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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19)

作者: 酒心梅花酥 阅读记录

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第22章 绑他强入寝宫临幸,该是多大的伤害

云景说要沐浴。沐凌轩抱着他回到长景宫,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浴池。

浓重的蒸汽氤氲缭绕,侍候的宫人都是满头大汗,忍不住暗暗退到了门口。二人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黏黏腻腻地出了一身汗,云景仍死死抱着沐凌轩的肩,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死死不肯离开。

肩背上的伤还未完全好,丝丝缕缕的疼痛从骨缝中传来。沐凌轩皱了下眉,还是尽力搂住云景的腰背。

怀里的人儿不停蹭来蹭去,身子抖抖地不知是在哭,还是尚未从方才的惊恐中恢复。沐凌轩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却破天荒地只是拍着云景安慰,强忍了想要他的心思。

他亲手拿了丝绸巾子给云景细细擦干,穿好寝衣抱他回到榻上。苏衍给云景梳头时,云景只窝在沐凌轩的怀里瑟瑟发抖。

看得出来,这次云景受了不小的惊吓。沐凌轩抱着他拍了许久,才逐渐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云景竟又看到了穿越前那一晚的遭遇。

明明知道自己不胜酒力,饭局之上,金湛还是一杯又一杯地捻了酒杯往自己嘴巴里灌。

他心底爱他,所以到底没有忤逆他。

可谁知他温柔的笑颜,却包含着歹毒的祸心。

迷迷糊糊中察觉到有人在解自己的裤子。云景睁开眼眸,眼前试图侵犯自己的金主,竟然和老魏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啊!不要……不要!放开我!湛哥!湛哥!”

云景又是大哭又是大喊,伸出双手胡乱拼命抓扯着挣扎,将试图抱紧他的沐凌轩的肩胛都抓出了道道血痕。

“陛下……”

彻夜守在寝殿外头的苏衍犹豫许久,还是推门进去,远远跪下不敢抬头。

“出去!”竭力抱了云景在怀,沐凌轩在帐中沉沉命道。

抬头撇一眼,见二人都穿了寝衣,苏衍大着胆子低声道,“陛下恕奴才死罪。已经寅时了,一会儿陛下还要早朝。奴才想,是否让太医院的大人给沈小公子开几副安神汤药。”

沐凌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自己可以守着云景不离开,可早朝之时如何是好。

他一皱眉,“那你去告诉裴英和丞相,今日朕不早朝了!”

苏衍并不起身,头垂得更低了,“还请陛下三思。”

他伺候沐凌轩五年,从未见过他如此将一个人放在心上。外人看来沐凌轩孤僻冷漠,能有人温暖他的心绝非恶事。可因此便舍弃朝政,甚至给歹人可乘之机,他不能坐视不管。

幸好此时的沐凌轩也冷静了几分。

他叹口气一摆手,“罢了。那就去唤王太医过来!”

亲口试了汤药确保不算苦,沐凌轩才一口口喂给了云景。见他逐渐安睡,躺在榻上泪痕未干。原本总是颜色娇美的唇和脸颊,都带了几分苍白。沐凌轩又叹口气,给他掩了被子。

握住他软绵绵的手,沐凌轩心底纳闷。

他笃定裴英领了内卫闯进冷宫的地窖之时,“老魏”不过撕破了云景的衣襟,绝非“得逞”。云景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

当时自己一剑就砍掉了“老魏”的脑袋。现在想想真是太便宜他了,至少该让芮雨受的那一套也在他身上演练一遍!

沈家家教严苛,守礼知书,倘若因此云景才受了这般刺激。那夜自己强令侍卫将他扒光了绑进寝宫侵犯,又该是多大的心伤。

各种纠结、悔恨和疑惑,在沐凌轩的心底交织成一团乱麻。他扶额撑到快卯时,才命青沚进来守着,令苏衍草草伺候自己更衣梳头去了早朝。

午时一过,沐凌轩赶紧回到长景宫,却发觉云景仍昏睡着未醒。想来是苏衍命太医加大了安神汤的剂量,他出了寝殿,少不得指着跪下领罪的苏衍一顿大骂。

沐凌轩眼圈乌青,神色憔悴。苏衍见他骂累了,歪在暖阁上喘着粗气歇息,赶紧端上早就准备好的莲子羹,“陛下彻夜未眠,且用膳补补身子。”

见沐凌轩端了粥碗一声不响噎着,苏衍跪下试探道,“陛下,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沐凌轩木着脸,“觉得不当讲就不必说了。”

苏衍犹豫了下,“沈小公子武艺卓绝,当年连裴将军都败在他的手下。如何今日,连……”

“叮咚”一声,是青瓷勺柄扣在粥碗上的脆响。

沐凌轩放下粥碗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苏衍的脑袋垂得几乎要埋进土里,“先前姑兰国师来访,臣隐隐听其徒童提过,西域有移魂换魄的邪术。陛下自登基以来,威慑不断,难免会有人不择手段,想要安插……”

苏衍欲言又止,沐凌轩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此“云景”,也许非彼“云景”。

从临幸云景的那夜起,沐凌轩便隐隐觉得蹊跷不断。可猜忌疑心甚重如他,却莫名不愿去深究云景判若两人的缘由。

不论如何,他如今在意的就是现在的云景。

他打断苏衍,站起身来低声道,“朕问你,你觉得这件事,究竟是谁在幕后指使?朕不信区区一个芮雨,能有这个胆子!”

苏衍一愣,没想到沐凌轩满脑子,还是有人要害云景这件事。

他想到那日递给自己字条的小太监,自己并不认识。可字条上的话,明明是写给君浅的。

支支吾吾半天,苏衍还是咬牙如实禀道,“奴才以为,宫中最嫉恨沈小公子之人,嫌疑最大。”

沐凌轩一盘算,自以为有了答案,手心攥得越来越紧。

……

踏雪宫中,已到了掌灯时分。忆香伺候君浅换了浅白的寝衣,正对着镜子梳头。

他先是拿起案上的银冠,又放了下去,捻起一支青玉的发簪。这簪子与沐凌轩的生父去世时戴的那支一模一样,是正儿八经和沐凌轩结为夫妻之人,洞房花烛之夜唯一的“聘礼”。

他以为后宫只有自己有这东西。可那日在长景宫的宴席之上,他亲眼看到沈云景的头上,也有一模一样的簪子。

轻轻插在自己的髻上,他对着镜子仔细打量。身后的忆香觉得主子在刻意模仿沈云景那副惺忪慵懒衣衫不整的妖媚装束,还是忍不住吹两句彩虹屁,

“贵妃公子真是骨重神寒,清冷绝艳。后宫那一沓庸脂俗粉加起来都不及您十分之一!”

她又忍不住唠叨起来,“真不知那个沈云景是不是给陛下灌了迷魂汤。陛下成日围着他打转,听说今日礼部张大人连禀了三次的事,皇上都走了神没听清。这次可是贵妃公子不计前嫌,及时递信救了他的小命。咱瞅着机会,可要好好和陛下说和说和!”

摩挲着头上的玉簪,君浅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皇上真心喜欢沈小公子,他若有个三长两短,最难过的还是皇上。若直接让你递了纸条给苏衍,岂不是太刻意了。皇上有心,会明白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忆香一撇小嘴儿,“公子为陛下做了这么多,还比不上那个姓沈的撒个娇哭两下。奴婢都替公子觉得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