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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婚约(69)

徐正则轻易感知到她说这些时遗憾与低落的情绪,语调中带着安抚说:“那也很好,以前那些玩偶是你的模特,你更注重的是让它们穿上你做的衣服后变得更可爱更漂亮,但现在时装秀场上专业的模特,他们的工作意义,是为展示你的设计与作品。这么说的话,是你成长了。从小裁缝,变成了大设计师。”

夏矜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徐正则这些话像一大杯冰凉的气泡水,滋滋地在她心口冒出一个又一个小气泡。

情不自禁又靠近一分。

伏在徐正则肩头,小声和他说:“我还记得第一件作品,应该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做的,给我的噗噗设计的小衣服。那只噗噗到现在还没有扔呢,不过在夏家,你要是想看,我之后可以拿过来。”

徐正则在给棉花娃娃穿鞋:“噗噗是什么?”

“小熊□□呀,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是只小熊的名字?”

“噗噗是迪士尼卡通《小熊□□》里面的一个角色,一只喜欢冒险喜欢吃蜂蜜的可爱小熊。你居然不知道?徐正则,你有没有童年啊。”

徐正则已经给怀里的娃娃换好了新裙子,有点儿公主裙的风格,的确很可爱,他又去伸手捏人家的脸颊,语调温和含笑:“对不起,我的确没有看过。”

夏矜打掉他的手:“不许捏,我好不容易才rua好的,你乱捏棉花娃娃的脸蛋会变不可爱。”

徐正则有点儿惋惜的样子,收回手道:“那你教教我怎么——”

顿了下,学夏矜的发音:“rua?”

夏矜笑弯了眼睛:“他们已经都rua好了,这样吧,等今年过年的时候,我给你再做一只小正则,到时候用他出厂设置的状态教你。”

徐正则点头说好。

夏矜伸手解开棉花娃娃脑袋上的丸子头:“想换个发型。”

她接过来,思考好之后便准备动手。

徐正则还坐在旁边没有走。

“你今晚这么有空?”

“嗯。”他说,“没什么事。”

夏矜还要继续聊,钟女士的回电打过来。

肯定为她之前的消息而来。

夏矜没法儿在徐正则面前接通,把娃娃塞给徐正则,便起身拿着手机上楼回了房间。

妈妈看过了她的叙述,在发表意见之前,先问了夏矜一句:“你喜欢他?”

夏矜一怔,想也不想便说:“哪有。”

“真的?”

“当然,都跟你说了只是联姻而已,我们约定了两年后就去离婚的。”夏矜说,“干嘛突然问我这个啊妈妈,我问你的事你还没有跟我说呢。”

钟情女士道:“矜矜,不要参与他和他家人之间的关系,无论你们的婚姻是否真实,都不要。”

夏矜却是听得愣了愣。

“妈妈……”

“也并不是从我的婚姻中得到的教训。”母女之间的心灵感应很奇妙,钟女士明白夏矜这一声妈妈中包含的更多情绪,笑了声,道,“不要想别的。”

“那你和爸爸到底为什么会离婚呢?”

夏矜不由问出口。

妈妈顿了下,语气很轻:“性格不合适,生活习惯也不合,也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一起去看电影,或者音乐会,你爸每次都会在开场十五分钟后睡着。而且……我是在经历了婚姻之后,才突然发觉自己更渴望自由的生活。”

夏矜也明白。

她更希望自己的父母都能过得更开心一些。

无论他们是否还会在一起。

只是关于当年爸妈到底为什么离婚这件事,她始终有心结。

夏矜挂了电话,调整了下情绪,才重新下楼。

却没想到看见这样的画面——

徐正则还是以她离开前的姿势坐在沙发里,她编了个开头便撂下的棉花娃娃此刻正乖乖地坐在他膝头。

而徐正则本人,正在给娃娃编辫子。

夏矜轻轻走近,视线落在他手上,又渐渐转移到棉花娃娃的头发上。

他竟然编得十分漂亮。

夏矜惊诧道:“你还会编麻花辫?”

徐正则“嗯”了一声,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笑说:“学过一次。”

“你好像也没有妹妹。”

他又笑了下,很轻。

扎好小皮筋,便编好了。

递给夏矜瞧:“还可以吗?”

夏矜看了眼娃娃,三股的麻花辫,很基础,但他编得的确很好,没有松散的杂毛,平整又漂亮。

“很好看。怎么学的?”夏矜眨眨眼睛,又问;“不会是给哪个小姑娘扎头发才学会的吧?”

徐正则笑意加深。

夏矜戳他:“笑什么笑,哪个小姑娘啊?”

徐正则握住她指尖,眉眼温柔,笑着说:“一个六岁的小姑娘。”

夏矜“哦”了一声。

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反应,多少有些奇怪。

她好奇徐正则怎么学会编辫子无可厚非,毕竟他这样的人看起来实在不能与这项技能沾边,可自己竟然第一反应是询问从哪个小姑娘身上学来的。

夏矜轻轻抿唇。

也不等他再说什么,抱着怀里的娃娃,便飞快上楼回房间去了。

泡完澡困意袭来,快要十一点,平常这个时间她也该躺上床睡觉了。

今日抱着枕头,站在床边看了半天,却迟迟没有上去。

她抱着枕头便下楼。

直奔二层。

徐正则不在房间里。

夏矜正要去一楼找人,经过楼梯口时,往徐正则书房的方向走了几步。

时机凑巧,徐正则拉开书房门从里面走出来。

身上已经换成了睡衣。

两人均是一愣。

徐正则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夏矜抱着一只枕头,眉也皱着,低声询问:“怎么了?”

夏矜几步走到他面前,把枕头塞给他才说:“我房间里的床单被罩都是这个颜色。”

徐正则低头,入目满是红色。

婚礼前那天,方姨特意让人换上的。

夏矜:“太红了,我睡不着。”

他想了下:“这么晚了,方姨应该已经睡下了,我帮你换?”

夏矜退而求其次的神情:“那好吧。”

徐正则先迈出去一步。

夏矜没穿高跟鞋,视线也低了些。

时不时瞥一眼徐正则的腰。

还有那条松松垮垮系着的睡袍腰带。

迈步踩上楼梯之时,夏矜还在为它跑神,动作也因此不听指挥起来,竟然踩空了。

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抓身边的物体。

徐正则略微快她半步,第一时间伸手拉住了夏矜。

帮她稳住身形。

然而夏矜伸出去的手却已经勾住了什么东西,下意识扯住。

等她察觉抓住的东西手感太过软滑时,徐正则睡袍系带已经因为她的抽拉而散开。

夏矜愣住。

慢吞吞地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缎带,又抬眸,又下而上地落在徐正则敞开的衣襟上,以及赤|裸在外的胸膛与腹肌。

她吞了下口水。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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