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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婚约(120)

要不是词太熟悉,陶子君还真没听出来是哪首歌。

“你这一喝醉了就唱儿歌的毛病到底怎么来的?我受不了了……真的。”

夏矜起身趴到座椅后面,摘掉了费思思的耳机,难过道:“我都这么不开心了,你们还不愿意听我唱歌。”

费思思:“……”

陶子君出主意:“不如这样宝宝,等会儿那个住的地方地下好像有个KTV,你进去唱,想唱什么唱多久都成。”

话音落下,夏矜包里的手机响。

后座两人翻找半天,才在夹缝里找到。

来电显示徐正则。

陶子君如获至宝,接通后塞进夏矜手中:“给,这儿还有个听众,去祸害他的耳朵。”

夏矜低头看了眼屏幕,弯弯眼睛笑了。

举起手机贴在耳边,甜丝丝地喊:“老公。”

费思思翻了个白眼:“我看她就指着我俩的耳朵祸害。”

夏矜没管她们,问徐正则:“你工作忙完了吗?”

“快了。”徐正则顿了下,问,“喝酒了?”

“嘿嘿,你怎么知道的?”

“听出来的。怎么了,不是说放假了,是太开心还是心情不好了?”

夏矜往后靠在座椅上,蹬掉了鞋子抱着自己的膝盖。

没答,反而说:“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徐正则笑着“嗯”了一声:“唱什么,小裁缝吗?”

“才不是。”夏矜捂着听筒,确保自己的声音能够全部清晰地传到另一片大陆,这才轻轻地开口——

“爱能克服远距离。”

“多远都要在一起。”

她唱得很慢,音调也轻得不像话。

但调子不知道跑了多远,原唱都认不出是自己歌的程度。

车内安安静静的。

夏矜问:“好听吗?”

徐正则说:“很好听。”

费思思插了一句进来:“徐正则,你别太荒谬了。”

夏矜:“……”

路途不远,没一会儿就到她们租住的山间别墅了。

夏矜的电话还没有打完。

费思思和陶子君联手将人送去楼上卧室。

既不想听到魔音贯耳,也不想听夏矜腻腻歪歪。

夏矜趴在床上,问徐正则:“你在干嘛?”

“刚忙完,准备回酒店了。”

“那我们视频好吗?”夏矜低声说,“我不开心。”

她挂断,等徐正则打过来。

还在琢磨要不要趁他回酒店的路上先去泡澡,视频便已经拨了过来。

背景还在地下车库,画面晃动,男人清隽俊朗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夏矜放大了他的视频框。

“还在为之前叔叔的事不开心?”

“没有。”夏矜摇摇头,“你先上车。”

“没关系,你说,我戴了耳机。”

夏矜便絮絮叨叨,连讲带骂地把昨天公司团建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快结束时,补充了句:“我收到了另一家品牌的邀请,本来不怎么想去,继续待在Merveille的,我又有些犹豫了。跟思思和桃子说了,她们一个支持我继续留下,一个建议我跳槽。”

徐正则已经上车,温声问:“是另一个部门的同事?”

“嗯,不过也都在设计部。”

“犹豫是因为那个品牌不在国内吗?”徐正则轻声问。

夏矜一顿,点点头。

原因的确有这个。

“矜矜,如果在Merveille让你觉得不开心了,那换个环境换一家品牌,或许会是个不错的尝试。”徐正则说,“而目前来看,大多数全球闻名的品牌设计部都跟随设立在总部。”

夏矜说:“除了那个Aaron,其实其他的同事都很好,Ella还有时装分部的其他同事相处得都很愉快。但那个人,我真的好讨厌他。”

“如果只是因为这一个人原因,你肯定不会这么犹豫的,对吗?”

夏矜蔫蔫地点点头:“从今年开始,可能是因为换了创意总监的原因,给我们底下设计师的自由度少得可怜,又一直拿十几二十年前就出了的款式,让我们稍微改一改就算新系列……”

徐正则听她将这些事讲了快半个小时。

人也从车上回了酒店。

“如果按照自由度来说,那创立个人品牌是最优选择。”

夏矜小声:“我还没有准备好,怕自己做不好……”

听筒中的声音很温柔:“之前看那本自传,拉格斐在成立自己的个人品牌之前,先后曾经在Pierre Balmain、Chloe、FENDI和CHANEL工作了多年,我记得直到1984年,他51岁的时候才成立了自己个人同名品牌。矜矜,你才二十四岁,不用急,积攒的经验往后都会成为你的助力。”

夏矜问:“所以你是不是更倾向于我去伦敦那家公司?”

徐正则“嗯”了一声:“你在Merveille工作目前得不到太大的价值感,能够学到的东西这三年也已经尽数掌握,既然这个环境让你觉得不开心,为什么不换一个更好的?”

夏矜道:“那这样的话,我们不是就要……”

徐正则从镜头中静静地望着她:“我们现在不是也在异地吗?出差是难免的,只不过到时候或许延长了不在一起时间,但,我可以去找你。”

他声音又轻了一些:“不要为了这个原因放弃机会。”

夏矜弯了弯嘴角:“我知道。”

徐正则也跟着她笑了起来:“在酒店?”

他前两天听夏矜说过,和朋友约好了出去玩。

夏矜眨眨眼睛,点头,没说实话,也没告诉他自己早已买好了去纽约的机票,惊喜当然要隐瞒到最后一刻。

然而她没想到。

徐正则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落地纽约机场给徐正则打电话时,他的飞机堪堪在北城降落。

两人一个哀叹一个无奈地通了视频,徐正则道:“先去找个酒店,我马上去找你。”

夏矜却拦住了人:“算了,可能是老天爷不想要我们在一起跨年,你就算搭乘最近一趟的航班,跨年的那一刻也要在飞机上度过了。”

双份的惊喜变成了双份的失落。

夏矜本来就买了元旦过后去伦敦的机票,还想顺便去找新公司谈。

来都来了,干脆专心工作。

改签了机票时间前往伦敦,徐正则出差本就结束了,一个多月没好好休息过,夏矜让他在家等着,自己忙完就回去。

徐正则言听计从,乘车回了寒山庄园。

既然夏矜还要三天才能回来,便让助理将本来推后的几个会议和考察都提前。

倒完时差,便去了市郊买下准备建启明控股旗下一个科技公司新址的地皮去考察。

选在政府要开发的高新区,那一片几乎都是新建或在建的互联网与科技公司,原来的村民们已经全部搬走,只剩下几个破旧无人的老房子。

徐正则没想到,会在那儿,再一次遇见于卫东。

而这个与他父亲年纪相仿的男人,此刻已经身影佝偻,穿着破旧肮脏的衣服,靠捡拾废品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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