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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剧本已送达(89)+番外

作者: 黄绵袄子 阅读记录

王父和乔乐宁接连进了监狱,被送进医院抢救的乔绍璟情况也不算好。

虽然伤情没有危及到生命,但很不巧,他的胸椎脊髓受到严重损伤,导致下半身瘫痪,并且永无康复再站起来的可能。

乔家因为得罪了狐酒被上级领导整治,早就退出了一二线的豪门,但就算如此也比普通人好上许多,靠着多年家族底蕴现在停留在四五线内。

只是,想重新回到一线内是不可能的,就连乔乐阳都明白不可能。

下半身瘫痪的乔绍璟只活了7年,天骄之子骤然摔落在了脏污的泥地里,他的心理状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瘫痪在床7年的日子,早已将尊严这个词磨灭,乔绍璟无时无刻不在想他这么活着有什么意义。

乔绍璟用的是电动护理床,大小便都可以方便无误解决,不用让护工帮忙或者在一旁站着等待。

但这依旧让前26年一直以正常人生活的乔绍璟无法接受,因此他开始抗拒进食和饮水。

乔父收拾着公司的烂摊子,根本没时间去关心这个已经残废了的大儿子。

乔夫人倒是每天都来,不过她脸上挂着的慈母笑容让乔绍璟感觉无比熟悉和恶心。

这不就她对薛酒的态度吗,虚伪拙劣。

说实话,乔夫人并不喜欢乔绍璟这个儿子,他自小的态度就让她觉得他对自己这个母亲是不屑的。

也许是受乔父对自己态度的影响,所以乔绍璟对自己的母亲没有尊重的意思。

但念及终究是亲生的,所以乔夫人还是每天坚持来看看他。

毕竟她不来就没有人来了,乔乐阳已经退学了,跟着乔父在落败了的小公司学习。

乔绍璟日日封闭在那一方小小的护理床上,除了护工和每天都来的乔夫人外,乔绍璟跟外界直接切断了联系。

就像上一世薛酒被囚禁在房间里,不过他比薛酒的状态要更灰败,他的空间只有那张护理床。

还不能活动。

无时无刻都度日如年,久而久之乔绍璟的心里开始出现问题,他原本就冷酷无情的性子变得更为恶劣。

玻璃杯碗破碎的声音,以及乔绍璟暴怒地嘶吼经常从房间里传出来。

发现乔绍璟爱摔水杯碗碟后,他身边的餐具都被乔夫人换成了木制的。

乔家虽然还有些积蓄,但也不可能放任他那么糟蹋,一个废人,还养着他就是他们做父母最后的情义了。

雇佣的护工因为经不住乔绍璟辱骂护工的行为,已经接连换了好几个了,都是没一个月就受不了要辞职。

乔绍璟甚至还开始自我伤残,有一次他跟疯了魔似的拿着水果刀捅自己的双腿,不过被护工及时发现并制止。

这件事情后,乔绍璟能够得到的地方也不允许出现尖锐的刀类。

本来下身瘫痪的人精心伺候着也就只能活了十几二十年。

偏偏乔绍璟的心理出现问题,偶尔想起乔乐宁心里也只有怨恨,以往满腔的爱意消失了个干净,每天怨人忧天心疾缠身更是活不长久。

第七年的时候乔绍璟死了,死在了一个天气晴朗的冬天。

厚厚的被子下乔绍璟闭着眼睛无声无息,在瘫痪的日子里他渐渐地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眼下的青黑、瘦骨嶙峋的身体、脸颊两边的颧骨高耸看着无比骇人,一点也瞧不出以前俊眉星目,高傲自负的模样。

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明明知道乔乐宁情绪失控还冲上去,他不瘫痪谁瘫痪。

后来狐酒也知道了点风声,她对乔绍璟自己给自己的结局挺满意。

被心爱之人弄了个半残,瘫痪在床七年病重死去,但这些远比不上他对薛酒的伤害。

薛酒的事情乔绍璟可以说算是主谋,早就发现了真相的他非但没有让这件错乱的事情回归正轨。

反而刻意帮着乔乐宁隐瞒了起来,后面也是他一步一步的诱导出薛酒心里的郁气。

先是让薛酒经历了两年不见天日的囚禁,强抢器官,最后被乔绍璟的一记坦白弄得心如死灰从高楼跃下。

没几年,承受巨大打击的乔父就因为多年疲劳过度生病去世了。

还算拿得出手的乔夫人,被娘家人撮合着丢下乔绍璟和乔乐阳兄弟俩,再次嫁人。

到最后,乔家只剩下乔乐阳一人。

他把公司的股权和房子都变卖了,拿着剩下的财产去了一个陌生的三线小城市。

那里没有人认识他,开始新生活的乔乐阳之后经过身边人的介绍。

相亲遇到了现在的柳涵涵,跟她结婚生了一个儿子。

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儿子也已经结婚生子,大孙子都快上高中了。

别看乔乐阳想了很多似的,其中种种回忆涌过心头也不过短短几秒钟。

乔乐阳深吸气,抬手抹了一把脸。

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他起身看到愣住的柳涵涵,又变回了那个木讷的老头:“我去洗把脸,你把我给宁宁买的小裙子拿上。”

宁宁是他的小孙女,今年4岁。

——

乔乐宁因为病情加重身体越来越不好,加上监狱里恶劣的环境,只活了几个月不到就死在了监狱里。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看过一个新闻帖子,标题大概是《一针120万,癌细胞清零?》 但这只是一个误会,那个药仅仅是针对淋巴瘤的治疗,并不能针对其他癌种。

所以,我觉得在HJ针剂在这里面的定价并不算高昂。

第52章 校园文里的悲情校霸男

深蓝和浅紫色的灯光交织混乱,摇晃而迷离的光影闪烁变换着。

VIP包间里充斥着响亮的伴奏声,模样看着十六七岁的男生屈着腿踩在凳子上。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话筒,表情浮夸地紧闭着双眼,嘴和话筒紧的毫无缝隙,活像是要把话筒给吞了。

男生夸张地吊着嗓子唱歌,音量嚎得挺高,但没有一个词在伴奏的调上。

五音不全的人唱起歌来,简直就是魔音绕耳。

昏暗的包间里,除这个站在C位凭实力抢镜的男生。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坐在侧边沙发上的男生,男生头戴黑色棒球帽,帽檐一角印着个白色的奢侈品 logo 。

俊朗的面容全部隐藏在帽子之下,唯露出锋利下颚线与朱色昳丽的薄唇。

他隐在黑色破洞裤里的两条长腿随意岔开,浑身没骨头似的倚靠在身下的黑丝绒沙发上。

气质散漫中透着不可忽视的凌厉,让人不注意都难。

“我出去上个厕所。”

男生撑腿站起身,开口的声音低沉磁性。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包厢里除了刘瑞祥还抱着话筒嗷嗷个不停,沉浸在自己美妙的歌声里。

坐在另一边沙发上闲聊喝酒的四人,都诡异地停下动作静了一瞬。

接着,他们试探地询问。

“程哥,你没事吧?”

“要不要兄弟扶你去?别一会儿再摔了,喝那么多酒。”

男生双手插进皮夹克口袋,长腿移动,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我好着呢,不需要。”