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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小美人(69)+番外

作者: 屋里的星星 阅读记录

媃兰想起萨安力见到苏韶棠时的表现,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既然有人挡路,把这个人除掉就是!”

主仆二人的对话无人知晓,在知道自己今日白跑了一趟后,媃兰直接出了安伯侯府。

今日是沈玉晦的及冠礼,沈玉晦上面再无长辈,替他加冠的便是长兄沈玉案,常理来说,加冠后,要由父亲或其他德高望重之辈给其另取一字,但沈玉晦情况特殊,早早就因年少经历有了字,这一流程自然就被省了去。

沈玉案拍了拍沈玉晦的肩膀:“去祭拜一下父亲和母亲吧。”

沈玉晦垂头。

在他人生中是缺乏父亲和母亲的存在的,母亲生他难产而死,父亲在世却憎恨他。

他忽然侧头看向嫂嫂。

苏韶棠很纳闷,让他去祭拜长辈,沈玉晦看向她作甚?

谁知沈玉晦会在这时朝她行了个拜礼,低声轻道:“谢谢嫂嫂。”

苏韶棠一怔,等她回神时,沈玉晦已经朝祠堂去了。

一旁的苏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长嫂如母,小公子是将你放在心上敬重的。”

苏韶棠听得一脸古怪,原本些许微妙的情绪被这句话砸得丁点不剩。

她这具身体才十七岁,就已经给人当妈了吗?

苏韶棠打了个冷颤。

及冠礼后,沈玉晦就无需再去学院了,林松青却不同,在参加过他的及冠礼后,就继续远赴衢州求学。

此时入仕多需举荐,沈玉晦的身份注定他想要入仕并不难。

但沈玉晦刚及冠,最先遇到的难题却非是官场上,而是自己大哥。

安伯侯府前院。

沈玉案至今仍没能搬回闻时苑,哪怕沈玉晦再偏心嫂嫂,也不禁对大哥生了几分同情。

甚至,他控制不住地狐疑:“大哥,嫂嫂嫁给你是自愿的吗?”

自他从衢州回京,沈玉晦见到的大哥和嫂嫂相处模式一直都很貌合神离,当然,貌似乎也不合。

别说现在大哥被撵到前院,当初大哥住在闻时苑时,听说也只是打地铺的待遇。

沈玉晦很难不怀疑,当初嫂嫂嫁给大哥当真是心甘情愿的吗?

沈玉案温柔地看向他,语气不容反驳:“当然。”

沈玉晦沉默不语,半晌,他才问:“大哥今晚找我何事。”

沈玉案捻着腰间玉佩,若无其事地问了句:“你和你嫂嫂接触得多,在你看来,你嫂嫂对我是什么态度?”

沈玉晦无声地看了大哥一眼。

单是大哥能问出这句话,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大哥和嫂嫂才是夫妻,可和嫂嫂接触多的人却是他,大哥扪心自问,真的有必要问他这个问题吗?

沈玉晦不想说出太残忍的事实,答非所问:“大哥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大哥之前分明觉得嫂嫂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心中很关心他。

沈玉案粗略地将媃兰一事说了出来,沈玉晦狠狠皱眉,冷嘲热讽:“她做梦!”

沈玉晦平日低调安静,但一触及苏韶棠,他就仿佛浑身长满了刺,说出的话刻薄又嘲讽。

但沈玉案的重点并非媃兰,他面不改色道:“她是从闻时苑出来的。”

沈玉晦不理解地抬头。

沈玉案和他对视一眼,很不想承认,媃兰能出现在他跟前,是苏韶棠默认的结果。

沈玉晦噤声。

须臾,他才替嫂嫂狡辩:“也许嫂嫂也不知道她会去找你。”

对此,沈玉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道:“你也不想失去你嫂嫂吧。”

夫人一直不在意他,就代表随时都可能与他和离,对他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沈玉晦沉默了很久,小声道:“大哥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沈玉案面不改色道:“你嫂嫂很喜欢你,适当时候,明泽可以替我说点好话。”

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沈玉晦安静了很久都没有答应下来,最终,他也只是说:“我尽量。”

他怕给大哥说好话,会被大哥连累。

在要出书房时,沈玉晦回头看了眼大哥,犹豫着道:“大哥,讨嫂嫂欢心这件事上,还得靠大哥自己,旁门左道对嫂嫂是没用的。”

——讨嫂嫂欢心。

书房中点着烛灯,但并不明亮,所以,没人察觉到沈玉案那一刹间的僵硬。

等沈玉晦离开后,沈玉案才开始反思。

他这是在讨苏韶棠欢心吗?

沈玉案不确定,但苏韶棠是他夫人,他为了家庭和睦讨夫人欢心,有什么问题吗?

想通这一点后,沈玉案又重新变得坦然。

翌日当值,沈玉案在皇宫遇见了珺阳,刚要和以往一样避开,脑海中忽然响起沈玉晦说的那句“讨好嫂嫂,要靠大哥自己”。

沈玉案停了下来,对走近的珺阳平静地行了个礼。

珺阳毫不掩饰脸上的惊讶:“表哥是有什么事吗?”

沈玉案认真询问:“公主平日中都喜欢什么?”

珺阳错愕,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难得表哥开始发现她的好了?

珺阳想起了表嫂,呐呐道:“表哥问这个作甚?”

沈玉案语气温和:“想给夫人准备个惊喜。”

珺阳瞬间恢复冷静:“哦,我平日中最喜欢首饰。”

沈玉案若有所思,首饰吗?

第49章

早春风霜,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染了几分青烟色,城东街巷雾深泥重,柳泣花啼。

被困在院内的苏韶棠,烦躁抱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络秋撑着油纸伞,站在屋檐下将伞合拢,靠在窗台上,擦净身上的雨珠,才进了室内,适才夫人的话飘进了她耳中,出声安慰:“连续下了六七日,总该快停了。”

络秋心底也愁,自家夫人讨厌下雨时黏糊的感觉,偏生老天就仿佛破了个窟窿一样,不断往下漏水。

苏韶棠烦闷地窝在软塌上,一双柳叶细眉也恹恹地耷拉着。

络秋瞧着心疼:“夫人愁眉苦脸,叫奴婢看着揪心,不如奴婢再叫人陪夫人打两圈牌。”

苏韶棠拒绝:“腻了。”

下了几日雨,她就在院子中打了几日的牌,再有瘾,也会觉得厌倦。

络秋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苏韶棠知道这雨还得下三四日,她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窝在房间中昏天黑地地睡了半个时辰后,再醒来,隐约听见院子后传来动静。

苏韶棠含糊地问:“哪里的声音?”

室内没有什么,伺候的婢女都搁走廊上站着,隔窗听见动静,络秋冒雨跑进来:“夫人醒了!”

伺候苏韶棠净面,络秋才道:“是侯爷,命人在院子后栽树呢!”

苏韶棠皱眉,一头雾水:“栽树?什么树?”

“听常管家说,是桃树。”

现在二月,等桃树种好,再过些许时日,就是桃花开花的季节,那时,苏韶棠无需出门,就可以见闻时苑满园飘香。

苏韶棠纳闷:“沈玉案折腾这些干什么?”

络秋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