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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小美人(29)+番外

作者: 屋里的星星 阅读记录

苏韶棠就当看个现场版的电影,正在她期待着二人说点什么腻歪的话时,沈玉晦忽然不着痕迹地站在了二人中间,将二人不动声色地隔开。

先前那股登对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云安然脸上的神情稍僵,因为沈玉晦的动作,她不得不让了两步,她脸上稍带幽怨的表情还未褪去,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滑稽。

苏韶棠觉得好笑,轻瞥了沈玉晦一眼。

沈玉晦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无辜地看了回去。

云安然不肯放弃,又喊了声:“侯爷!”

沈玉案只觉得今年犯太岁,早在当初知道夫人不想和他一同去南巡时,他就该向圣上婉拒这趟行程。

也好比现在被缠上的好。

沈玉案直接用了“被缠上”三个字来形容云安然的行为,足以说明他心中对云安然的看法。

他神情淡淡,疏离地颔首:“云姑娘有何事?”

云安然期期艾艾地看向苏韶棠手中的娇兔抱月灯,苏韶棠好好地看着戏,全然没想到云安然还敢将火烧到她身上,只听云安然稍抿唇,才堪声说:“民女只差一题就能拿到这盏花灯了。”

苏韶棠挑眉,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重点究竟是“她先看上这个花灯”,还是“只差一题”?

几日不见,云安然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也跟个侍女。

系统将原文翻得贼快,苏韶棠当然也知道云安然哪来的侍女,兰芝被家中好赌的父亲卖进楼中,恰好被女主救下,然后就一直留在女主身边伺候,是原文中最忠心女主的人。

除了沈玉案,云安然进京后的遭遇和原文中没有太大区别。

她手中有点积蓄,在京城西边租下了座小宅子,不过,原文中是沈玉案替她付下的租金,而如今却要她自给自足。

她是逃来京城的,手中再多积蓄,也不够她如此消耗。

兰芝知道自己姑娘喜爱那盏花灯,眼见就要到手,结果被人捷足先登,心中必然不好受,难免替云安然抱不平,小声嘀咕:“这花灯明明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

苏韶棠懒得和这对脑子不清醒的主仆说话,但沈玉晦却看不惯云安然对嫂嫂得寸进尺的样,冷声厌恶:“倒是好笑,店家摆了谜题,自己技不如人,反倒怪上别人了。”

云安然被臊得脸颊通红,她都快哭了出来:“民女并非这个意思,民女只是想问侯夫人可愿割爱,民女愿意花钱买下这盏花灯。”

苏韶棠很好奇:“我看起来很缺钱?”

云安然被问得哑口无言,心中不由得升起怨念。

她是堂堂侯夫人,初嫁进侯府,就得了诰命,这般身份哪里会缺钱?

自然也体会不到她们这种身份的凄苦。

进京后的多番不如意,让云安然说话时到底带了几分出来:“侯夫人自然不会缺钱。”

她轻微垂首,旁人察觉不到她的神情,但这短短一句话,倒也听出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好似把苏韶棠能这般耀武扬威全部归结到沈玉案身上。

沈玉案皱了皱眉,脸上神情淡下来:“云姑娘自重。”

云安然脸色当即煞白,沈玉晦再如何嘲讽都不如沈玉案一句话对她来得打击大,她攥紧了手帕,忙不迭解释:“民女当真喜欢那盏花灯——”

苏韶棠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喜欢,别人就得让你?”

她都没有这么霸道,云安然凭什么?

中秋佳节,京城中人多杂乱,早就禁军会一直绕着京城巡逻。

苏韶棠再懒得和她废话,见一队禁军过来,直接招手。

禁军中少有不认识沈玉案的人,见状,立即带队过来,恭敬躬身:“安伯侯,侯夫人。”

苏韶棠不顾四周顿时空出来的地方,颔首道:“这人拦着我不许走,非要强买强卖,归你们禁军管吗?”

禁军顿都没打,归不归禁军管?

这京城中少有不归禁军管的事!

“自然归禁军管!”

云安然断然没有想到她会直接喊禁军,脸色当即大变,脱口喊道:“侯爷!”

苏韶棠被打断,直接冷了脸:“我说过,我讨厌旁人打断我的话。”

“你喊他有什么用?难不成他还敢帮你说一句话?”

苏韶棠直接冷眼刮向沈玉案,沈玉案惨遭无妄之灾,但不妨碍他立场坚定:“自然不会。”

话落,云安然不敢置信地抬头,那痛苦的眼神就仿佛沈玉案辜负了她一般。

耳边传来夫人的冷笑声。

沈玉案人都麻了。

他和云安然究竟有什么仇怨,才能让云安然陷害他至此?

禁军看了场安伯侯的热闹,才让人将云安然主仆带走,按照律例,故意闹事者至少要被关牢狱三日。

经历云安然一事,苏韶棠看向沈玉案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堆垃圾。

沈玉晦不由得对大哥生出一抹同情,不动声色地替他解围:“嫂嫂,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去放花灯了?”

答应沈玉晦的事,苏韶棠当即会做到,但是,她瞪了眼沈玉案,冷哼道:“你不要跟过来!”

见她真的怒了,沈玉晦不敢再说话,摸了摸鼻子,对大哥投来的求助眼神视而不见。

他甚至无辜地看回去。

你都拿嫂嫂没办法,他一个寄人篱下的弟弟就更没办法了,好吗?

苏韶棠带着沈玉晦离开,至于沈玉案,松箐见他真的停下来,呐声问:“侯爷,咱们真的不跟上吗?”

沈玉案淡淡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夫人说反话?”

她说不许跟上,就是不许跟上。

若他真的将苏韶棠的话当做耳旁风,后面有他难过的日子。

松箐也觉得难为情,小声嘀咕:“早知道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事,就不该将云姑娘带来京城。”

沈玉案被无形地扎了一刀。

这个认知难道只有松箐才有吗?

他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万事回不了头,事已至此,后悔早就无用,不如想想该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麻烦。

沈玉案朝夫人离去的方向看了眼,神情未变。

他的夫人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沈玉案忽然道:“派人盯着云安然,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汇报上来。”

松箐听到这个吩咐,不由得愣了下,他不解:“云安然有问题?”

他连姑娘二字都不叫了。

沈玉案不再说话。

另一边,苏韶棠带着沈玉晦来到了淮鹊河旁,四周皆是人,络秋将备好的孔明灯递给二人。

沈玉晦犹豫了好久,才涩声道:“嫂嫂,大哥应该和云安然并无关系。”

沈玉晦了解大哥,如果大哥真的对云安然有什么心思,绝不可能这样对待云安然。

他不希望因为云安然,闹得府中不安宁。

没料到苏韶棠只是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

沈玉晦噤声。

他以为嫂嫂这样对大哥,是因为觉得大哥刚成亲就带女子回府,辜负了她。

但嫂嫂的神情告诉他,好似根本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