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作精小美人(100)+番外

作者: 屋里的星星 阅读记录

松箐办事利落,二人吃个饭的空档,就将宅子的事办妥了,当然,这里面有没有知府的人行了方便,谁也不知道。

买宅子不难,麻烦的是收拾,苏韶棠来时就带了络秋和络春两个婢女,松箐来之前去人市把这些都办妥了,才来寻两位主子。

苏韶棠一路车马劳顿,现在吃饱喝足不由得开始犯困,她恹恹地耷拉着眼皮,沈玉案见状,一行人立刻打道回府。

松箐买了丫鬟,府中一直被打扫,苏韶棠没有细看这个院子,就瞧着进出的院子不错,尤其是主院,院落大且不说,院中堆了假山,池中传来涔涔水声。

苏韶棠挑挑眉,惊讶地看向松箐:“眼光不错,办事也利落。”

这么短时间就能买到这么好的宅子,这宅子瞧着有些年岁,但打理得很好,收拾一下就能住进人。

松箐挠挠头:“也是赶巧,先前的主人家是做布料生意的,似乎生意出了什么问题,着急想把这个宅子脱手。”

布料生意?

因为要来锡城,苏韶棠难得将原文又翻了遍,如果她没有记错,云安然的舅舅家应该做的就是布料生意。

苏韶棠皱眉,不会这么巧吧?

“原主人家是哪里人?”

买卖宅子需要签字画押,自然知道对方是哪里人,松箐不知道夫人问这个作甚,但也如实回答:“也是锡城的人,不过都不是城里人,老家是邱县。”

苏韶棠唇角轻扯。

她刚说会不会那么巧,松箐这话一出,苏韶棠就知道错不了了。

云安然本来是锡城城里人,但是父母去世后,就搬到了邱县的舅舅家生活,这么多年里,她父母的产业也都到了她舅舅手中。

就是那所谓的布料生意。

苏韶棠不喜欢云安然,但也恶心她舅舅一家人,一家子趴在外甥女身上吸血,夺走了本该属于外甥女的家产后,还想榨干外甥女最后一点作用,这种人根本洗不白。

要是她没有猜错,这个宅子应该就是云安然父母原本的宅子,但是早就被她舅舅一家骗到了手。

原文中,这个宅子也被卖了,云安然得知后,还因此哭诉过,这府中记载了她和她父母的记忆,最终沈玉案帮她买回了宅子。

也是文中男女主推进感情的重要剧情。

苏韶棠一想到这点,就立即嫌弃地看向沈玉案,哪怕她觉得她认识的沈玉案和原文中的沈玉案并不是一个人,但也不妨碍她迁怒。

沈玉案不明所以:“怎么了?”

苏韶棠皱眉烦躁:“麻烦。”

她总觉得会因为这个宅子和云安然产生交集,但这个宅子是她真金白银买的,房契都到她手中了,断没有叫她让出去的道理。

当她把沈玉案当做一个活生生的人看待时,苏韶棠就不怎么在乎原文剧情了,也不可能因为原文剧情而膈应地不住这个宅子。

笑话,什么事情能比让她住得舒坦重要?

她本就困得不行,等络秋告诉她院落收拾好了后,苏韶棠立刻将所有事情抛在脑后,进屋休息去了。

这一日,苏韶棠昏昏沉沉睡了好几觉,她隐约感觉到身边躺了个人,同床共枕那么久,早让苏韶棠形成了习惯,下意识朝人怀里钻去,等她彻底醒来,已经快到第二日午时。

听见动静,络秋忙忙进来掀开床帘:“夫人这一觉睡得可真沉。”

可不是,苏韶棠足足睡了一日一夜。

但醒来后,苏韶棠并不觉得舒服,她鼻音有点重,觉得嗓子几乎要冒烟,难受得让她直红了眼:“水。”

络秋忙忙倒了杯水来,喂着夫人喝下,终于发觉不对劲,夫人脸颊红得有些异常,尤其是额头,一碰就觉得烫手,络秋脸色大变,忙大声朝外喊道:“快去找大夫!”

苏韶棠喝了水后,才觉得嗓子舒服了点,她恹恹地躺在络秋怀里,感觉浑身没劲,一日一夜没用膳,也没有胃口,整个人就好似霜打似的蔫吧了。

苏韶棠很少生病,生病时候就不乐意说话,谁都不搭理,就是委屈得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娇气得不行。

不到半个时辰,大夫就被找来了,与此同时,一起回来的还有沈玉案,他脸上惯有的温和消失不见,浑身紧绷,抬手摸上女子的额头,被烫手的温度一惊:“还有哪里不舒服?”

大夫替她把脉,苏韶棠也不抗拒,不消多时,大夫松开手:“夫人这是劳累后受凉,老夫开个药方,让夫人先喝上两贴药。”

他又嘱咐:“夫人现在不能再受凉,最好是能捂出一身汗。”

苏韶棠现在脑子就跟浆糊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很难受,而沈玉案身上又冰冰凉凉的,让她觉得很舒服,她就埋头蹭在沈玉案脖颈间,一直蹭一直蹭。

沈玉案被她蹭得发痒,也没有推开她,他紧绷住下颌,要是搁在平时,苏韶棠早就推开他了,越是反常越代表了夫人现在难受络秋一脸担忧地端药进来,沈玉案放轻了声音:“夫人,我们先喝药。”

苏韶棠不理他,沈玉案一碰她,她就娇气地哭,泪珠子挂在眼睫上掉下来,磨人得厉害,让人拿她没办法。

络秋着急地看向沈玉案,沈玉案接过药,搂住不断蹭他的苏韶棠,沉声:“我来喂,你们都出去。”

第71章

不消多时,偌大的房间中只剩下两人,药碗被端近,苏韶棠很容易就闻到那股苦涩味,她软着声抗拒:“我不喝……”

沈玉案哑声,他从来不知平日中盛气凌人的夫人会在生病后变得这么娇软磨人,叫人舍不得为难她,恨不得诸事都顺了她的心意。

但这次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沈玉案拒绝了她,苏韶棠还在磨人,扭过头一脸嫌弃地不愿意喝药,下一刻就见沈玉案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她脑子一片晕乎,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沈玉案俯身朝她压来。

唇齿相碰,苦涩味刹那间溢满口腔,苏韶棠被刺激得睁大眼,她下意识地就要挣扎,别说她现在浑身没劲,就算她没生病时,那点力道也撼动不了沈玉案。

哪怕苏韶棠不断骂沈玉案混蛋,还是被迫喝了一整碗的药,最后,苏韶棠气不过,狠狠咬了沈玉案一口,血腥味顿时蔓延。

沈玉案倒抽了一口气:“嘶——”

苏韶棠错愕,她觑见沈玉案唇角的殷红,眼中闪过心虚,下一刻,她又理直气壮地怒瞪沈玉案:“都怪你!我都说了不喝药!”

她刚哭过,声音软糯,哪怕是气恼的话也听着像是撒娇,张牙舞爪地模样反而像是在拼命掩盖心虚。

沈玉案吐了口血沫,没管那个伤口,抬手一点点擦掉苏韶棠嘴角的血迹,平静轻缓道:“我没怪你。”

苏韶棠骤然哑声。

她的确心虚,她知道沈玉案逼她喝药是想让她早点好起来,但那药味太涩,她一时冲动去咬沈玉案,断没有想到会咬得这么狠。

沈玉案奉旨来锡城,再是个闲差,也得露几次面,外人看见他唇上的咬痕,怕是心中要对他生出许多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