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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去冷宫了(83)

作者: 椰果双黄连 阅读记录

林靖两只手都占着,只好用膝盖顶了一下,再用脚踢起来,将两碗粥稳稳当当放到桌上的时候,那锭银锭子也正好从空中落下,被他接了个正着。

接过苏清如扒的鸡蛋,徐正思感慨道,“杂技?”

林靖也不恼,嘿嘿一乐,拱手抱拳一副骄傲的样子。

楚怀信只觉已然不疼的头又不大好了。

他打量了一下,好似除了他们俩都在楼下了。

于是转身回去,将开了一半的门在身后关上,关了半夜的窗没换新鲜空气,房间里满是暖和的潮湿雨气味道,空气微微有些压抑。

楚怀信拍了拍徐绾嫣露在外面的胳膊,“起床了小满,该用早膳了。”

徐绾嫣应了两声,拽了下被子,挥着胳膊表示自己听到了。

然而等楚怀信换好了衣服,她也没起身。

床榻上鼓鼓囊囊地缩了一团,她在被子中把自己抱住,头发散了满床,眉心微蹙,睡得倒很不安稳似的。

楚怀信走到床榻边上,在她鼻尖上吻了一下,又揉了揉她的耳垂,轻柔地问了一句:“不起吗?早膳有面条,楼下大家都到啦!”

徐绾嫣困得睁不开眼,只一味地摆手,连呼吸都比平时重了几分,确实像是极为困倦的样子。

楚怀信只好自己下楼用膳,吩咐小厨房做些零嘴,到时候带在车上,免得她饿。

又拿了一袋茶叶,路上给她泡水喝。

佩佩姐的奶枣还剩了点,楚怀信咬了一口,觉得还能再吃一天,于是也扔到了车上一起放在零食柜里。

皇家的马车规格极大,马车内自然也有许多抽屉柜子之类的物件,按理来讲是放书卷以及一些机关——按下去能弹出来个结实严密的箱子的。

然而楚怀信专门腾出来一个,给徐绾嫣放零嘴,一层放米糕,一层放糖果,一层放些爽口败火的。

现如今,这奶枣就放在了第二层,和一些甜食放在了一起。

用完了膳时间都还早,徐绾嫣迷迷糊糊地换了衣服,匆忙地从十五那得了块饼吃,就被楚怀信抱着上了马车。

楚怀信抱着她走在前面,林靖亦步亦趋地跟着。

楚怀信回头,挑眉看向他。

林靖像被什么烫了一下似的,装作抬头望天。

楚怀信:“林靖,把客栈最后剩那个包袱拿到后面那个马车上,给祝参就行。”

林靖也就任劳任怨地去干活。

他也没法不任劳任怨,毕竟他在人家手底下干活,一家老小都指着皇上呢。

况且皇上已经对他很好了,若换做旁人,恐怕在他刚显露出对皇后娘娘的心意时,一家子就会身首异处了吧。

到了马车上的时候,徐绾嫣才算是真正缓过了神来,坐在垫子上,目光呆滞着,然而意识却清醒了。

她眨眨眼,“不知怎的,今儿特别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楚怀信给她倒了杯茶,“许是马车坐久了没休息好,多睡会儿也行,看着精神都比昨天好了。”

“是吗是吗?”徐绾嫣喝了口茶,摸着自己的脸,笑起来。

楚怀信煞有介事地点头,“美若天仙。”

外面有人传给他个物件儿,看起来像是封信,明黄色的信纸,大抵是宫中传出来的。

楚怀信捏了两下,这信封中的信有不少,怕是翟庄递出来的,他向来碎嘴子,人家一页纸能说明白的事,他东扯西扯能写上三篇有余。

信纸展开,里面果然是翟庄的字。

徐绾嫣也凑过来,看着这信纸,把下巴搭在楚怀信的肩膀上,“写了什么呀?”

楚怀信皱着眉头细细观看他精心挑选的好兄弟、好将军、摄政王爷传来的信,不知道他叽里咕噜都写了些什么。

总结下来大概意思就是“宫里没什么事,大家都挺好的,丞相府也不错,他照顾地非常好,宾客们都走了,只剩了几家留在京城中。漠北好像有些动作,徐骁心中不安,已经开始提前整兵了,若是真提前开打,你们可能还得早点回来。”

“宫中的香薰不好闻,我给换了,若是嫣儿喜欢的话回来再换上吧。圆才人一天吃一条鱼,胖了快两斤了都,给奏折上印了许多猫爪印,大臣们都很是疑惑。我儿子相中了你一个玉佩,新上贡的,应该不是你拿来哄媳妇的,还望皇上赏脸,能赐给我……”

他真是事无巨细地都汇报上来,只不过楚怀信盯着第二页不再动了,眉毛越皱越紧。

徐绾嫣见他神色有异,便从头又看了一遍第二页。

“对了,殿内香薰气味欠佳,我不喜,遂换之……”

徐绾嫣喃喃道:“香薰?”

她记得宫中的香薰好似刚换过新的,有安神助眠的作用,翟庄和林佩来过几回,从来没说话香薰味道不好闻或者是味道太呛啊?

怎么如今说这香薰不好闻了?

有人偷换了香薰吗?

两人对视,都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有些不对。

楚怀信不是疑神疑鬼的人,然而他内心深处就是觉得徐绾嫣贪睡是有问题的,如果真是因为这个香薰,那此人真是好手段。

除了善于此道的太医亦或是调香师,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这香有问题。

再加上,昨日撞了小满那人,正是她宫中的,不知何处而来、哪方势力的奸细。

今晨小满又开始嗜睡了。

楚怀信单手掀开马车的轿帘,“祝参,传太医。”

作者有话说:

第无数次和宝贝们道歉,答应了日更的,但那天因为工作原因喝了点酒,真的很怕写出楚子哥拳打许名默,林靖风雪莲花池的情节,但是欠下的我都会补上的,谢谢大家包容我呀!

第50章 哭包

马车还未行进, 许太医又挎着医箱被祝参拉了过来,估摸着才吃完饭,跑了这么一趟, 连跪下行礼都算是休息了。

楚怀信眉心微蹙, 先不放心地把手指搭在徐绾嫣的腕上,一边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一边吩咐许太医起身。

许太医额角冒出几滴虚汗来,被他拿帕子给拭去, 委婉地拒绝:“不用了, 臣跪一会儿就成。”

楚怀信索性也不管他,手下动作收了回来,他才学医不久,也没什么人引着他,终究只是三脚猫的功夫, 实在瞧不出小满这身子有什么毛病。

许太医跪行着,挺直腰板在徐绾嫣手腕上搭了块绢布, 三轻一重地把脉,沉吟片刻眉心紧紧皱起,又换了只手,继续把脉。

徐绾嫣知晓许太医是楚怀信身边的人,见他这副样子,心中也不免紧张起来,“如何?”

这马车采光很好,天窗在楚怀信刚上车的时候就推开了, 此时正上午的阳光投进来, 直直映在坐在正中间的几人身上。

许太医扶着膝盖站起身, “娘娘脉象看似很正常, 但总有一线是虚空的,好似有什么亏损。”

楚怀信眼神一凝,“是什么亏损?”

“这……”许太医手指掐算着,仔细回忆着刚才的脉象,“好似是什么毒物,但是没有大碍,甚至自己就能恢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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