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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去冷宫了(95)

作者: 椰果双黄连 阅读记录

“那他此番回京城是……探亲?”

那人白他一眼,“怎么会?他哪有亲,皇上吗?皇上可是在咱们苏州呢,探谁?代皇上翟将军?”

“那是……”

他悄悄靠近,小声地用气声说,“听说过二王妃当时生产的事没?”

“二王妃……睿王妃?”同伴回想着,“我记得王妃十多年前难产去世了吧,生了个男孩也没保住,要不皇室何至于只皇上一个呢,怎么也有个搭伙的兄弟,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把京城交给翟将军。”

那人讳莫如深地摇摇头,“这孩子,听说找到了……”

他们两人的谈话声音愈发的小,徐绾嫣只偶尔能听见几声气音,却也听不全了,只听到了睿王妃那儿便再听不清了,又听见什么找到了,满脑子的乱麻。

她不大记得睿王妃了,睿王和先帝爷还有平王都不是一个母妃,一直保持中立,甚至还帮过先帝爷几次,只不过命不大好似的,睿王妃生了个死胎就撒手人寰,没多久睿王也跟着走了。

那孩子如果活下来,应该比自己小个一两岁,楚怀信也不至于孤孤单单一人了。

徐绾嫣听得没趣,把后点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喝口茶解解腻,等着楚怀信说走。

窗外夜色渐深,风却静了下来,路上行人丝毫未少,莳花馆中依旧那般气氛高涨,门口都是笑闹的声音。

楚怀信抬手,轻轻摸了下徐绾嫣的手腕,暖暖的很柔软。

“出去吗?去河边?”

“走吧。”徐绾嫣点头,起身整理裙摆,楚怀信也站在她旁边,把她翘起来的腰带往下压了压。

楚怀信笑着:“还得是坠个荷包好,能压压衣角。”

“我没带,又不想买。”

“成,赶明儿我给你绣一个。”

徐绾嫣转头,讶异道:“你还会绣荷包?”

“这有什么不会的。”楚怀信摸摸鼻尖,“你忘了你那阵缝补衣服,没绣好的地方都是我给你改的。”

徐绾嫣哑然片刻,她确实是忘了。

缝补衣服这种事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府中的绣娘说要把衣服拿下去补,她坚持留下要自己补。

补得丑就不说了,连窟窿眼都没补上,还透着光呢。

确实是晚上楚怀信下了朝改的,不说多好看,好歹是把窟窿眼给堵上了。

虽然最后还是交给绣娘处理了,但楚怀信自此觉得他在女红方面颇有心得,并在徐绾嫣的衣服上绣了个歪七扭八的大雁。

偏偏那时候徐绾嫣还沉浸在这种新婚的甜蜜里,觉得幸福极了,穿着这歪七扭八的大雁出门晃了许久。

最后还是徐正思直言不讳地和太子妃娘娘上谏,说一点也不好看,她才把那衣服给放下了。

现如今回想,只觉得尴尬异常。

徐绾嫣插科打诨地混了过去,挎着楚怀信的胳膊往河边走。

什么河啊湖啊的,只要有水就能放船,只要能放船就能玩乐。

所以这苏州的河边常年都停着几艘船,赶上水不急的时候还有小舟。

河边人不少,聚在一起赏星光,徐绾嫣也跟着抬头看。

半晌,她揉着脖子收回了视线,小声嘀咕“看得脖子怪疼的……”

楚怀信好笑地看着她,站在她身后给她按着,“人家都是聊几句抬头看一眼,你可实诚,直愣愣地盯着看,脖子自然疼了。”

徐绾嫣扁扁嘴,不理他。

楚怀信:“走吧,去船上看看。”

“船?”徐绾嫣来了精神,“满船清梦压星河,我们今儿能睡在船上吗?”

楚怀信面露难色,“这恐怕是不行,先别说天气冷,在船上睡一晚难得要命,近来没有小舟,租的那船也就比舫小一些,上面还扑了油布,估计是瞧不见了。”

徐绾嫣又耷拉眼眉,觉得很是可惜。

“等夏天,咱们在京城也行的,在湖里摆一尾小舟,躺在里面睡。”楚怀信见她不大高兴,一边扶着她往下走一边安慰。

徐绾嫣点头,“说来也是奇怪,这么多年也没想过在湖中泛舟,晚上睡在里面。”

楚怀信心中腹诽,不知道先前担心被蚊子咬的是哪个小满,可是二十四节气里的小满?

他想到这,自顾自地笑了,先一步登在船上,伸出手让徐绾嫣拉着他。

徐绾嫣一手拉着他,一手拎着裙摆,一个巧劲就上了船,跌在楚怀信的怀里。

船身猛地晃了一下,楚怀信紧紧搂住她。

徐绾嫣心脏跳动飞快,靠在楚怀信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那人悦耳的轻笑声从胸腔传过来,让她心都平静了不少,只觉得心中有哪些空白被填满了一般。

缓了许久,船渐渐停稳了。

楚怀信放开她,引着她往里面而去,从箱中摸出个什么东西来。

“放烟花吗,小满?”

作者有话说:

在低烧和头疼间挤了3000,滑跪道歉w

第59章 烟花

徐绾嫣盯着他的动作, 见他手中拿着的东西不大,只大概一掌左右,炮筒似的样式, 想来不是什么散花的烟花。

这船也不大, 只勉强能容得下她们二人,抬头便能瞧见船的顶棚, 不知是用什么织的,密密匝匝的, 不似乌篷船那般留了观赏的空, 反而全封了起来,一丝风都透不进来。

月光星光混在一起,银丝绸似的泄了下来,透过这密密匝匝的缝,确确实实是在这船中造了一条星河。

“这船封着, 怎么放烟花?”她靠在楚怀信旁边,细细打量他手中那个灰仆仆的东西。

楚怀信掀了船帘, 和马车上的帘子类似,只不过船上的这个还需要往上卷一卷。

将船帘掀开,就能瞧见这外头的河面是个什么样的美景。

将将春日到来,花儿朵儿的没有太多,然而人们是时时都要瞧见欢快物件的。于是岸边插了许多或是丝绢或是烛蜡做成的假花,栩栩如生地立在远处,明媚又张扬。

河上人不多,只略略几只船, 但皆是高大地直朝着天上去的画舫, 两层高的船浩浩荡荡耀武扬威地从他俩旁边经过, 画舫上挂着的灯笼把徐绾嫣的眼睛映得晶亮。

徐绾嫣琢磨着, 即使是将这帘子掀开,怕也是不能放烟花的。她瞧过府中过年时节买回来的烟花,很大一个的底盘,点燃了火药芯,“砰”地一声升到空中去,散开快有半片天的银花,地上留了好大一片的黑色火药。

楚怀信“嘿嘿”笑了两声,“这自然不是烟花了,只是小炮仗,从挂鞭上拆下来玩的。”

他把这小炮仗递给徐绾嫣,又把身后矮桌上的蜡烛拿下来。

徐绾嫣拎着这火药筒子,“往哪扔?”

“往河里扔吧,炸死条鱼的话,还能回去差小厨房做一道烩鱼羹。”楚怀信颇为理所当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徐绾嫣犹豫了片刻,还是提醒着:“李夫人说,苏州城的这条河,里面养的是锦鲤。”

楚怀信动作一顿,摸了摸耳垂,把烛台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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