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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去冷宫了(2)

作者: 椰果双黄连 阅读记录

她又担忧地看向楚怀信,见他只愉悦地端起酒杯,同朗月公主装起含情脉脉来,活像是个没事人儿,这才放下心。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琵琶声起始便是如此凶猛,让众人都看得瞠目结舌,朗月公主腰肢一软,猛地一个下腰又弹起来,腰肢柔软又不失劲力,神态间满是坚定,一双眸子中满含着坚毅,手中软剑挽出个漂亮的剑花,随着琵琶曲的轻重缓急变化着,银光泛着凛冽的草原寒风,造出肆意张扬的美人骨来。

曲越弹越急,剑愈来愈近。

眼瞧着剑的尖端已然近了宴席,楚怀信眉心一跳。

剑锋偏转,朗月公主面上恣傲的笑容一僵。

脚腕不小心扭了一下,她的身子再也不受控制。

不知谁喊了一声:“护驾!快护驾!”

宴厅瞬间涌入了无数护卫,大臣们吓得四处逃窜,有些躲到了桌下,有些想要趁乱跑出去却被护卫拦了回来,女眷们抱在一起尖叫。

朗月公主的妹妹被护卫控制住,琵琶摔在了地上,“铮”的一声。

有人护着徐绾嫣起身远离,她的视线被人挡住,看不见楚怀信那边是何情形,朗月公主被护卫斩杀于席下,睁着眼落于地上。

周遭满是吵闹,徐绾嫣耳畔不住耳鸣,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

朗月公主侧首躺在地上,仿佛一只被射杀的燕子,眼睛死死睁着,朝向徐绾嫣的方向,胸膛剧烈起伏,袖口“砰”地一声炸出水袖来。

这是京中乐坊常见的服饰,水袖藏在腰间,只需一拉腰间细绳,袖子上便会炸出花一般的水袖,美艳万分。

她渐渐没了呼吸,脖颈处的鲜血染红了水袖,无声无息地枯萎在楚国的土地上。

徐绾嫣只觉眼前一黑,一时之间竟是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有人又呼喊着:“快来人啊!皇后娘娘晕倒了!”

皇后娘娘……

是谁?

————

“嫣儿还没醒吗?”

冠荆阁外,楚怀信坐在殿外,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殿内诊治着的太医。

宫宴兵变,当朝皇后伙同漠北奸细刺杀皇上,却被护卫反杀与于堂下,转眼他又发现嫣儿晕倒了。

那边的烂摊子还没来得及处理,他就先来了这边,谁想到那庸医还不让自己进去,说是不利于通风。

自己又不是开天辟地的盘古,能占多大的地?!

然而嫣儿此时情况不好,也由不得自己胡闹。

“还没有,皇上。”身旁一道冷静的声音响起。

正是他贴身的侍从,祝参。

楚怀信抬头看他,欲言又止,再看一眼,欲言再又止。

虽说他这话冷冰冰的,叫人听了不舒心,但到底还是让自己冷静了些许。

楚怀信喘匀了心中这口气,恨不得把手指的骨节都捏碎,才听到殿内传来动静。

他也顾不上自己占不占地方了,直接冲了进去,几乎跪在了榻前,把太医挤了个屁股蹲。

“……”太医年逾五十,被这么挤了一下,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还是徐绾嫣的宫女十五将他扶起来的。

太医抖了抖袖子,“宸昭仪只是惊厥过度,并无大碍,约莫晚些就能醒过来了。”

楚怀信面色一凛,眉宇间生出些戾气来,“皇后自小身子就弱,这次只是寻常惊厥吗?”

太医一愣,瞧见皇上这副紧张的样子,心中一沉,额角马上浸出汗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确实没有大碍。”

殿中一片沉默,只有楚怀信握着徐绾嫣的衣袖摩擦声。

“那就好。”楚怀信收起浑身的冷气,握着徐绾嫣的手,轻轻把她额前碍事的碎发拨弄到一旁,跪在榻边守着,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太医见状躬身告退,被宫女引着去往偏殿以备不时。

祝参冷着脸从十五那儿要了个垫子,递给楚怀信。

楚怀信接过垫子放在身下,跪坐在榻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绾嫣。

此时已是戌时末,外头的雪又下了起来,扑簌簌地落在房梁上,卡在窗户的雕花缝隙中,压弯了院中一簇簇的红梅。

殿内为着通风,开了处小窗,又在窗下摆了好大的一个火炉,雪花被风裹挟着落入炉中,噼里啪啦地响。

十五和祝参站在一旁,烛火晃动,映着楚怀信满是疲惫的面庞,眼下青黑显出来,看起来比躺在榻上那人还要没精神。

祝参道:“内忧外患,皇上已经三四天没睡好觉了。”

十五叹了口气,上前:“皇上,娘娘的榻上还能坐一人,不如……”

榻边位置极小,连自己守夜都坐不下,更何况皇上这么大一个人呢,从前娘娘赖床不起的时候,皇上都是坐在榻边哄娘娘的……

楚怀信微微摇头,嗓音沙哑,“不用了,我坐在那儿,会挡了她的风。”

十五见劝说不动,只好站了回去,和祝参装一对木头桩子。

榻上人却在这时睁了眼,轻咳了两声。

楚怀信大喜,忙问道:“你醒了嫣儿,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徐绾嫣眨了眨眼,眉头却皱起来,杏眼中瞬间续起了泪水。

“你是谁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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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霍小将军,性情暴戾,荒淫无度。自小没有母亲庇佑,上有天子纵容,在大梁名头可止小儿夜哭,令万物静默。

班师回朝那天,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站在梅花雨中为他接风洗尘。

那张脸,同他早亡的生母有两三分相像。

霍元卿眼眉一敛,脖颈处带着还未清洗的血痂,伸手捏住了那人的下巴。

小娘生得好看,眼眉流转间俱是江南的好风情,一身媚骨自淡薄的气质中悄悄显身。

她强装镇定,抬眼撞进了霍元卿充满暴虐和情.欲的眸中。

老将军身死之时,前院打着灵幡,那人端着茶敲开他的门,衣袖翻转,留下淡淡梅香。

她眼角坠着风情,脖颈处脆弱的血管跳动着,直勾人眼。

霍元卿抬笔描红,画枝叶画芙蓉,画江南春水,画京北落雪。

一笔又一笔,香茗微凉。

直到江兰若逃走之后,霍元卿才知她为何入将军府,为何引诱自己。

她本是江南最美的那朵芙蓉花,贼匪当道,父兄皆惨死于贼匪刀下,烈日下高高扬起的旗帜,上书大大的“霍”字。

她忍辱负重,一为活命,二为复仇。

再次相遇,她将匕首抵在霍元卿的颈侧,“我要你霍家为我父兄陪葬!”

霍元卿握住刀刃,血液从掌中流至虎口,哑声道:“你可舍得?”

“昨日亥时,湖心亭中,今晨卯时,将军府内,兰卿可不是这么说的。”

塞外的猎狼终将臣服于娇娘的脚下,从此目光只追随那一人,他心中最深处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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