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朕要这乱世江山有何用(59)

作者: 柒条鱼尾巴 阅读记录

许问枫压根不睬她,喊完铁树,又朝隔着几垄的二毛招手,叫他快过来,商量正事。

倒是许老太摒不住了,从田间直起身,叉着腰与赵老太对线:“你个死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说话没个把门,啥叫妖言惑众?二丫在与铁家小子说话,也没拦着你们呀,凭啥全村的收成栽她头上?”

一边拼命冲许问枫使眼色,示意她莫吱声了,啥话就敢往外蹦,甭管村民治虫的法子有用没用,这都不是她能管的,到时里外不是人。

这丫头有时候精得不得了,有时候又憨得很。

可惜许老太的眼神抛给了瞎子看,许问枫全付心神都虫灾一事上,无心关注婆婆客之间的撕逼战。

赵老太不甘示弱:“嗤,说我嘴上不把门,你个老东西没少背着你家老二骂二丫她娘是狐媚子,狐媚子生小狐媚子,她的话可不是妖言惑众......”

被揭了老底,许老太上头了:“我家的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你个老东西可长点心吧,把一个身不正的寡妇生的崽捡回家当宝,是不是你家的种还不一定呢,一家子糊涂虫!”

两个老太太对骂的起劲,口水横飞你来我往。

农村老太太掐起架来,后劲儿大着呢,天大的事都能抛到一边,不吵出个输赢不罢休。

吵吵闹闹中,李贵拉着二毛不松手:“二毛,你听爹的,这事你不能掺和!”

“爹,你拦我作甚?”二毛急道:“二丫是个有主意的,没把握的事不会乱嚷嚷。

爹,你放手,总得让我去听听,再做决断吧。”

李贵态度坚决:“不行。”

二毛一脸失望:“爹,我以前咋没瞧出来你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昨儿我拿回来二两银子的时候,就差把二丫夸上天了,还叫我跟二丫当实在亲戚处,咋睡一觉起来就翻脸不认人啦?”

李贵一噎:“不是爹翻脸不认人,这事牵扯太大了,关系到全村人一年的口粮啊!

一个整不好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你以为许家老太太着急忙慌跳出来,是在护短二丫吗?

这事啊,二丫要是办拐了道,到时全村矛头对准她,许家一大家子通通落不到好,就算分了家又如何,一笔写不出两个许,打断骨头连着筋。”

李贵正掰开揉碎与儿子说道,二毛趁他分神,挣脱开,嗖嗖跑了。

李贵愤愤跺脚:“不听老人言的小兔崽子!”

“二丫,撒灰当真不管用吗?”三人凑到一起,铁树忙忙问道,他家就他一个顶事儿的,地里可耽误不得。

许问枫不答反问:“你忘啦,5年前。”

要管用,5年前就不会迎来凶年饥岁了。

铁树眉心狠狠一皱,他爹娘妹妹惨死他乡,可以说5年前那场虫灾就是始作俑者。

虽然那会朝廷已经烂到根上了,不过离兵荒马乱,还差一个契机,而那场虫灾就是世道大乱的契机,这些话都是里正叔跟他们分析的。

“你有啥法子?”

“暂时保密,你和二毛去河滩那边叫上柱子,即刻启程赶去哈克族,让多吉族长带50个人下来。”许问枫心想,你现在问我有什么法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啊,得先赚到点值解锁农业类之后,才知道后续是个什么操作流程。

二毛和铁树面面相觑:“带他们来就管用?”

难道哈克族有克制虫子的秘方不成?

第六十七章 安排

铁树多问了一句:“二丫,你确定哈克族的秘法抵用?”

“肯定比你们撒草木灰,熏莽草管用。”许问枫硬着头皮打包票:“除柱子外,你们再叫一个壮实汉子作伴,深山老林不大安全,至少凑够4个人,相互照应着。”

“还有带上柴刀竹弓,避着猛兽走。”许问枫摸摸兜,下意识想掏点防身的药粉给铁树。

这才发现,哪来防身药粉哟。

不由反省,自己的确有点懒过了头,这些基本的东西以后得备起来,至少能应个急。

二毛点头:“你放心,那条路我们来回走了几趟,哪危险,哪安全,心里有数。”

“早去早回,注意安全。”告别二毛铁树,许问枫掉头就往镇上去,采购医治哈克族的药材,

缺的药不是一味两味。

之前想着离十日之期还有五六日,时间上比较宽裕,不急这一天两天的,闲散人嘛就是这样,懒散度日。

火不烧眉毛,打死不支棱。

要是一早做足准备,根本就不用二毛他们多跑一趟,背上药直接就奔山寨去了。

许问枫走的仓促,忘记跟三妹打招呼。

正午,许玉晴准备回家烙些饼带来田间头充充饥,下午接着干,她饿一顿两顿无所谓,二姐饿不得,饿着她肯定撂挑子。

许玉晴特意绕去水田那边,还寻思说几句热乎话哄哄二姐,稳住她。

然而,却发现自家水田空无一人,顿时气的跳脚,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直呼二姐全名:“许、问、枫、你这个大懒虫,我看错你了!”

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懒鬼!

都啥时候了还躲懒。

太过分了!

许玉晴气冲冲小跑回家,打定主意,非得好好数落二姐一顿不可:“许问枫,许问枫,你给我出来!”

卧房,前院后院找一圈,没人。

又有点担心,人跑哪去了嘛?

“三丫,找你姐呢?”曾大勇在屋里听见许玉晴满带怨气的声音,双手抬着伤腿,慢慢挪下炕,扶墙出来。

许玉晴这才想起家里还有外人在,刚才直呼二姐全名,有些难为情:“大勇叔,我二姐回来过么?”

“回来过,又走了。”曾大勇顿了顿:“她毕竟是你姐,这么唤她全名不合适。”

许玉晴嘴角微抽:“那她说去哪了没?”

不知从何时起,曾大勇对二姐充满了莫名的敬畏,她也说不准确,非要形容的话,就有点像草民见到县太爷那意思。

“那倒没有,我隐约听见翻腾柜子的响动。”主子做事哪有向下属禀告的道理,自从梦境以来,曾大勇对许问枫自带滤镜:“我想她定是有要紧事在身,总之她有她的理由。”

许玉晴:“......”

二姐睡房就一个柜橱,家里的存项就放在里边,好哇,二姐莫不是揣着银钱去镇上吃馆子了?

不不不,二姐不是那样式儿的人,如果是这样那跟大姐夫有什么区别!这个想法一起,许玉晴就立即否定了。

二姐只是懒,断然不会混账到哪个地步,或许真如大勇叔所言,二姐有正经事要办。

正紧事上,许问枫当然不是拉胯掉链子的人,一路脚步生风赶到镇上,连一口水都没空喝,直奔医馆,购齐所需药材,叫了辆牛车争分夺秒往家赶。

回家须配置50人剂量的药,争取哈克族的人一到,药就可以下锅煎。

另外还得去河对面的山里,就近帮哈克族寻个落脚的山洞,哈克族异族特征明显,好几十个异族住村里太打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