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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时婚约(116)

但应该也开始收尾啦,二月中应该就能完结嘿嘿

对了,上章锁之前的版本,我放微博了,不过改的不算多,可看可不看~

第58章 谎言

夏矜又待了三天, 钟情的身体彻底恢复,才计划回国。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睡觉时,她想起来件事, 问起妈妈当年自己走丢的那件事。

“你和爸爸都没有见到那个帮了我的人吗?”

钟情说:“没有亲眼看到, 说来也很奇怪, 他帮了你,我们去接你的时候,想要当面道谢,那孩子却拒绝了, 只让管家送我们离开。”

夏矜一怔:“孩子?”

“后来问过你,你说是个哥哥带你回了他家。哦对了, 他也是中国人。”

钟情到现在想起来这件事还是会后怕。

那时候夏矜才刚刚六岁,除了在幼儿园学过的ABCD,根本不会讲英文, 如果不是恰好遇见一个中国人, 可能真的会发生无法弥补的事。

“妈妈……”夏矜问, “那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钟情回忆道:“在科茨沃尔德镇的北部, 那是座很大很恢弘的庄园,名字当时没有留意, 不过外观还大致记得。”

“那给我画下来好不好?”

钟情看过来:“你想去找当时捡到你的那个人?”

夏矜抿着唇,很轻地“嗯”了一声:“我想和他当面道谢。”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哪个地方还在不在。”

“去看过就知道了。”

到底还是粘着妈妈, 在离开巴塞罗那前,拿到了图。

但年底了,又一连请了这么多天的假, 工作堆积如山, 还要准备年底总结, 夏矜暂时腾不出时间再飞一趟英国。

候机时,徐正则打来一通电话。

两人分别交换了各自在元旦前繁忙的行程和工作,发现跨年那天能否见面都说不准。

夏矜不太开心:“你最近怎这么忙啊。”

“我会尽量赶到元旦前回去。”徐正则的声音带着些倦意。

提示登机的播报传来,夏矜起身,声音又低了低,软绵绵的:“我就是随口讲一讲,因为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跨年呢,你回不来我当然会觉得有一点点难过。”

她将机票递给机务人员,检查过后步入廊桥。

前后都没有人,她音调仍愈发低了:“但你还是按照正常的工作进度来就好了,不要赶知不知道?反正……”

夏矜唇角弯了弯,尾音上扬:“反正明年跨年,我们应该还是会一起过的。”

电话那头静了静。

隔了片刻,夏矜还怀疑是手机信号问题,低头看了眼,满格的,才又重新贴到耳畔。

随即便听到一声又低又轻的呼唤:“矜矜……”

她笑着:“干嘛?”

听筒中同样合着一声低笑,徐正则道:“我知道了。”

夏矜听到那边似乎有下属来汇报工作,便准备挂断了。

临时想到妈妈给的那张图,道:“我记得你说过小时候被徐叔叔俞阿姨送到英国,在科茨沃尔德待了很久?”

“……是,怎么了?”

夏矜:“我让我妈妈给我画了张图,是当年走丢后帮了我的人的住处。我妈妈说也是中国人,而且那个庄园的房子看起来很大很漂亮,在当地应该也是很出名的建筑,我发你微信,帮我看看有没有印象具体在哪?”

“好。”徐正则音色寻常,“你要找他吗?”

“只是试试看,找不到也没关系,这么多年过去了,或许那个庄园也已经换了主人。”

“找他做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可能就当面道谢?都十八年了,可能人家也已经忘了曾经捡到过一个迷路的小孩。”

徐正则“嗯”了声,道:“我帮你看看。”

电话挂了,夏矜便把那张图拍照发给了他。

飞机起飞前,收到了徐正则的回复——

「我没有印象。」

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夏矜对于能找到那个人也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调了飞行模式后,在航班上睡了一觉,落地抵达北城国际机场,就在出口处见到了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老夏同志。

才两周没见,夏鸿声瘦了一大圈。

眼下还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夏矜差点吓一跳。

“爸,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夏鸿声盯着女儿,审问的姿态:“把你妈的地址给我。”

夏矜一听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拖着老夏同志一条胳膊往机场外拉:“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你怎一点都没听进去?”

夏鸿声一言不发。

但还是跟着夏矜走了。

夏鸿声亲自开车来的,夏矜见她爸此刻的状态,没敢让他开车。

要了车钥匙,载着大熊猫似的人回夏家。

车开出去,沉默了整整一刻钟,副驾上的人终于开口。

“你妈真交了个男朋友?”

“嗯。”

“不是你们母女俩合起伙来诓我?”

“用这种事骗你干什么。”

夏鸿声掏出盒烟,抖出来一支。

“不准在车上抽。”

夏鸿声叹了口气,又把烟装回去。

过了会儿,一句嘀咕的话传进夏矜耳中:“她明知道我一直在等她。”

“都离婚了,妈妈有交男朋友的自由。”夏矜瞥他一眼,“又不是妈妈让你一直等她的。爸……”

夏矜轻声:“在这一点上,你没有责备妈妈的立场。”

好半天,夏鸿声才“哦”一声:“她交了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这可是你自己问的。”夏矜提前声明,才道,“法国人,金发碧眼,长得很帅,也很年轻,重点是学艺术的,我看人家和我妈挺有共同话题,聊的有些我也听不懂。”

夏鸿声再次沉默。

车又开出去好远,都下了机场高速了,才再次出声:“你妈刚怀你五个月的时候,有个圣彼得堡芭蕾舞团来北城演出,当年我们一家还没回来。我买了两张票,带你妈坐火车来看,她很开心,一路上都笑着。结果那场演出开场十分钟,我就睡着了。”

夏鸿声说到这儿笑了下,却是自嘲:“她很难过,毕竟也不是第一次,陪她出去看电影,听音乐会,我都会睡着,要么也是强撑着,看完除了好听、好看,也说不出别的话来。我就跟她发誓,说我学,她就给我找了两本艺术史的书看,但等你都长大了,我俩签了离婚协议,那两本书我都没看完,拿起来翻开就犯困。”

他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夏矜当然知道这些事。

她没少看到妈妈笑骂爸爸没有艺术细胞,不懂欣赏。

“妈妈又不是真的嫌弃你看不懂那些。”

“我知道。”

夏鸿声靠在座椅上,把车窗按了下来,迎着初冬的冷风吹。

夏矜望过去一眼,又把玻璃升上去。

“你别吹感冒了。”她顿了下,才问,“爸爸,你跟我妈到底为什么离婚?”

夏鸿声:“是我混蛋。”

夏矜望过去:“你出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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