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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今天病好了吗(45)

作者: 秋涯兔 阅读记录

他觉得还是应该对此问题保留态度。

就在这时,浅金色波纹在房门上荡起。

咔——门开了。

房外小小地放肆了一番的几人立马闭嘴,侍卫挺直腰背,目不斜视,艾萨克则端着盘子大步向房内走去。

“日安,陛下。日安,克莱门特上将。”

陛下看上去早就醒了。他端坐在床头,洁白的翅膀慵懒地从身侧垂下,柔软的羽毛像被刚刚打理过一样,整齐得见不到一处紊乱。

听到声响,他侧过头来,一双蓝眸内敛着无尽星光,朝着来人绽开了温和至极的笑颜。

“早上好,艾萨克。”

艾萨克再一次偷偷庆幸起来,幸好自己当年坚定选择了留在帝都学习,不然哪来机会站在陛下面前,直面这样绝美的天使容颜呢。

陛下身周的气场太过温暖软和,他舍不得打破这样美好的氛围,不由自主地就轻下了自己的脚步声。

“您今天醒得真早,昨晚睡得还好吗,陛下?”艾萨克有些职业病在身上,习惯性地问候道。

不知道为什么,陛下听到这话不光笑了起来,还斜瞟了一眼身旁的上将。

“睡得很好,艾萨克,不用担心。”他说。

克莱门特在陛下身前弯着身体,细致地为他翻着袖口——陛下今天有一项预定的对外会面,衣着打扮上要比平时讲究许多。换句话说,就是稍微有那么一大大大大点繁复了。

他没有转过头来,自然地接着陛下的话说道:“但是被子没盖好,今天需要多喝一碗预防性的药。”

陛下眼睛一下瞪大,立马抗议:“不,克莱门特,你别乱说。我昨晚被子盖得很好,根本没有踢!”

上将随手抓住了陛下的手腕:“您别乱动,陛下,袖口差点就乱了。是,您没踢被子,所以我向艾萨克的建议不是一天,而是只加一碗。”

艾萨克听得有些不明所以,陛下的被子很大,要是没有踢被子的话,陛下怎么会没盖好呢?

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说:“保险起见,等会我先帮您做个检查吧。”

格洛尔低声哀嚎:“艾萨克,你别听他的。我没有着凉,现在好得很,根本不需要多喝一碗药!”

他知道艾萨克很向着自己,尤其对于他的哀求没有办法,于是格洛尔这会儿毫不犹豫地软声叫道:“艾萨克——”

艾萨克确实对此没有办法,他一听陛下软下声音,心就会成化成一滩一滩的,哪还有什么意志力能够支撑着他狠言拒绝陛下的哀求。

这位年龄三十大几却依旧硬不下心说“不行”的医学博士红着脸干咳一声,有些犹豫地说:“只要一会儿您的检查没问题……”

“艾萨克医生。”

凉凉的语调响起,艾萨克忽然打了一个寒颤。目光微移,只见上将已经转过了头,斜睨着他,眼神里满是凉薄的警告。

警告什么?警告让自己不要太宠着陛下?那眼神至于这么凶吗……

艾萨克很想硬气地瞪回去,奈何管家——哪怕只是代理管家,对于他们王宫里工作的其他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其恐怖的存在。“直属上级”,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四个字!

好在克莱门特的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很快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到陛下身上。

“陛下,您可别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条件。”

克莱门特似笑非笑地为陛下理起衣领,声音与刚刚跟他说话的时候完全不同,显得轻缓柔和,根本听不到刚刚叫他时的冷硬薄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艾萨克总觉得陛下和上将之间的关系,比起上次他见到他们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的氛围,竟然让自己有些插不进话。

听到这个,陛下有些不情愿,但气势比刚刚弱了一些。

他烦恼地说:“这不能算,克莱门特。”

“怎么不能算?好好喝药,这是前提。”克莱门特自然地把陛下眼前一撮掉下的刘海撩到脑后,好声好气地哄着说,“我会在艾萨克那边帮您多拿几颗糖出来的,别担心。”

艾萨克:……

从谁那?你看看你边上的人是谁?

不过陛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陛下和上将到底做了什么奇怪的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

暂定早九更新,如果有什么多出来的更新那就是存稿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第29章 上床

陛下昨天睡得晚, 今天早上又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克莱门特喊醒回宫,精神难免不好。所以格洛尔快速处理完一天的工作之后,早早就躺到了床上。

平时克莱门特帮他换好睡衣之后,都会在床边陪着多坐一段时间, 等他睡着觉后再离开房间。

原因实际上也和克莱门特昨天晚上说的差不多——陛下怕黑。

不过今天, 克莱门特在将格洛尔的外衣搭在手上, 出门递给侍从之后,回身走来的时候却没有将书桌边上的椅子顺路提来。

身边没有人陪着的时候,格洛尔是不会闭眼的。他看着克莱门特空手走到了他的床边, 有些疑惑。

“怎么不把椅子拿来?”他问。

克莱门特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床边, 蹲下身,目光和格洛尔平齐。他的鼻梁高挺, 眉眼深邃, 在床头灯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英俊。

事实上上将的长相确实很好,要不是上将在一线呆的时间太长,身上气势太盛,普通人难以承受得住,格洛尔觉得他一定会很受帝都贵族小姐们的喜爱。

等等,说不定今年的贵族小姐少爷们确实就好这一口呢?

格洛尔忽然想着。他对贵族圈子涉足不深, 尤其是在这些零零碎碎的八卦消息上, 贵为陛下他当然更不可能去了解太多。

“因为……您在想什么?”克莱门特注意到了他眼神忽然的异样。

格洛尔还没想好要不要将自己刚刚想到的问题问出口,不过他瞧着克莱门特蹲在床边, 认真注视着等待回答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什么挠过一样, 有些发痒。

于是他说了:“我只是突然有些好奇, 克莱门特, 这段时间你在帝都待得怎么样?”

克莱门特不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有机会照顾您是我的荣幸。”

格洛尔嫌他敷衍:“我不要这种官话回答, 克莱门特。我想问的是除我之外的部分——你和帝都其他人相处得怎么样?”

克莱门特他思考片刻,说:“还行吧?”

格洛尔疑惑:“吧?”

克莱门特同样疑惑:“我来帝都后也没惹过事啊?”

格洛尔一怔,忽然想起面前的人似乎是出了名的爱惹事——当然,是在军中,在他成为统领之前。

或许也不该说是惹事?只是性格比较凶,脾气比较暴躁,和人起争执冲突的概率稍微比别人高了一截而已。

不过瞧瞧上将现在的样子。

看上去简直乖得要让格洛尔忍不住伸手摸上两把——他确实也这么做了。

“先说你的事吧,克莱门特,”格洛尔挪到床边,眉眼弯弯地揉了两把他的脑袋,说,“今晚有事,不能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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