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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婚约(99)

夏矜摇摇头,第一口的烤红薯没有自己吃,却先将勺子递到了他嘴边:“你尝尝甜不甜。”

“你吃吧。”

夏矜不肯,趁榻开口说话张嘴时,攻其不备喂了过去。

“甜不甜?”

“……嗯。”

阿姨只给了一个勺子,夏矜也没回去再要,又挖了一小块尝:“是还挺甜。”

徐正则这才问:“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吗?你好像不太开心。”

夏矜没有立即回答:“我今天想吃小吃。”

“什么小吃?我让小郑去买。”

“不用那么麻烦。”夏矜往前面指了下,“走十分钟左右,就有一条小吃街。”

眨眨眼看徐正则:“你陪我去。”

“好。”

夏矜高兴了一些,伸手摸摸他只穿了衬衣的小臂:“冷不冷啊?”

“还好。”

“那我们买了带回家去吃。”夏矜一边吃烤红薯一边数,“想要吃冷面炸串钵钵鸡,还有烤面筋烤苕皮和麻辣烫。”

瞧了一眼自己手上那么大一块烤红薯,当即决定给徐正则分了一大半:“都给你吃。”

他看穿似的,整个都接过去。

夏矜笑了起来:“好体贴哦徐正则。”

他把烤红薯装进袋子,拎在一只手上,空出的一只,来牵夏矜。

也没有继续抓着她刚才没有回答的问题不放。

“拿手上要不了多久就冷了,我先去放车上,再一起去那条小吃街?”

夏矜点点头。

她的确就是闻着烤红薯的香味馋,但吃了几口过了瘾,兴致就立马没了。

指不定等会儿又会想吃几口。

这毛病被爸妈没有少说过。

她看着徐正则去车上放好过来,才又问:“这样车上不会留下味道吗?”

又一想那些重口味的小吃等下拿回来,气味会更大、

“算了,还是吃完回去吧。”

“明天送去清洗就好了。”徐正则牵住她的手,“走吧,去买你想吃的。”

三言两语便打消了夏矜的忧愁。

那条小吃街不算热门,前来的人不多。

夏矜之前去过一次,只记得有一家的麻辣烫很好吃。

找寻的路上,沿途买了份烤苕皮。

老板不知道是从哪里买的辣椒,夏矜这样能够吃辣的人都有些受不了,经过一家商店,徐正则进去买了瓶水,拧开递给她。

刚好这时,不知道哪家小店,将积攒的厨余垃圾运出来。

经过他们身边时,推车的人踩到一块不知道谁丢弃的果皮,脚下一打滑,差点摔倒。

幸好徐正则反应快,及时扶了一把。

有惊无险。

“谢谢你啊。”推车的小哥诚心道谢,“没把你们身上弄脏吧?”

“没有。”夏矜说。

等人走了,上下检查了一遍徐正则衣着:“还好没弄脏,走吧走吧,那家店就在前面。”

这种小吃街,卫生条件自然不比米其林三星餐厅。

进来的时候,徐正则似乎并不觉得嫌弃。

但刚说完那句,往前走了两步,夏矜却发现他没有跟上。

回头时,瞧见他微微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夏矜走回两步:“怎么了?”

“没什么。”徐正则很快恢复正常,道,“走吧。”

“哦。”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刚才那位运送厨余垃圾的小哥出来的店。

是一家黄焖鸡小店。

“怎么了?”

“没事。”徐正则还是那句话,神情如常,“走吧。”

夏矜便没有再问。

她买到了自己最想要的麻辣烫,打包了一份。

还不等回车上,就说:“这家很好吃的,等回家了我们一起吃——对了,你不吃动物内脏的话,是只是丽嘉不吃这些东西,还是一起做的菜里面混了内脏就都不吃?”

“只是不吃它们。”徐正则道。

“那就好。”夏矜笑了下,“我还在想刚才忘了给你单独点一份不加毛肚的。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吃了。”

他们已经快要走出去,徐正则正要给司机打电话,让直接把车开过来。

夏矜碰了碰他手背,转头时,看见她有些焦急地样子:“快帮我拿一下、”

他接过她手里所有东西。

夏矜只留下了刚才半路买的水。

还剩大半瓶。

这会儿也没吃什么辣的食物,她却拧开瓶盖,吨吨吨把剩下的全喝完了。

徐正则正要询问,余光中看见路边的垃圾桶旁,一位身影佝偻的老人,在翻找里面的饮料瓶。

他们正要经过那儿,夏矜加快几步跑过去,把喝空了的瓶子,递给了老人撑开的袋子里。

很快回来。

“走吧。”

徐正则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唇角微弯:“走吧。”

他实在拎了太多东西,西装虽然在她身上,却依然衬衣领带整洁妥帖,和手中的炸串麻辣烫太不匹配。

夏矜饶有兴致地看了好几眼,接过几样拎在自己手里。

“虽然还没有吃,但我的心情已经好很多啦。”

她这是有倾诉的意思。

拎着七十几块钱买来的各类小吃,坐上车时,夏矜才说:“我今天和同事吵了一架。”

“开会的时候吵架了?”徐正则抽了张酒精湿巾擦手,温声询问,“因为什么?”

夏矜看着他的动作,慢吞吞地说:“开会的时候意见不合,就吵起来了。”

“这样很正常,会议上各抒己见,难免会因为意见相左而发生争论,只是因为这样不开心?”

他猜对了。

当然不止这些。

“和总部线上会议,决定明年一个特别系列的主题,之前在巴黎和伦敦,去参加时装秀的设计师已经都初步讨论过了,今天的会议是决定到底选择哪一个。大家一致决定选择婚纱,有个同事会议上说了一句婚纱是每个女孩的梦想,就是因为这么一句话,我就和他吵了一架——”夏矜见他擦完手,扔掉了湿巾,不禁问,“怎么擦这么久?你手又没有沾上油渍。”

“不是,只是有味道而已。”徐正则听夏矜说起来的时候,一直在擦手,但视线却一直在看她的眼睛,“对方是不是还说什么了?”

夏矜一说这个更生气:“他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莫名其妙看我一眼,还阴阳怪气地说,‘是吧,夏矜,你应该深有体会’,我深有体会什么啊,而且像‘婚纱是每个女孩的梦想’这种垃圾广告词都已经老得掉牙了,快成老古董了。凭什么总是给女孩子灌输这种想法,婚纱再怎么漂亮,它都只是一件服饰,服饰的作用只是发挥它们在不同场合的功能,一件衣服而已,凭什么就要和女生的梦想挂钩?”

“最终结果呢?”

“设计部男的多,只有两个女同事和我同一阵营,最后总监打圆场,不了了之了。”

夏矜声音低了一些:“每次和那个同事说话就好影响心情,他是个gay,从在圣马丁念书,到之后工作,遇见的好多男同性恋都厌女,每次跟他们共事都会烦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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