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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婚约(128)

换了个姿势,躺在他腿上挠他侧腰,难过道:“我又因为你丢脸了。你要是还生气就是不识好歹了知不知道?”

徐正则单手拿书,空出的那只将她压在身下的长发揽出来,修长的手指插进去,一边顺着,一边看书,说:“我没有生气。”

“骗人。”

徐正则视线从书上移到她眼睛,浅色的眼瞳仿佛一弯幽静的湖泊:“不是生气。”

夏矜问:“那是什么?”

徐正则没有正面回答。

他拿书的那只手垂下来,望着夏矜,不动声色地问了句:“我和鸣曜很像吗?”

“当然,你们双胞胎当然像了,尤其侧脸,改天我拍张照片你们自己对比看看就知道了。”

徐正则指腹轻轻地抚摸她侧脸:“那你觉得他长得好看吗?”

“好看。”夏矜很诚实,“但没你好看。”

徐正则笑了一声。

“我可没有撒谎,本来就是。”夏矜熟门熟路解开他一颗纽扣,指尖探进去,“但他肯定没有这么漂亮好摸的腹肌。”

徐正则垂眸,笑意淡了些:“如果他有呢?”

夏矜:“不信。”

徐鸣曜看起来就没有,顶多就是基因彩票,身高腿长都在线而已。

她差点忘了还有从公司拿回来的行李在车上,忽地坐起来,拉徐正则去给她搬。

夏矜自认为已经将徐正则哄好了,却没想到,这一晚凌晨四点从梦中醒来时,床边却空荡荡的。

她摸了摸。

早已没有人躺过留下的温度。

夏矜坐起身,潜意识中冒出来一股不算好的预感。

正要下楼,隐约听见外面的水浪声。

她拉开窗帘,

却没想到,滴水成冰的温度里,徐正则竟在泳池里。

她紧紧抿着唇,随便拿了件大衣披上,下楼。

夏矜一步步走到泳池边。

冬夜里的寒风像刀片一样刮在身上。

徐正则在游泳,没有发现她。

夏矜也没有出声,抱着手臂,站在岸边。

徐正则是在游回来的时候,才看到的人。

他只是怔了一瞬,随即到浅水区,手臂在岸上撑了一下,便上来。

他走过来:“怎么醒了?”

话音中都仿佛带着冷丝丝的凉气。

夏矜垂眸,目光落在他右臂缝了针还没有拆线的伤口上。

他似是注意到,右手微微转过一个角度,朝身后伸了下。

徐正则没有戴表。

“我做了个噩梦。”夏矜目光没有动,轻声说,“醒来的时候你不在,我习惯抱着你睡觉,肯定是因为你不在,我才做噩梦的,”

徐正则从一旁的椅子上拿来他的外套,给夏矜披上。

她推他:“你自己穿。”

徐正则很听话。

夏矜抬起眼:“你下来做什么?”

她问完又低下头去,一个一个帮他系大衣的扣子,轻喃道:“不要告诉我是特意出来在冰水里游泳。”

徐正则没有开口。

夏矜望着他的眼睛:“之前我让你帮我打听北城谁家在科兹沃尔德买了座庄园,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夜晚很安静,仿佛只剩下冷冽的风声。

一朵雪花忽然从夜空飘落下来,落在夏矜睫毛上。

徐正则替她拂去,低声说:“没有。”

夏矜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轻轻吸了一口气,抑制颤动的呼吸,撇开目光,却看到纷纷扬扬落下来的初雪。

她转过身,可脚步才刚刚迈出去。

手腕被人拉住。

她不由得又转回来,手腕上的手离开,转而掐在她腰上。

徐正则捧着夏矜的脸,重重吻下来。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又来晚了,留评发红包补偿大家

到点本来看着够三千字了可以发,但又想写到这儿,结果就忘了时间,久等了

第64章 伤疤

这个吻像极了冬夜刺骨的寒风。

夏矜第一次在接吻这件事上, 体会到凶狠两个字。

她伸手用力地推开徐正则。

却被抓着手腕。

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点也不温柔。

夏矜唇瓣都被磨肿了,被堵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手紧握成拳砸过去。

没有撼动一分一毫。

她又砸过去一拳, 重重落在徐正则心口的位置, 还要继续,紧绷着的拳上覆过来一只手,很轻,下一秒, 这个吻也变得缱绻柔和起来。

轻轻地贴在她唇角,温柔又小心地触碰。

夏矜睁开眼睛, 看见徐正则落了片雪花的长睫,在颤抖。

她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

好一会儿,他终于愿意退开。

那双淡色的眼瞳情绪浓稠如墨, 视线相接时, 徐正则从梦魇中回神似的, 陡地松开掐在她腰间的手。

微红的薄唇动了动:“对不起。”

他抬手, 像是想要捧着她的脸,可指尖才触及夏矜皮肤, 便好像被烫到般收回去。

她体温如常。

是他太过冰冷。

夏矜看着他的眼睛。

在泳池里不知道浸了多久,徐正则的鼻尖、指节都是红的。

她舒了口气,白雾在冷风中倏而消散。

她朝他走近了一步。

手伸出去, 握住徐正则右手。

僵持了数秒,才终于听她的话,松了劲。

夏矜轻轻吸了一口气, 才执起他的手。

没有开灯, 雪色映着月光, 幽微地折出一丝光亮。

夏矜温热的指尖,碰到徐正则冰凉的皮肤上。

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他手腕转过来。

随即便看见他右腕内侧,交错着的可怖刀疤。

她并未意外。

可喉咙像堵着石块似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回呼吸。

伸手,在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上,轻轻碰了一下。

“徐正则,我最后……”夏矜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道,“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知不知道赫斯特顿庄园的主人是谁?”

雪在瞬息之间变大了,簌簌地落了一地。

风也变得凛冽了起来,夏矜凝望着徐正则的眼睛,眼里期待的光一丝丝湮灭。

她放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

徐正则回到卧室时,里面漆黑一片。

他也没有开灯。

脱了鞋,慢慢走过去,看见床上隆起的被子。

夏矜睡在一侧,空出的另一边面积空旷、

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掀开被子上了床。

侧躺过去,离夏矜仅隔着四五厘米。

好一会儿,徐正则觉得自己的身体和手应该已经暖热了,才尝试着去搂夏矜。

刚碰到她小臂,屋里响起清清冷冷的声音:“你身上很冰。”

徐正则替她掖了下被子,手也收了回去,没再碰到夏矜。

天亮得格外慢,六点时,徐正则像往常一样,没有吵醒身侧的人,轻手轻脚下床走出了卧室。

方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徐正则洗漱完冲了杯咖啡的功夫,听到电梯声音响。

夏矜带着一只行李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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