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来时未晚(101)
说完,整个人就埋进陆屹舟的怀里。
地上的江问辰挣扎着想起身,陆屹舟攥紧的拳头忍着又忍,但明芷就这么抱着他,摇了摇头。
眸色沉了几分,最终还是将人直接带出酒吧。
“阿芷!”
江问辰扶着沙发,不甘心地喊道。
“闭嘴吧你,阿芷是你能叫的吗?要是不想把自己作死,以后就离明芷远一点!”
骂完,沈乐薇还不解气地抓起沙发上的枕头,狠狠砸在江问辰脸上:“渣男!”
包厢门口围了一些人,其中还有几个是江问辰的朋友,闻声过来凑热闹,没想到暗处起身那个人竟然是自己朋友。
一个个面面相觑,仿佛吃到了什么大瓜。
沈乐薇懒得警告这些人嘴上把门,回到外面,已然不见陆屹舟和明芷的身影,罢了,估计这俩也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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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江问辰会在这,乐薇喝了很多酒。”
话说到这,明芷才反应过来,顾着把陆屹舟带出来,忘了还有一个沈乐薇。
见她回身准备进去,陆屹舟拉住她:“我叫明琛了。”
“嗯?”明芷惊讶不已:“你知道?”
陆屹舟微松了口气,适当放了放情绪:“不瞎,看得出来。”
明芷抿唇,如果明琛过来的话那还好,不然她是真的不放心沈乐薇一个人在这。可眼前又还有一个要哄的人。
“我……”
“这儿疼吗?”
“嗯?”
陆屹舟指腹轻碰了一下明芷肩膀一处红痕问。
她自己看不见:“怎么了?嘶,估计是被他掐淤青了。”
江问辰喝醉了酒,掐着她肩膀的力气尤为重,掐红了也不是没可能,估摸着明早起来就淤青了。
“只要不破皮就还好,回去擦点药油。”
明芷拉下陆屹舟的手,反过来牵住:“我没事,他就是刚好碰见我,又喝了酒,所以耍了几次酒疯。”
“他从前对你动手吗?”
陆屹舟微蹙了下眉。忽然问。
“怎么可能?”
明芷笑了:“他以前就是个很斯文的人,酒量也不行,我跟他在一起,闹的人多半是我。没动过手,真的。”
陆屹舟:“受过委屈?”
明芷怔愣。
仅这几秒钟时间,陆屹舟点了点头:“知道了,上车吧。”
明芷好奇心起来:“知道什么啊?”
“上车,坐好。”
陆屹舟帮她把安全带系上,抬手指腹擦过她的脸颊,覆上失去唇色的唇瓣,收敛眼底的情绪,开口:“不提他了。”
明芷下意识抿紧唇,果真不出声了。
回半山涧一路,陆屹舟都没有说话,明芷和沈乐薇发消息,确认是否安全回家,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一句——
是谁把明琛叫过来的????破大防啦!
明芷禁不住笑了。
陆屹舟偏首扫了她一眼,只觉得一路上的情绪在这一刻被推至归零,太阳坠落,月亮上升,星星发愁着城市上空没有绽放的烟花,而他对明芷的担心就像那挂着的弦月,不由自己,只会不断地跟着人走。
眉眼处的阴冷骇人逐渐被削去,不过是一个与昨日不二的夜晚,却因为江问辰的出现,一顿醉酒,三分真意,男人看男人的感觉。
如果他再晚到一步……
“红灯!”
明芷提醒。
陆屹舟猛地一踩刹车,人习惯性往前俯冲,又重重撞回位置上。
“你在想什么?”
明芷担忧地覆上陆屹舟的手臂,见他来不及舒展开的眉头,分明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没什么。”陆屹舟试图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平静:“饿了,回去吃宵夜?”
第69章 咬哪
车子在地库里停下, 明芷也是准备下车时才发现,扭到了脚踝,动一动就一阵酸疼。
“怎么?”
“在包厢的时候好像扭到脚了。”
明芷脱下鞋子,试图借着灯光打量有没有红肿的地方, 无奈地库里光线有限, 左右转动都看不出异常。
“回家再看,包给我。”
陆屹舟拎过明芷的云朵小包, 背对着她蹲下。
“你干嘛?”
明芷拍了拍他的后背。
“上来, 我背你。”
原本想说自己能走, 结果见他这么蹲下, 明芷表情都软和了不少。双手攀上他的肩,环抱住脖子, 整个人就这么贴上去。
“我重吗?”
“不重,又不是没抱过。”
“那背还是不一样的。”
明芷小声嘀咕了一下, 下巴搭在陆屹舟的肩上回忆着:“上一次有人背我,都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会我还很小, 过年过节吃得太好,结果积食。开学升旗仪式上,那日头一晒,我眼前一阵黑一阵白, 感觉看什么都重影,没一会人就倒下去了。”
“后来呢?”
“我们班主任是个刚毕业的女孩子, 瘦瘦小小的抱不动我,结果后排冲过来一个男生, 是我们班体育生, 直接就把我背起来往医务室跑。”
明芷紧了紧环着陆屹舟的手, 整个人贴近他,闭上眼睛感受:“他的后背没有你宽阔坚实,让人觉得有安全感。”
陆屹舟听笑了,进了电梯,望着轿厢里映出来的身影,浅浅淡淡开口;“隔了这么久,你还记得人家后背怎么样?”
“嗯?”
明芷微微直起身来,盯着陆屹舟侧脸看了一下,瓮声瓮气道:“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陆屹舟:“没有。”
“真的假的?”
她夹着腿一挣,陆屹舟眉头蹙起:“老实点,别乱动。”
明芷愣了一下,瞬间像只被顺毛了的萨摩,趴在陆屹舟后背上:“升旗升到一半晕倒这件事印象还是挺深刻的,因为那天我还是升旗手。所以回到队列里也是站在最前排,谁知道就晕倒了。之所以记得那男生的后背,是因为他跑起来,实在太颠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坐了一段崎岖山路的铁皮车,晃得头昏脑涨。”
进屋后,陆屹舟把明芷放到沙发上,自己拉过一张矮凳坐下,抬起明芷的脚搭在自己膝盖上,左右检查。
“这里疼?”
“不是,是这儿很酸,走起来一着力就疼。”
陆屹舟:“没有肿,应该是扭到或者抻筋了,我拿点药酒帮你擦一擦?”
明芷:“家里还有药酒?喝的?”
“外用擦拭的。”
陆屹舟洗干净手,挽起袖子从里屋药柜里取出一瓶药酒。
“我三叔公以前是骨科医生,退休后就开了间小药坊,专门治这种跌打骨折伤,药酒的方子也是他独门秘方,不外传的那种。”
见陆屹舟拧开瓶盖,明芷便凑上去闻了一下,还行,不是那种刺鼻的味道。
“打球崴过脚,那次还挺严重的,上厕所都得有人扶着去。后来三叔公就专门寄了一大瓶药酒来,让我每天擦了敷一敷,很快就好了。”
他的手法的确很老练,明芷被摁的很舒服,躺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小软枕,一闭眼感觉都能直接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