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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215)

作者: 玲珑扣 阅读记录

有大臣当即怒斥道:“江玺,你放肆!”

江玺瞥他一眼,无辜道:“你是不是瞎,没看见我脚滑差点摔了吗?”

江玺一来,御书房的气氛更加紧张和凝重起来。

承惠帝却无端松了口气,他可不相信太子会干出这种事,自家宝贝太子那么聪明,如果真是他干的,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让人抓到把柄。

可是自己又不好为太子辩驳,但有江小玺来舌战群儒,承惠帝就放心了。

侍者从地上爬起来,黑着脸打算再言辞激昂地讨说法,江玺直接点了他的哑穴,淡定地迎上众人的视线,不紧不慢道:“三天,只要给我三天时间,我可以破案。”

话落,顾祺彦率先发出嗤笑声:“江玺,谁不知道你是太子的人,如今他是最大的嫌疑人,把这案子交给你,好让你去嫁祸给别人吗?”

使者在旁瞪着双眼,不断地点头发出唔唔声,表示他附和顾祺彦说的话。

江玺冷冷瞥去一眼,在强大的求生欲下,使者当即焉头耷耳,不敢再吱声,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说三天就三天,你们谁有意见?站出来。”

江玺的话一落,正有大臣要张嘴出列,却又听江玺补充道:“有意见的那个,就说明他心里有鬼,生怕在我强大的明察秋毫和聪明绝顶之下露出马脚,那他也要作为嫌疑人之一。”

“……。”

刚迈出脚的大臣忙缩了回去,纷纷闭上嘴巴,把视线看向承惠帝,等着他裁决。

承惠帝当然是大手一挥,准了!

檀香无声燃尽,碎成满炉尘屑,江玺托着腮帮子,听完顾景沄的话后,沉默好半晌,才敲着桌子说:“所以王女没死,殿下在玩一招计中计,但是……为什么没先告诉我?”

江玺跟顾景沄之间隔着张桌子,他忽地起身,双手撑桌,俯身靠近顾景沄,质问道:“为什么没先告诉我,说!”

顾景沄喝了口茶,半个眼神都没给他:“你皮又痒了?还是嫌道德经抄太少了?”

江玺立马怂了,当即收起他的气势凌人,换上副委屈的神色。

顾景沄拍拍他的脸,笑道:“要是事先告诉你,孤就见不到江少爷到御书房袒护孤的样子了。”

江玺摩拳擦掌,趁机商量道:“那抄书可以免了吗?”

顾景沄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却在下一刻收起笑容,冷酷又果断:“不能。”

江玺绕过桌子,蹲下来趴在顾景沄腿上,目光殷殷可怜巴巴,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卖萌。

“你哭死也没用。”顾景沄捏着他的脸:“但不想抄道德经也行。”

江玺静静盯着他,等着下文。

顾景沄道:“你就抄一千遍“我最怕太子殿下,他说一我不敢说二,他永远高高在上”这句话,孤要你抄到能够倒背如流。”

“……。”江玺无言以对,但又不敢表现出他的无语,装作一副恨不得对天起誓的模样深情款款道:“殿下,不用抄也可以,这句话我永远刻骨铭心着呢,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殿下,谁说话我都不听,我就单单对殿下死心塌地唯命是从,所以看在我这么有觉悟的份上,放过我行吗?”

“不行!”顾景沄想起话本里自己是身为下方的那个,态度就很是坚定,他要让江玺清楚地记得自己才是地位最大最高高在上的那个。

江玺内心很憋屈。

所以爱是消失了吗?

但抄那段话总比抄道德经好,要是再让他多抄几遍道德经,那就别怪他以下犯上了。

这场雪下了两天两夜,停的时候长安城内皆是一片银装素裹,顾祺彦坐在桌案后撑着下颔,抬眸看了眼面前的谋士:“江玺信誓旦旦扬言只要三天,这厮向来狡猾得很,本王就怕他会坏了好事。”

“王女之死事关两国邦交,非同小可,若被江玺反过来赖到王爷身上,那可就麻烦了。”

谋士双手合拢在袖子里,沉吟片刻后压低声音道:“王爷,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好,陛下如今对太子亲近有加,且今天的事陛下明显有意包庇太子,局势已然对咱们不利,不如……”

顾祺彦目光深深注视着他。

谋士垂眸,意味深长道:“王爷,欲成大事者,当无毒不丈夫,古往今来,哪个帝王手上没有沾着至亲骨肉的血。”

夜风吹过檐角,带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诡异感,窗被寒风猛地吹开,养心殿中烛火闪动,承惠帝拢了下身上的外袍,盯着面前的二儿子皱眉道:“这么晚了,找朕有什么事?”

早已有逼宫念头的顾祺彦在谋士的怂恿下,深夜冒着风雪到养心殿,拱手道:“儿臣有重要之事与父皇相商,请父皇屏退左右。”

承惠帝摆摆手让殿内的宫人都退下,打了个哈欠道:“说吧。”

顾祺彦上前两步,与承惠帝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凶戾神色骤然浮现,压低着声音道:“父皇,天家历来无父子,您太过妇人之仁了,根本不适合皇位,所以还是把它让给儿臣吧。”

袖中寒芒刚闪现出来,却啪地一声,匕首被不明物体被打飞,哐当掉落在不远处。

让顾祺彦恨到骨子里的熟悉声音从身后冒出来:“我说得没错吧陛下,他今晚就是打算弑父杀君来着。”

顾祺彦瞳孔一颤,猛地转过身:“你……!”

江玺歪头笑了下:“惊不惊喜?我知道你会来,还知道你想弑父,然后再找个用冒牌货顶着陛下的模样,让他当着百官的面以王女之死做文章来废掉太子,继而改立你为储,对吧?”

第246章 前世番外(三十二)

江玺话落,又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自顾自继续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实话告诉你吧,你身边的谋士早就倒戈了,至于座下的幕僚嘛,得有一半已经被殿下收买了,还有,你想说宫中兵卫听的都是你的命令吧,但就在刚才,御林军的首领已经被我弄残了,其他的人见了,谁敢跟着你造次?”

顾祺彦脸色铁青,五指成爪朝承惠帝袭去,却抓了空,手指只抓住虚无,他瞪大眼睛,长剑没入腹部,一时间令他发不出声,血红的眼中满是不甘。

要不是顾景沄让自己留活口,江玺肯定一剑捅他心窝,直接送顾祺彦上西天。

一场还未真正实施起来的逼宫就这么结了尾,冬雪又开始纷然落下。

穆缇娜站在马车前回身,裙摆飞扬,一手别在胸前,朝顾景沄行了个楼兰礼:“要不是殿下有先见之明,缇娜这会只怕已然遇害,这几日多谢贵国款待,缇娜铭记在心。”

顾景沄道:“王女若在这里遇害,楼兰国主定不会与我国再往来,孤也是为了自身利益,王女是聪明人,即便你我联不了姻,但利益关系仍在,所以……”

“我知道。”穆缇娜看了眼被顾景沄赶到不远处那个形单影只怨气冲天的江玺,笑了笑:“其实来之前,我和父王早就做好了联姻失败的准备,父王说殿下身边有只疯疯癫癫时好时坏的狼狗,我若是打败不了他,成为太子妃根本无望,但我确实不是他的对手,想必普天之下,也没人能赢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