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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190)

作者: 玲珑扣 阅读记录

所以不要觊觎我的剑好吗?否则我死后不得安息啊——。

顾景沄看向江玺,见他撅着嘴很想要的委屈样,只能拿出平日里哄骗孩子的招式:“他那把剑瞧着极为破烂,想必是随便捡了一块废铁打造的,风吹日晒的都生锈了,要杀只鸡估计都费劲,你要是真的喜欢,孤让人给你打造一把比他强上几百倍的剑,削铁如泥的那种。”

严修远对太子殿下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叹为观止,他这剑都没出鞘过,怎么就让你瞧出破烂和生锈了?这可是把绝世名剑好吧,杀鸡费什么劲,把人劈成两半都没问题。

江玺砸吧嘴,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那好吧,我不要剑了。”

严修远松了口气,如果太子硬是强取豪夺的话,他也只能忍痛割爱,真真好险。

江玺在他要开溜时又道:“那你怎么卖?”

“……?!!”

严修远笑容一僵,双臂猛地环抱在胸前,随即迅速退后一大段距离,做出副良家少男卖艺不卖身、誓死不从守护贞洁的神情。

顾景沄额角一跳,不明所以地看着江玺:“你要他干什么?”

“习武。”江玺扒着顾景沄胳膊道:“我见过他的画像,话本里面说他能上天入地力扛九鼎,神通广大呼风唤雨。”

严修远目瞪口呆,这说得是我吗?肯定是,毕竟我确实挺厉害的,好多个江湖门派都请他去当宗主长老呢。

严修远正沉浸在江湖百姓们对我形象竟如此高大上的自傲中,却在听见江玺那句“话本里还说你能夜御九女”时,面上当即产生密密麻麻的龟裂。

什么鬼,这是哪个孙子随便造谣?除了他娘外,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神特么夜御九女,难不成有人顶着他的脸在四处采花?

这还得了!

严修远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迈开脚要去查个清楚,衣袖却被人紧紧抓住,江玺定定看着他,咬字清晰道:“师父。”

严修远:“……。”

呔,叫什么师父?他都没答应呢,怎么就叫上了!

严修远拜隐士高人为师,此番下山是打算行侠仗义个十几年后,就跟他师父一样找处高山流水的桃花源颐养天年,从未想过要收什么徒弟,要不然经常有徒弟送上门来,他现在早就可以自己开个门派了。

师父可是高危职业,他才不要。

但眼前这小屁孩,背后靠山贼大,拒绝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砍头。

最后的最后,严修远还是妥协在顾景沄一系列诱人的条件中,为了给江玺找师父,太子也够下血本的,严修远拿人手短,遂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会把江玺培养成天下第一。

跟着顾景沄两人回到东宫后,严修远却发现,自己居然是江玺第四个师父,而另外三个师父此刻正凑一块钻研剑谱,听见有脚步声来了也不搭理。

严修远目瞪口呆,那三个可是江湖榜上排名前五之人,已经有这么厉害的,为什么还要他?

严修远表情复杂,组织了下语言后压低声音问道:“殿下,您这是打算让那孩子把各家功法都学透?”

他瞧着又矮又瘦,根本不像什么天纵奇才骨骼清奇之辈,同时练几功法招架得住吗?

江湖中厉害的人那么多,也没有谁能同时修炼几家功法好吧。

顾景沄轻描淡写道:“他学得了就让他学,若是他坚持不了,自己就会放弃的。”

严修远觉得太子殿下这话总结起来便是——他开心就好。

第218章 前世番外(四)

夜风起,花满树,烛台上光影明灭。

顾景沄正教着江玺识字,小孩乖巧地窝在他身边,手指在桌面上时不时比划着,认真地记下顾景沄教的每一个字。

江玺只是顶着个伴读的称号徒有虚名,太傅授业时,他绝对撑不过半炷香,便趴在桌上睡得雷打不动,若不是碍于他这个太子在场,江玺不知道要挨太傅多少戒尺。

江玺的认真只能维持半个时辰。

顾景沄见他开始耷拉着眼皮子,将面前还温热的茶递给他:“喝几口。”

江玺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目光一看见那些令人昏昏欲睡的字,便觉得又困了。

他果真不是学文的料。

江玺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一头栽倒在顾景沄双腿上,眯着眼睛嘟囔道:“不学了,困。”

顾景沄捏了捏他的脸:“那早点睡吧,你现在可是有四个师父,一天练下来,可有你受的。”

“我不怕!”江玺一双眸子亮得发光,带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遂一直缠着顾景沄给他找最厉害的师父。

顾景沄觉得宫里的武师再厉害,也比不得江湖高手强,所以才花重金去将江湖榜上排名最靠前的高手请来。

这几年来,凡是江玺要的东西,顾景沄都会给他最好的。

江玺闭着眼睛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这副乖顺模样着实讨人喜欢,顾景沄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只觉岁月静好。

江玺吃不了读书的苦,但习武这方面,比顾景沄想象中还要更能吃苦耐劳,虽说嘴上一直在顾景沄面前撒娇叫苦,却从没有说要中途放弃的话。

时间犹如弹指一瞬,江玺个儿突飞猛进地拔高起来,顾景沄心里很是郁闷,明明以前站一起时,江玺只长到自己的胸口处,现在却比他高出半个头。

严修远一开始还以为教江玺习武是个很艰巨的任务,后来发现,这小子在武学造诣方面还真是天纵奇才,再加上同时有几个师父指点,假以时日成为天下第一绝对没问题。

有这么厉害的徒弟,严修远很骄傲,也很闹心,毕竟徒弟有时说话简直气死人不偿命,但在太子面前,却乖得跟只小奶狗,整得就是颗黑心芝麻。

这天日暮时分,师徒五人在后山练完剑,撺掇着江玺跟他们一块喝酒,江玺心里蠢蠢欲动,以前想要喝酒时,顾景沄以他还小为由,一直让他用羊奶代酒,美其名曰喝多了能长个,现在自己比他高了,他都能喝酒,那自己也能喝。

江玺在几个师父的怂恿下,坚定地点点头。

在他的认知里,酒量好的男子就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所以他要证明自己也是。

但是……

“喝酒为什么来这种地方?”江玺盯着门口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跟野山鸡似的女人,嫌恶地皱起眉头。

大师父搭上江玺的肩膀,挑眉道:“刚刚你不答应了嘛,难道你认为喝花酒,就是单纯在酒里面加花?”

江玺扯他胡子:“知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二师父忙将大哥的胡子解救出来,好哥们似的揽住江玺的肩膀,目光慈爱语重心长:“小玺啊,你今年十七了,有的公子哥儿在你这年纪,父母都在张罗着纳几个通房给他们,我们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自然要为你操心操心。”

有两个女子扭腰甩帕走过来,视线都落在江玺这个俊朗的少年身上,柔若无骨地靠过去:“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