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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212)

作者: 玲珑扣 阅读记录

承惠帝热情地招待着穆缇娜,让她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挑选出合意的夫婿。

东宫内,声称病了的江玺正关门在屋里架着柴火烤鸡,顾景沄坐在他旁边,手里捧着杯热茶,目不转睛底地盯着烤鸡。

江玺拿掉他手里的茶,递了杯烧酒过去:“天冷就得喝酒,才暖身。”

喝醉了更好,嘿嘿嘿。

顾景沄抿了一口酒,侧头看他:“你这是拿了多烈的酒?”

想灌醉他不成?

江玺无辜地眨巴眼:“我没喝过,不知道,师父给的。”

顾景沄盯着香喷喷的烤鸡,再添了点柴火过去,堂堂太子躲屋里烤鸡,传出去真够丢脸的。

都是江玺这玩意把他教坏了。

“听说楼兰王女今早来找过你,你跟她聊什么了?”顾景沄随口问道。

江玺双手托着腮,道:“她说我像个娘们,我说为了殿下死也愿意,当个男人婆怎么了?她一听便感动得哭了,就……”

顾景沄果断道:“行了,你闭嘴,孤都知道了。”

江玺挨近顾景沄,朝他耳里吹了口气:“知道什么?知道我对殿下矢志不渝情深不寿生死不离爱得死去活……”

顾景沄耳根一红,反手给他一巴掌:“闭嘴!”

江玺捂着脑袋,重重哼了一声。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火堆里时不时发出噼啪声。

顾景沄有点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捧着酒杯心不在焉地一口口喝着酒。

江玺抱着膝盖,余光似有若无地压在眼角,偷瞥着顾景沄因为喝酒而逐渐红起来的脸。

第242章 前世番外(二十八)

顾景沄余光也在偷瞥着他,两人视线蓦地撞上,各自像干了什么心虚事一样,忙仓皇错开视线。

江玺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怂,于是干脆光明正大地看过去,在顾景沄被他盯得要炸毛时,突然出声道:“我去拿话本念给殿下听。”

顾景沄一个“不”字才刚出口,江玺已经起身,顺便叮嘱道:“殿下别转过头。”

顾景沄拨弄着柴火,撩起眼皮哼笑道:“孤知道你藏话本的地方,不就是床顶嘛。”

江玺:“?!!”

江玺想起床顶那几本小黄册,还有十几本关于情情爱爱颠鸾倒凤描写露骨段子粗俗的话本,难道这些都被顾景沄偷看光了?

“啧啧。”江玺意味深长道:“想不到殿下居然是这种人。”

顾景沄:“……?”

什么人?

顾景沄一看就知道他的脑瓜子又在胡乱脑补着什么。

但江玺却不是从床顶拿的书。

他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出来,顾景沄盯着那本书的书皮看了下,发现上面居然写着……道德经。

顾景沄:“呵。”

真是好一本“道德经”啊,圣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难怪有时候他见江玺捧着本道德经或者是诗经什么的看,还以为他吃错药了,居然看起这些书来。

江玺翻了翻自己有做标记的那一页,照着上面的内容声情并茂地朗读出来:“只见太子醉倚在桃树下,青丝凌乱,衣衫半解风情万种,江玺含着美酒入口,将太子扯入怀中,捏住起下巴把酒渡了过……”

顾景沄倏地绷紧脸颊,伸手要去抢书,江玺反应迅速,把拿着书的手伸远,顾景沄够不到,冷着脸呵斥:“你放肆,拿来!”

这本书写的都是个什么玩意?

见他这副反应,江玺心里的恶趣味更大,故意将嗓音压得低沉撩人:“两人含着美酒唇齿相依,肩膀衣衫滑唔……”

顾景沄拿不到书,只能双手挤住江玺的脸不让他说话。

江玺挣开顾景沄跳到一边,捏着书角继续道:“辗转亲密几番,两人逐渐意乱情迷,太子解开衣带,抓住江玺的手放到……咳咳,算了,这段殿下自己脑补吧。”

顾景沄气息不稳,羞愤难当,明明是外人编造的东西,却被江玺三言两语搞得乱了心跳,追着他要抢书:“站住,把书给孤!”

“不给不给就不给。”江玺跟他绕着圈,翻过几页又自顾自朗声念起来:“暮雨惊春,雨打桃枝,这一刻春光旖旎,太子从身后环抱住江……不对啊,从来只有我从背后将殿下拥入怀里,还有这什么太子低头要去亲江玺,江玺羞涩躲开……呸,我有那么怂?简直狗屁不通胡说八道,男子汉无所畏惧好吧,不就是亲……嗯?殿下您怎么了?”

见顾景沄忽而捂着头身形踉跄几步,继而跌坐在地,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江玺还以为他方才酒喝多了头疼,忙跑过去把人扶住:“怎么……”

话未说完,顾景沄猛地暴起,一把夺过江玺手里的话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到窗外。

江玺:“……。”

四目相对,沉默过后,江玺给出一句简短的评价:“不讲武德。”

顾景沄局促地往后退了一步,偏过头意图掩饰脸上的红晕,皱眉道:“谁让你看这些书的?”

江玺无辜地摊手:“师父们给的,我可不会去买这些书,殿下不信可以去问。”

无条件为又孝顺又善良的徒弟背锅,是每个师父义不容辞的责任。

顾景沄不信他的鬼话:“男子汉敢作敢当,你不敢?”

江玺眨了下眼:“当然敢。”

但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他还是男子汉,这两者又不冲突。

顾景沄嗅了嗅鼻子,侧眸看向那只被遗忘的烤鸡,简直无语凝噎。

江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鸡都快点被烤成块黑炭了,江玺抬手一挥,内劲形成的气流扫向火堆,猩红的火瞬间消灭。

“怎么办?它焦了。”江玺看向顾景沄:“殿下吃吗,你一口我一口,缠缠绵绵氛围一上来,就会觉得吃这只烤焦的鸡好像在吃蜜糖一样,方才那话本里就有写过一段情意浓浓互相喂食的,要不咱们来还原下那个场面?”

顾景沄忍不住看向他,却看不出江玺说这话时,到底是毫无杂念故意调笑,还是心思不纯故意撩拨,反倒弄得他心乱如麻,生出平生少有的手足无措来。

见顾景沄强作镇定,目光飘忽就是不看江玺,也不说话,耳根比外面的朱砂梅还要红,愈是这么个反应,江玺心里的小恶劣愈是躁动,一下子拉近他跟顾景沄之间的距离。

顾景沄陡然像只惊弓之鸟:“你干什么!”

他身后是张木桌,江玺毫无征兆压下去时,上面的奏折和水壶茶杯都被打落在地,碎片水珠都溅落在摊开的奏折上。

顾景沄眼底映入头顶上的房梁,继而视野又被俊朗张扬的面容占据。

江玺俯身而下,墨发垂落在两侧,世间的火树银光好像皆落在他的眉眼上,嗓音噙着一丝勾人的暗哑:“宝贝儿,你怎么脸这么红,害羞了?长夜漫漫,不如咱们干点不负良辰美景的事?”

顾景沄被他的气息搞得头皮发麻,羞恼地推着江玺。

江玺握住他的手,按在桌上与他十指相扣:“宝贝,你应该多看那些话本,在里面的你可主动可热情了,比如现在,殿下就应该拽住我的衣襟把我拉下去,或者勾住我的脖子自己仰头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