114)

作者: 禾小星 阅读记录

秦监司没能能说出反驳的话,瞳孔微缩,猛地转头朝二皇子望去。

辛铭神色冷凝,目不斜视望着前方,像是对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无。

“查!”

可汗一声令下,侍卫又呼啦啦涌了出去。

秦监司两股战战地立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想着自己没有留下把柄,应当只会受些皮肉之苦,并无杀身之祸后,逐渐平静下来。

但万万没想到。

两炷香后,领侍卫内大臣踱步至殿内,身后跟着三五人,手提肩扛这两个大箱子。

“回禀王上,秦监司与后宫王嫔串通勾结,构陷苏贵妃。身后这几箱白银便是赃物!还有往来书信,臣一并呈上。”

苏婉婉敛眉,又怯生生地觑了可汗一眼,附耳道:“王上……可今晨是皇后娘娘罚我……”莺啼婉转,温柔小意的。

可汗安抚了一阵,看向领侍卫内大臣,问道:“王嫔?”

“王嫔已经认罪伏法,她说她今日请安去得早,便将此事透露给了皇后娘娘,所以皇后娘娘才罚跪了苏贵妃娘娘。”

……

那玄术立住的木筷子在一片混乱中被扫倒,白瓷碗落地碎成几瓣,置喙水倾倒沾湿了地面。

狼狈、哭嚎、磕头……

秦监司被拖着肩膀押解下去,可汗吩咐了车裂之刑。

便是五马分尸。

辛钤抱臂等待着,却没等到秦监司攀扯二皇子的场面。

颇有些扫兴,但还是缓缓勾了唇,轻飘飘地睨着二皇子隐约铁青的脸色。

呵。

还算反应快,帮皇后找了个替罪羊,也没让秦监司胡乱攀咬。

不过他也没打算一击便扳倒皇后与二皇子。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背后的根基太深,还需得慢慢来。

虽说表面上并未有谁利益受损,但这件事儿总归是二皇子那儿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皇后也没讨到好处。

半夜被人打得不能见人是其一,这双协星传闻的怀疑是其二。

王嫔何许家室,如何有机会联系上外臣?如何能拿出这几箱子白银?

他们是被逼地太紧迫,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替罪羊,才选了这个身家宠爱都稀薄的王嫔。

可汗今日没被下药,自然能想清楚这些暗中的根系。

皇后已经被可汗怀疑上——

而种子一旦种下,生根发芽只是时间问题。

阴暗土壤便是滋生疑虑的最好温床。

辛钤走出宣政殿,日光暄和明媚却也使阴影更深刻。

春日抽芽的枯木快熬到繁茂的夏。

一切也该有个了断了。

作者有话说:

搞事业ing

第102章 为何心悸

长乐宫。

叶涟将镇南王传来的信摆到桌上。

日光煌煌,薄纱笼罩似的覆在少年面庞。

清隽、自持。

燕泽玉比年前沉稳许多,像是从懵懂的少年一夜长成,如今已不再需要他帮忙解释信件所书文字的含义,甚至能一语中的地指出其中关键。

看完满满一页小楷,燕泽玉擦燃火折子,将特质的信纸捻起放到猩红火点之上。

少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信纸,瞳孔中跃动着零星火光,晃悠悠,直至攀援而上的火舌将将要燎到白皙指尖才松了手。

“镇南王口中的线人……?”他只是觉得不可置信罢了,信件中一字一句都把答案指向了那个人。

果然,叶涟似乎已经在来之前查过,问道:“殿下可知在翰林院任职的费侍郎。”

“知道。费家的小儿子,费西元。”语调恹恹,燕泽玉指尖敲击着茶盏,发出一阵规律的轻响。

叶涟见状凝滞半刻,继而道:“殿下可是跟费公子有过节?”

燕泽玉之前没告诉叶涟有关费西元的事情,毕竟这事儿说来说去不过是醋坛子打翻,说出来面子过不去。

“没。”他摇头否定了与其‘有过节’的说法,“费西元送了块玉佩给我,但是……”

“什么玉佩?”叶涟眉头紧蹙着,“但是什么?”

“但是……被辛钤给收走了。”后半句被他说得含混不清,叶涟分辨一番倒也听得懂。

“辛钤拿那枚玉佩干什么?是什么样的玉佩?”叶涟似乎有些急切,大抵是觉得那玉佩里有什么必要传递的信息,但念着辛钤与他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是勉强压住情绪。

“上面雕刻的纹案是双鱼海棠,寓意金玉满堂。似乎没有什么别的特殊含义。”

“不管如何,那枚玉佩若是能要回来更好。”

“……嗯。”默了默,燕泽玉还是应下了。

“如果有机会,能将费西元约出来见一面最好。”

脑海中闪过那条莹润黑亮的串珠以及辛钤不留情面的动作……

“再说吧。”他终究没答应约见费西元。

但事与愿违,消失好几日的费西元突然又出现在了翰林院。

燕泽玉一如往常与辛钤一并来翰林院时,远远便瞧见了白衣翩翩的费西元。

费西元身形算不得很高,大约比燕泽玉高个一两寸,但身姿挺拔,染着费家千金万银养出来的贵气。

遥望一眼,费西元在翰林院一众苦读书生中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显眼极了。

辛钤自然也看见了。

目光略扫而过,男人没说什么,只是牵着他手腕的力道略微重几分。

入了正屋。

两人默契地没提起旁人。

今日任务稍繁重几分,需得清点从各个官员府上募捐而来的金银数量,统筹记录,过几日再转交给兵部。

辛钤当日朝堂之上敲山震虎的手笔的确响亮,何璋下大狱后虽说被二皇子捞了出来,但断了一条腿,人差不多也就废了。

众臣见此活生生的例子,也不敢捐少了,特别是手脚不干净、有把柄被人拿捏得官员,更是捐款捐物,大抵是打着破财消灾的心思。

是以,这些募捐上来的钱财远远多于拖欠的军饷。

具体清点的活计当然不必太子亲自来,辛钤只用在一旁监督便好。

燕泽玉在矮桌下戳戳对方的封腰,辛钤顺势看过来。

“多出来的银两……你打算怎么处理?充入国库吗?”他低声道。

燕泽玉话说得小声,再加上太子所坐的位置与下面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下面进行清点工作的人都没注意到他们上面的动作。

辛钤摇头,炽热吐息扫过耳廓,低磁的嗓音轻缓地,“充入国库不是便宜他了?”

耳根子痒嗖嗖的,他支起腰杆往旁边挪挪,顺带用余光斜睨了眼辛钤的神色。

一本正经的。

似乎方才耳廓上类似舌尖触碰的湿热感只是他的错觉。

敛下眉睫,燕泽玉盯着书案上摊开的账本,默默道:“那你打算如何处置这笔钱?”

“本就是用作补贴军饷,先将钱留在兵部。”

辛钤没再逗他,扯了张空白宣纸来,抻平整置放与桌面。

燕泽玉疑惑瞧着对方的动作,“留在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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