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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151)

作者: 玲珑扣 阅读记录

难道顾景沄已经查出什么来了,所以打算以牙还牙?

熊康公司的事,顾家表面上是在与对方作对,实际上醉翁之意不在酒。

段故寒怒极反笑,绕着桌子坐回办公椅上,盯着桌上的文件陷入沉思,良久后忽地想起一事,道:“崔察韦之前不是说,要将崔家的大权独揽过来吗,最近怎么没有消息了?”

庄瑞道:“我听一些小道消息说,最近崔察韦都没出现在公司里,而且其中一个股东,已经被暗中拉下台了,恐怕是公司内部已经出了事。”

段故寒抓紧了下座椅的扶手。

庄瑞又道:“还有一事,二少从国外回来后,发现他多次接触那些对您心有不忿的股东,暗施恩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可想而知。”

他口中的二少是与段故寒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在国外进修,多次表示自己不喜欢生意场上的事,如今想来,不过是以退为进而已。

段故寒冷笑一声:“他倒是惯会做好人,以为拉拢了那些股东,就能拖我下位不成?”

“但董事长那边,已经有意想要让他进公司当副总,二少一直以来在董事长面前毫无过错,且又知进退,董事长要是更加看重他,或许对您很不利。”

庄瑞顾虑的问题,段故寒自然也想得到,他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所有的麻烦事都像是商量好似的,在这一瞬间蜂拥而至。

灯光敞亮的包厢内,段永泽深知绅士作风很容易赢得人的好感,所以在顾景沄面前,自始至终保持着谈吐文雅。

以前迫于段故寒身边有顾家帮忙,所以他只好选择明哲保身到国外去,如今顾家骤然提出要帮他夺回段家的继承权,这么好的机会,简直就是千载难逢。

段永泽朝顾景沄举杯过去,眼里满是感激:“顾董放心,等我以后成功夺得段家的继承权,我一定铭记顾家的恩德,绝不会像我大哥那样忘恩负义。”

顾景沄淡淡“嗯”了一声,并没有要与他碰杯的意思。

段永泽收回手,丝毫不觉得尴尬,毕竟对方是京中圈子里最矜贵的大佬,性子冷淡孤傲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这么禁欲冷淡的大佬,会有喜欢的人着实让他意外,更意外的是,对方看上的居然是一个没学历的穷小子。

段永泽忍不住把余光瞥向江玺,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对方俊朗的眉眼中多出几分痞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忽然间他隐隐觉得背后凉嗖嗖的,抬头时视线正好对上顾景沄幽深的目光,其中警告意味十足,吓了他一个激灵。

顾景沄放在手边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是顾桎荃发来的消息。

【已经设计把崔察韦放跑了,他现在正谋划要如何把小玺引去泗阳大道那边的废弃糖厂,据咱们的人汇报,之前一直不见踪影的江家人,其实就被关在那边的地下室,不过快要被他折磨得没命了。】

【所有的事都准备就绪,你们要出来了没?网已经放好,就等着收呢。】

顾景沄眸光暗沉,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拉开椅子起身,段永泽见状,忙不迭搁下筷子跟着站起来:“顾董,您是有急事吗?”

“嗯,你自己慢用,不必送了。”顾景沄见江玺还没吃够,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别吃了,跟我走。”

江玺快速扒拉完碗里的饭,临走时还用手指捏了个水晶饺塞进嘴里,毫不在意形象,段永泽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砸吧了下嘴。

走廊上,顾景沄把大致计划跟江玺说了遍,然后道:“只要进了监狱里,他就一辈子也别想出来。”

江玺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顾景沄在他前头又快速补充道:“这种法子对你来说或许觉得麻烦,但我不想让他脏了你的手,他只要进了监狱,我能向你保证,他永远都是活在折磨之中。”

江玺揽过他的肩膀,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嗜血欲望:“好吧。”

顾景沄笑着拍拍他的脸,带着江玺左拐右拐,拐到一处很偏僻的角落,面前出现几个男人,见到顾景沄出现,皆是低眉顺眼地垂首站着。

顾景沄给江玺解释道:“在最前头的是莫昶的儿子,也是崔察韦的助理。”

第173章 收网

莫远辉骨瘦如柴,一副尖嘴猴腮的小人样,江玺感觉到自己朝他走近时,他全身哆嗦得愈发厉害,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废弃糖厂外,远处隔着几个萧索的房屋,颓垣破壁荒草残败,地下室里灰暗一片,足音渐渐靠近,崔察韦缓缓回头,见到几个模糊不清的黑影正朝他走来。

江玺被绑到崔察韦面前。

崔察韦将手里未燃尽的半根烟扔到地上,在脚边狠狠碾踩了几下,“啪”地一声响起,老旧的白织灯亮出昏黄的光,或许是因为短路的缘故,时不时暗哑地闪着。

崔察韦狞笑地挥舞着拳头朝江玺而去,莫远辉上前抓住他的拳头,尽量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不要露出异样:“人我已经带来了,他被注射了迷药针剂,暂时没什么力气,要动手就得尽快,顾家那边很快就会知道的。 ”

崔察韦甩开他的手,眼底下一片乌青,显然是连着几天没有睡好,下巴处也生出了圈胡茬,浑身邋遢,整个人再无往日的衣着光鲜。

他绕着江玺玩味地兜了一圈,面容上带着得胜者的笑意,江玺闻着他身上烟草味中夹杂着酒气,勾唇歪了下脑袋,对他回以一笑,丝毫不显慌张。

崔察韦气笑道:“无论是以前那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还是现在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大模样,你这人真是无论哪个时候,都让人讨厌得很。”

江玺被身后的人一推,在木柱子旁缓缓滑坐了下去,继而逐渐笼起哀伤的神色,一声长长的叹息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我以前对你不错,但你却为何想要算计我?能告诉我具体的原因吗?”

崔察韦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或许是在酒精的麻痹下让他一股脑门地说出心里话,又或许是出于大度的心理,想让江玺死个明明白白。

“你天生就是豪门娇宠的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我自幼丧母,名义上的父亲只知道酗酒惹事,跟着后母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恶语相向,我拼了多大的努力才考上大学,而你呢,完全是靠砸钱进的大学,像你这种安于现状不思进取之人,凭什么有着和睦的家庭,优越的家境……”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久许久,其中掺杂着似笑似哭的声音,将自己扭曲的心理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江玺面前。

江玺垂首淡淡地听着,面上无波无澜,直到听完他是如何联合别人给崔察韦下绊子,如何贿赂算命大师,又是如何做出假的DNA报告后,才终于出声道:

“这世上比你命苦的人多得是,你怨恨自己拼尽努力得不到回报,便去掠夺他人的富贵,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比我学习厉害,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